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隻低一級
張司長其實聽得出來唐霖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並不介意，之所以讓唐霖做助理隻是為了更方便詢問具體事宜，畢竟唐霖是專業人士，在電競這方麵比他要了解。
二來他本來就要招人，招誰不是招？至於唐霖是留在北京還是回洛江，幹他屁事。他並不重視唐霖，隻是覺得這小子有點能耐，可以幫他拿幾個可行的方案出來，隻要能做到這一點就行了。
“嗬嗬，還好啦，不算忙，隻是處理一些文件。”張司長笑道。
唐霖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張司長犯倔。
“那就太好了，也免得我做一個失信的人。”唐霖連忙將這個口給封住，不讓張司長反悔。
兩人聊得很開心，隻有許助理很是無語，唐霖居然就這麽當上助理了，張司長還承諾過個一兩年再把他提上去，到時候豈不是要騎到她的頭上？之前她在唐霖麵前還是高高在上，轉眼之間就發生了掉轉，這滋味真的難以言述。
所以說她單純嘛，過個一兩年就會提拔？如果唐霖真這麽認為，他這麽多年就白在外麵混了，這種空頭支票誰信誰傻逼。說起來當個助理倒也不算壞事，別的不說，在局裏吹吹風還是可以的，能讓很多原本複雜的事情變得簡單不少。
“還要再加點水嗎？”許助理看到唐霖的茶喝完了，過來招呼了一句。
好嘛，剛才讓她倒茶都不情不願的，現在倒是融入了角色，服務還真周到。所以說人在外麵該表現的還是要表現，如果不是唐霖自己抬高身價，說一些內行的見解，張司長怎麽會看中他？如果張司長不看中他，許助理又怎麽會有態度上的轉變？
不過話又說回來，表現不是壞事，但不能刻意，否則就起到反效果了。唐霖以前遇到過一個節目主持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會英文，逮到機會就要秀兩句，旁邊如果有外國人，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他都會像條狗一樣湊上來說自己可以幫忙翻譯雲雲，能把人惡心死。
會英文很了不起麽？至於在胸前掛個牌子招搖？這種一般都是情商很低的貨色，如果是在唐霖手下，再怎麽圖表現也絕不可能出頭，一輩子別想翻身。
但是在大多數地方，這些人確實容易混出來，哪怕上位之後除了惡心人之外什麽都做不好。
總之這個世界非常膚淺，讓人很無奈，而體育總局這個地方似乎尤甚。雖然唐霖隻是剛來，但氛圍卻是感受到了，一些什麽都不懂的外行卻有著定人生死的權利，唐霖隻是隨便說了幾句常識就能讓人深省，再加上旁邊許助理的勢利，這是什麽環境？
難怪很多“專家”都會產生一種在常人看來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倒不是他們真有什麽本事，而是同行的襯托和來自旁人少見多怪的稱讚啊，有了一點成績就飄起來了，完全不知道“自知之明”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多的不說，就唐霖現在都感覺有點優越感了，真尼瑪的，就他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拿到電競圈裏能算得了個屁？都是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常識，他的這點表現都不能算是表現，不過如果說得深了這些人也不可能聽得懂。
“小許，你幫小唐去辦個手續，這事就這麽定了。今天可以先在局裏轉轉，熟悉一下環境，明天來我辦公室，我親自交待一下你的工作。”
唐霖連忙起身，衝張司長打了個招呼，然後和許助理一起出門。雖然張司長並沒有應承他什麽，但事實上該說的都說了，該辦的事也都辦了，甚至比想象中的要更好。
本來嘛，既然招了他當助理，就是認可他之前的提議，毫無疑問，奧運國家隊選拔方案很快就能落實。
“你的運氣還真好，張司長親自提拔你，我以前進來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待遇。”許助理有些酸。“我不管，這次如果不是我，你怎麽會有這種機會，你要請我吃飯。”
“哇，主動要我請你吃飯？”唐霖眨了眨眼睛，道：“你該不會是想追我吧？”
“別臭美了你，不請就不請唄，真是摳門！”許助理臉都紅了。
唐霖暗笑，之前這姑娘之所以那麽讓人不爽，隻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身份相差太大，態度自然不一樣。但如果沒有了這個前提，其實她就是一個小女孩。
