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用他最習慣最舒服的姿勢
程清瑤心神難安，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她不知道金主什麽時候過來，也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金主。
金主知道這事？
金主不知道這事？
這事是巧合？
這事不是巧合？
她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數完一遍又一遍……數到最後心煩意躁，抓狂地胡揪頭發：“啊啊啊……煩死了……”
“什麽煩死了？”話音沒落，房門推開，金主挺拔又尊貴的身形出現在房間，反手關上門。
他這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聽見她的話，捕到她的心情。
她隻是煩，沒有哭！
還好還好，最怕她哭，眼淚鼻涕那麽多，一件睡袍都不夠她擦眼淚！！！
程清瑤卻石化現場，呆呆地看著他，他們的距離明明相隔那麽近，她卻感覺相隔很遠，遠到都看不清楚，他模模糊糊一團。麵具不僅遮住了他的五官，還遮住了他的心情。
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他現在是知道這事，還是不知道？
這次的邀約是巧合？還是……
“你在煩什麽？煩我？不想見我？不想每天都見到我？”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走到麵前，伸手將她圈入懷中，不輕不重的力氣抱著，那是一種溫柔的嗬護。
她有些迷醉，倒在他懷中又想起什麽似的觸電般猛的彈回來，驚恐的水眸不安地看著他：“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什麽？”
“大中午把我叫過來，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那件事。”
“那件事是哪件事？”
“哎呀……就是那件事啊……”程清瑤急得直跺腳：“算了，我還是坦白從寬吧，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還是一刀。”
“沒那麽嚴重。”
“說完你就知道嚴不嚴重。”程清瑤咬著唇，硬著頭皮把醫院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莫離和艾綰綰分手……艾綰綰逼她把東西還給莫離……莫離不見她，她今天隻好去醫院堵人……張韓進是個老流氓，睡不到艾綰綰就心癢癢，就故意跑去醫院惡心莫離……
“莫離出身好，學曆好，長得好，他一身的驕傲豈會讓他惡心？莫離動了手，把張韓進打得比狗還狼狽，沒人敢攔。我怕出人命，就跑過去攔。他身材那麽高大，我怎麽可能攔得住，就撲上去攔腰抱住他，把他給拖開。”她一邊說著一抱住金主，還原當時的現場。
莫離躲在麵具後麵隻想笑，這女人，要不要辣麽可愛啊！
他能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程清瑤繼續說……她跟在他後麵進入辦公室，也在辦公室打了艾綰綰的電話，維護了他幾句：“事情到這，已經沒我什麽事，我就告辭離開。可他忽然就轉身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進懷裏從後麵抱住我。”
她又示範，把小小的後背擠進他寬大的懷裏。
他順勢抱著，用他最習慣最舒服的姿勢。
那姿勢和現場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程清瑤驀的僵滯，莫離也是這樣抱著她，雙手緊緊環著她的雙臂，臉兒蹭著她脖子的位置，下巴擱在她肩上……
為什麽？
為什麽金主抱她的感覺和形式都這麽像莫離？
不由又想起那個夢，睡在莫離的的辦公室，做著她的春夢，可醒來的時候，唇齒間卻有金主的味道……難道？……金主就是莫離？？？
不不不不！
程清瑤被自己的猜測嚇到，猛的回頭看他，麵具遮住五官看不到臉，可莫離的身量要比金主高那麽兩公分。莫離的體形也比金主要瘦一點，不如金主的來得結實。還有，金主玩得快活的時候也曾摘下麵具，除去麵具之後，他說話的聲音不是嗡嗡嗡嗡的，卻也是低沉渾厚，完全不同莫離那副磁性又清亮的嗓音。
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那麽他們的體形特怔就應該是完全相同，聲音也應該是她所熟悉的！
還有，莫離那麽驕傲的一個人，他怎麽會來美人館這種低俗的地方玩女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要不到？
再說，她是艾綰綰的手下，他就算來這裏玩女人，也不會玩艾綰綰手下的女人吧！玩艾綰綰手下的女人，他不會想起艾綰綰，不會心裏添堵？
所以，金主就是金主，莫離就是莫離，他們兩人沒有任何關係！
程清瑤各種舉例各種排除，取消了自己的猜測，接受他雷同的擁抱：“然後，他就這麽抱著我，我越掙紮他抱得越緊……”
她還沒有掙紮，他就開始收緊，那感覺又是百分百的相似！
程清瑤甩甩頭，不是不是，他不是莫離，不是：“我讓他放手，他不放，還親我……”
戴著麵具他親不到，但麵具碰到的位置卻是一樣，都是脖根處，程清瑤的心亂了，抬手要揭他的麵具，卻發現他的麵具很緊，根本就拿不開。
“要做什麽？”
“看看你的臉。”
“為什麽想看我的臉？”
“為什麽你給的感覺，和莫離給的感覺一樣？我不認為你是他，可是太像，像得我又在懷疑你是不是就是他？”
莫離想說是，可說了之後會怎麽樣？她還會理他？他是艾綰綰的前任，她理他分明就是給自己找麻煩。還有，她不止一次說過，她不喜歡他，格外的不喜歡他。
左思右想，莫離還是沒說，隻將她抱入懷中，用下麵頂她：“男人的習慣都差不多，我想對你做的，他估計也想。他是不是也這樣隔著料頂過你？”
程清瑤一陣糊塗一陣清醒，一會兒覺得他是，一會兒又覺得他說的話是對的。男人嘛，都大同小異，都是下半身的動物，衝動起來都是禽獸不如。
她嗯了一聲：“但是，他沒有得到便宜，我甩了他一個耳光。”
莫離又覺得臉疼，好疼：“他的臉長得那麽好看，你怎麽就下得了手？要是被醫院裏的人知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他也是這樣說，可是他不對我做這種惡心的事情，我會打他？以前沒覺出來，現在才發覺他也是個變態狂，活該張韓進跑來惡心他……他沒碰艾綰綰是真，但他肯定有什麽不良嗜好，說不定他就是喜歡這樣隔著布料頂艾綰綰……”然後，她一直巴拉巴拉的說，把莫離說得一文不值，齷蹉無比。
麵具後莫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塞的那叫一個不透氣，他不就是抱了她、吻了她、頂了她，她至於把他說得那麽惡劣？現在，他同樣在抱她、吻她、頂她，她怎麽不說？怎麽不反抗？不逃？不掙紮？
都是他做的事，怎麽差別就這麽大？
也實在是聽不下去，他伸手捂住她的嘴：“以後不許說莫離一個壞字，說到他隻能說他好，這好那好哪裏都好。還不能不喜歡他，你要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