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蠱術對決
金蠶蠱,關鍵時刻,能救人。
一夜之間,他住的地方,被她活生生的燒成一堆灰。
他逃出那一片過海之後,在山中,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當他回寨子的那一刻,蠱神已經變成了她。
是的,她也是蠱師,蠱術出神入化。
吳堂白見到她拿著蠱神那一塊神聖之物,心裏一個抽疼。
說實話,他不怪她。
誰不想當蠱神的,當上蠱神,不僅是尊重,整個寨子,說話最有分量的便是蠱神了,蠱神說一就是一,沒人敢違背。
但是,他不屑於她的手段,從來不曾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謂因愛生恨嗎?
應該不是的。
那時候,他想起了母親的話,並不是一定要當蠱神,才能守護寨子的。
蠱神隻是一個頭銜而已,並不重要。
吳堂白看著那個自己曾經以為熟悉的麵孔,然後扯開嘴角笑了,麵目全非的臉上,盡是一片掙紮。
他不在乎蠱神位置了。
他更不在乎她所做的一切。
頂著一副被火燒過的麵容,成了寨子裏,人人避嫌的目標了,有人說他練習邪蠱走火入魔導致的,有人說他被蠱蟲控製了,更離譜的說,那是詛咒。
平安無事過了半年,他的生活開始慢慢好轉了,但是有人就是不放過他。
清晨,風和日麗,山中的風,溫柔體貼。
他拎著桶,去小溪裏打水去。
回來的時候,她大搖大擺的朝著他走過來。
他抬頭,望見是她的時候,繞路而行。
原本以為她隻是路過,但是下一秒,她一腳就將他手中的水桶踢翻在地,水打濕了他的褲腳跟鞋子。
他咬牙撿起木桶,幸好木桶沒踢爛,轉身,朝著小溪走去。
她氣憤無比的跟在他身後,一雙眸子裏,全是怨恨。
小溪水,嘩啦啦的奔向自己的未來,他裝好水,她一腳踢開。
木桶的水,再一次流出來,他目光裏頭,隱隱約約的火苗,正在跳動著。
他視線落在她身上,麵無表情的問:“你想怎樣?”
她聽了,漂亮的臉蛋上閃過憤怒,咬牙切齒的說:“不想怎樣。”
他含著笑,繼續打水。
她站在那裏,氣得幾乎要吐血了。
他打滿水,臉上終究是掛著笑容。
然而,她瞧見那笑容,覺得刺眼,隨後就猛的一腳踹上木桶,木桶哢擦一聲,當真破了。
她見此,一腳踢在他腿上,怒道:“吳堂白,你給我記住了。”
所謂,事不過三,脾氣再好的人,終究有磨光的一天。
他轉身,忍著小腿的腫痛,視線落在她身上,悠悠的笑了:“你如願以償,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別來打擾我。”
吳堂白已經被她害成這個模樣了,她還想怎樣呢?
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放在心上的。
隻見她望著他那張麵目全非的麵龐,眼裏閃過一抹後悔,而後卻怒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氣憤離去,而眼神堅定。
吳堂白當時沒有明白那句話的意思,直到出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真正的意思。
她說過,會一輩子跟他作對的。
真正的意思就是,他是好人,那麽她就會變成壞人。
是的,她變成了壞人。
將整個寨子的人,一一都教壞了,並且無惡不作等,搞得整個寨子,雞犬不寧。
她就像是一個魔頭,常常殺人,就連三歲的小孩都沒有放過。
他最終,決定了。
去取蠱神的神聖之物,親手殺了她。
桃花隨風飄零,一張絕美的少女,站在桃花的世界裏,美的讓人窒息,而她對麵,站著的是一張布滿了傷疤的男子,他臉色陰沉可怕。
正義與邪惡的對抗,就此展開。
他從小精通蠱術,對蠱毒,蠱蟲甚是了解。
她同樣精通於蠱神,卻在某個時候,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兩人對決,必有一傷。
蠱術對決,一天一夜,敗下來的終究是她,她趴在地麵上,桃花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她的頭上,臉上。
她噴出一口鮮血,問他為什麽?
他君臨天下,本身就是名副其實的蠱神,而非一般人,對付她,乃是輕而易舉的。
“你可知道,你手上沾染了多少無辜的鮮血?”他歎氣,說。
女子麵容驚了下,隨後就仰頭大笑:“吳堂白,我發過誓,這輩子,都會跟你作對,你為善,我為惡,有何不妥?”
聽到她那些話,吳堂白才恍然大悟,她竟然就為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從而害死了那麽多人。
母親教他為善,不為惡,教他救人,不害人。
那些他都銘記於心。
吳堂白心疼的望著她,嘶啞著聲音,問:“為什麽?你要如此?”
她聞言,仰頭大笑著,目光惡毒:“這是你選擇的,若不是你的話,那些人又怎麽會死呢?”
聽到這番話,吳堂白硬生生的往後退了一步,顫抖著身子,搖頭說:“我知道你做了什麽,那些人是你殺的,跟我沒有關係。”
他親眼所見,她手上沾滿了鮮血。
他那個時候,怎麽也不願意相信,她變成了惡人。
“如果你答應我的話,我又怎麽會殺人呢?”她眼中那惡毒的光芒,幾乎讓人見了,便窒息。
吳堂白抽了一口氣,臉上布滿了痛苦,仿佛那一瞬間,他是看到了那些死在她手中的人,正在尖叫著拚命的掙紮著。
“他們都是無辜的,你要做什麽事情,就衝著我來。”他痛苦的呢喃著。
然而,卻不曾想到,他竟然是那些無辜性命的罪魁禍首。
若不是他的話,那些人也不會死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當然,他是一個懂道理的人。
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仍然不會娶她為妻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因為他根本就不配。
趴在地麵上的女子,艱難的爬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臉上是心疼的神情,她張開嘴巴,嗚咽著說:“是不是很痛?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太生氣了。”
那一張臉,早已經毀了,麵目全非,像是被哈巴狗給咬過似的。
“肯定會很痛,以前的你,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這樣,你怎麽受得住,都是我的錯。”女子低聲抽泣著,聲音裏怎麽也掩飾不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