這也正常，就和屌絲追女神一樣，沒追到之前人家各種高傲各種冷，如同遠在天邊距離千裏之外，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但如果追到了手，其實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女人，還會對你撒嬌，也樂於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完全沒有以前的那種感覺，區別很大。
“怎麽會呢，我不但請你吃飯，還請你出去玩好不好？”唐霖道。
“去哪玩？”
“故宮啊長城啊啥的。”
“那有什麽好玩的，什麽都沒有，還花錢受罪，不如去遊樂場。”
唐霖覺得很可惜，本來還想找個向導加女伴，但這姑娘明顯不合適，人家對那些地方早就膩味了，根本不屑一顧。不過算了，唐霖估計自己也沒多少時間玩，明天還得來這裏接受張司長的盤問呢。
辦手續很簡單，也就是填一些身份信息遞上去，許助理再和人交待一下就完事了，搞定之後許助理帶著唐霖在局裏轉悠，嚴格貫徹張司長的命令。唐霖倒是不反感，他也想到處轉轉，還有美女相陪，何樂而不為？
體育總局其實並不大，就那麽點地方，許助理隻是向他介紹各個管理部門，如果遇到人就替他引見一下。短短時間唐霖倒是見了不少人，隻不過對他沒什麽價值，也就混個臉熟。
而轉著轉著，又來到了一樓大廳，唐霖看到了郝豐。
郝局長正瘸著一條腿在那裏踱步，看起來很煩燥的樣子，心不在焉的，甚至唐霖來到身邊他都沒有注意到。
“郝叔，你這是幹嘛呢，掉魂了似的。”唐霖拍了他一下。
郝豐嚇了一跳，看到是唐霖立馬皺起了眉頭：“你到哪去了，我不是說讓你不要亂跑嗎，這裏可不是你家，如果得罪了人……咦，這位是？”
他本來想訓唐霖一頓，但突然看到有外人在場，立馬收斂了氣焰。別看他一個地級局長，在這裏什麽都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壓死他。
“哦，這位是張司長的助理，許……許助理。”唐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這下尷尬了。
許助理瞪了他一眼，道：“我叫許蓮蓉。”
“哦，許助理，你好你好。”郝豐連忙打招呼，姿態放得很低。
這讓唐霖有點奇怪，一個助理而已，又不是什麽官，至於麽？不過也是，雖然許助理不算什麽，但好歹是張司長身邊的人，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嘛。
但是讓唐霖意外的是，許助理居然沒什麽好臉色，隻是淡然點了下頭，甚至懶得理會郝局長，又回到了之前那種盛氣淩人的模樣。這是什麽情況，就算你在張司長身邊做事，也不能這麽囂張吧，唐霖有些不滿，撞了她一下道：“打個招呼啊，害什麽羞。”
唐霖不好說她不懂人情世故，要不然就太不給麵子，就隻能這麽說了。
郝豐心裏疑惑唐霖怎麽會認識這位許助理的，但此時看到唐霖的舉動，差點嚇死了，這小子膽子也太肥了吧，怎麽說話呢？可是讓他傻眼的還在後麵，隻見許助理露出嗔怪的樣子道：“什麽害羞啊，我不是點過頭了嗎，還要我怎麽樣？”
郝豐驚呆了，怎麽會這樣，難不成這位許助理被唐霖給泡上了？這也太速度了吧，唐霖是潘安轉世嗎？
唐霖還要說什麽，但郝豐卻不能讓他再繼續失禮，連忙將他拉了一把，向許蓮蓉道歉道：“不好意思，他剛來北京，不懂規矩，許助理你千萬不要介意。”
“怎麽會呢，我和他是同事，哪能介意啊。他和我一樣，都是司長助理。”許蓮蓉撇了下嘴道。
“什麽？！”
如果不是有臉皮連著，郝豐的下巴直接掉地上了，這嘴巴張得足可以放得下一個蘋果。“許助理你可不要開玩笑，他才剛來局裏，怎麽會是司長助理？”
“剛才張司長和他聊了一會，就提拔他當助理了。”
“這……”郝豐實在難以置信，怎麽可能有這種事？當下連忙將唐霖拉到一邊，問道：“她說的是真的？”
“是啊，怎麽了？一個助理而已，至於這麽吃驚麽。”唐霖很是不解。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司長助理啊，隻比我低一個級別，而且你是總局的，我都得被你壓著，你……你在開玩笑？！”郝豐快瘋了，唐霖居然這麽雲淡風輕，有沒有搞錯，一個鍾頭不見，唐霖一躍到了這種級別，這個世界是怎麽了。
得虧他不是黨組成員，否則直接要超他一個等級，他見麵都得給唐霖行禮。
“納尼！”
唐霖傻眼了，這不可能吧，張司長隨便讓他當一個助理而已，隻比郝豐小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