第380章：問問也不行

  林馨兒走了，無地自容灰溜溜地走了。


  如果沒有劉健的點破，她肯定不會走，肯定會留下來繼續掙紮，繼續哭鬧，繼續咬住所有功勞都是她的，而不是程清瑤的。現在被點破，她除了認錯就是低頭，不敢再忤逆莫離半點意思。


  可是……走歸走，她心裏依舊不服，莫離偏袒程清瑤明顯更多。當著她的麵，他沒有罵程清瑤一句，隻是求她鬆手鬆手鬆手……但是，程清瑤一走，他就凶她，冷視她，吼她，還限製她三個月不許出現他麵前。


  憑什麽？

  堯堯是她生的，莫家第一任孫子新一任繼承人是她生的，她程清瑤又為莫家做過什麽？一個二手貨，一個帶著拖油瓶的老女人，憑什麽陪他，憑什麽照顧他，憑什麽得到他的歡心，為讓他為她打抱不平？

  不服。


  嚴重不服。


  他身邊也沒哪個女人有程清瑤那種待遇。


  “劉醫生，既然你已經看透我，那我就不再拐彎抹角，我直接問吧，莫離是不是已經愛上了程清瑤？他是不是一點都不介意程清瑤二婚的身份？是不是連別人用過的二手貨也要接手？”林馨兒越想越不服，越想越不是味，她壟斷一姐的位置已經有三年，萬萬不能被程清瑤打破。


  劉健本來就不喜歡她，現在更是瞧不上她，他看著前方仔細開車，同時陰陽怪氣地說：“林小姐，我是莫離的私家醫生，隻負責監控他的身體狀況，不負責給你做秘書。”


  “你……我，我隻是問問，問問也不行嗎？”


  “你隻是問問，我隻是說說，我說說也不行嗎？”


  “……”


  還有，林小姐，你現在是用在什麽身份問我？莫太太的身份嗎？不不不，你和莫離並沒有婚姻事實。還有，別說你不是莫太太，就算你是莫太太，我也有替病人保護隱私的權力。”


  “你，你……連你也護著她，她到底有什麽好？”


  “她智商好，修為好，長得也比你好看。就剛才那件事，從頭到尾就你在說自己的功勞，她反駁了你一個字？從頭到尾就你在莫離麵前哭，她在莫離麵前掉了一顆眼淚？她有機會為自己澄清，有機會找我幫忙，她澄清了，找我幫忙了？林小姐，她不是怕什麽，隻是不屑澄清，懂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的驕傲隻留給懂她的人，而不是和你這種沒素質的女人相提並論。”劉健將毒舌進行到底，這是他的風格，不要惹他。


  林馨兒一張臉七上八下難看至極，她被說得一無是處還無力反駁，氣得隻能伸腳狂踢車廂。


  劉健可不是好惹的主，該說的說該做的做，他當即刹車，讓她滾下去。她不下，他就強行拽她下車：“我的車就是我的臉，你踢我的車就是打我的臉。別說莫離三個月不想見你，我三十年都不想見你。”


  把她丟路邊，他調頭回酒店，懶管她的死活和安全。要他說，她敢這麽霸道，都是莫離這些年慣的。


  他才不慣，加速離開。


  林馨兒站在路邊氣得直跳腳，這路是條偏僻的景區路，旅遊季還行，現在淡季別說出租車，過路車都少得可憐，她沒法叫車，沒法回去。


  跳起來罵他：“劉健，你媽的混蛋，莫離讓你送我回去，你就是這麽送我。我要告莫離，我要他開除你……”隻是告，去哪告，她連莫離的私人號都沒有，公號不是到張陽飛那裏，就是到程清瑤那裏。


  現在和程清瑤鬧翻，張陽飛估計也會慢慢冷落她。


  踏馬的，日了狗了。


  打電話給車行，讓他們派最近的車過來接她。她站在路邊等，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見車過來。上了車，她氣得渾身發抖，踏馬的一個兩個都針對她，都是因為程清瑤而針對她。


  程清瑤到底是個什麽鬼？她到底有什麽魅力，能迷住莫離，還能迷住劉健？不不不……不對不對，莫離今天能偏袒程清瑤，那昨天宴會上爆打王先生的事會不會也和她有關？宴會帶著秘書出席再正常不過！


  如此一想，腦洞打開，她速速拿出手機打給馬豔豔：“你現在還在醫院陪閨蜜嗎？”


  “還在，等醫生查過房我就回家睡覺，怎麽了？”


  馬豔豔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疲憊，感覺再撐兩天就要倒下去了，可林馨兒沒有關心她，隻挑自己想知道的問：“沒什麽事，就是突然想起，她爸爸被打的時候，莫離的新秘書在場嗎？如果她在場的話，你可以找機會跟她聊聊，讓她去莫離麵前幫你閨蜜求求情。”


  計！

  全都是計！


  馬豔豔不知道她在用計套話，如實的說來：“新秘書在場的，聽說還是她把莫總給拉開的，不然莫總非得把他打死不行。昨天晚上易總過來看了看他，說當時的場麵極為凶殘，根本就沒有人敢上前拉，說……”


  林馨兒打斷道：“易總有沒有說，是什麽原因惹得莫離生氣動手？”


  “這個易總還真的沒有說，不過你想想吧，她爸爸那麽好色，十有八九是打了新秘書的主意。莫總那種人你還不懂？他給你，你可以要。他不給你，你就搶不得。還有，動誰都可以，動他身邊的秘書就是不行。上一任秘書譚夜櫻，那誰開了一句玩笑，不就被莫總取消了合作？秘書那就是他的臉，動不得……”


  然後，巴拉巴拉又是一大串閑言碎語，話嘮似的講個沒完沒了，林馨兒就聽著，一邊聽一邊想，惹到譚夜櫻隻是取消合作，惹到程清瑤就是出手打人？惹到她，程清瑤什麽事都沒有。惹到程清瑤，她就被罰三個月不能出現他麵前。


  程清瑤看來很不簡單，才來公司兩天就能腥風作浪到這種地步，等日後時間一長她還會有地步？不行，不行，這個秘書不能長留，得想辦法把她弄走。


  林馨兒沒有回家，改變方向去了莫家老宅，她要見一見端木韻，要和端木韻聊一聊這個新秘書。


  她弄不了程清瑤，端木韻也會弄不了？


  幾近中午，到達莫家，端木韻一個人在家正無聊的插著花。估計她今天的心情不好，花瓶插得亂七八糟，花束長長短短，顏色混亂不堪。


  “媽，您這是怎麽了？要不要我陪您出去逛逛街，消遣消遣？”林馨兒沒有和莫離結婚，但自從生完堯堯之後，她就在私底下叫端木韻媽媽。


  莫離隻是不許她們接近堯堯，從來不幹涉她們倆人交往。至於她們私底下怎麽稱呼，他就更是不管。


  端木韻心煩的把花全部抽出來，重新擺弄：“不想出去，懶得動，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頭爛糟糟的。你過來幫我把這些花理一理，中午就留在這裏陪我吃飯。天天一個人吃飯，我都快要吃出厭食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