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遭遇戰
“將軍當真是智勇雙全，僅一小計便讓魏延趙雲大敗，且殺了霍峻，更是除了孤一大患呐。”
待到嵩山火滅，曹操率大軍進了嵩山，一具具屍體抬下山去，血腥味兒與碳焦味兒雜合著，怎麽聞都是感傷。
“大王請看，這一個個盛水的器皿，還有這麽多的盾牌，都是為了防守嵩山所用。聽漢軍降卒說都是霍峻的辦法。”
“可惜了……”
張遼領著曹操在這山上轉了兩轉，山頂之上北眺中原，微風徐徐，也不知哪裏來的淒涼。
“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到頭來也不過是如此。一生壯誌，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大王不必如此傷感，嵩山這銅牆鐵壁都不在話下，如今漢軍士氣低沉，一鼓作氣進軍穎川，再加許昌兵力，足以讓豫州失而複得。依末將來看，那薑維年紀雖輕，文韜武略卻在吾輩之上。”
“不錯。沒想到公明倒是送了老夫一份大禮，如今有薑伯約在，孤倒是能安心幾分。”
曹操回帳之後，又請薑伯約議事，準備這下一步棋該如何去走。
“末將參見大王。”
“請起請起。今番若非將軍之謀，怕是孤這一把老骨頭就葬在此地嘍。待到來日孤便上表天子，與將軍論功行賞。如今就先做軍中偏將，出謀劃策便是。”
“臣謝大王厚恩，末將必肝腦塗地！”
薑維麵對曹操時便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也是徐晃常常告訴他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言語之中絕不能出現絲毫紕漏。
“今天請將軍來，便是請教下一步該如何對敵。”
“圍點打援。”
“將軍之意……可是走頂城截汝南之兵，再分重兵圍穎川，使林越困死穎川？”
“大王英明，此話正是末將要說的。隻要文聘不動，穎川也就不在話下。”
“嗯。此計可行，就遣張合前去汝南，再調青州兵前來穎川，十萬大軍圍城，待其糧絕，豫州可失而複得。”
曹操又依照薑維計策，令張合領五萬大軍走頂城趕奔汝南，而後領郝昭引三萬青州兵速來穎川。
“二位將軍，魏王有令，讓我引三萬青州兵去穎川馳援，不知二位將軍如何？”
郝昭接到信後，來找曹仁與於禁，曹操是已知汝陰告破，可並不知樂進戰死，若再不向其吐露實情，怕是不妥。
“郝將軍放心，我二人這麽躲著大王也不是辦法，這三萬青州兵交與我和文則。我等前去麵見大王。是死是生，都認了。”
曹仁和於禁替郝昭領了這一道王命，帶領三萬青州兵趕赴穎川城下，也準備與曹操說汝陰實情。
“稟大王，從許昌來的援兵已至，共三萬青州兵。曹仁與於禁二位將軍在外求見。”
曹操聽了，思索良久，請了二將進帳。二將低著頭慢慢走進來，哪裏敢直視曹操一眼。
“來了？”
“罪將曹仁，於禁拜見魏王……”
曹仁於禁雙雙跪倒在地，不敢托大，隻聽曹操下麵如何說。
“汝陰兵敗，敗走許昌。文謙戰死城下，林越連環計使得東線一潰再潰，幸虧兵力不足，否則如今漢軍早已兵至並州，得一半中原。”
“這……”
曹仁和於禁猛然抬起頭來，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曹操，不曾想他早已知樂進戰死。
“大王如何得知……樂將軍戰死汝陰……？”
“文謙若不戰死，你早就來嵩山找我了，何必敗走許昌，躲了幾月時間。這一年多來，豫州爭來爭去，兩軍大將戰死者不在少數。帳下曹洪，曹休，樂進相繼而去。漢軍陳到，霍峻戰死。這之後還不知還有多少將星隕落。”
曹操長歎一聲，若是擱在十幾年前，說不定這些人的死去還會使他落下些許淚水，如今他也已是花甲之年，壽盡之人，再多傷感也追不回來該走的人了。
“自誌才亡，郭嘉逝。後程昱，荀攸荀彧相繼病亡，賈詡年老，無一謀臣可用。武將雖勇，卻敵不過運籌帷幄，當真不知孤死以後，爾等要如何。”
“大王還請放心，無論今後天命所歸何處，末將披肝瀝膽也為曹家赴死，絕無二心！”
曹仁和於禁一聽曹操之言，可謂是托孤之言，心中不勝惶恐。
“還有一言，嵩山一戰孤得一良將，乃是徐公明帳下一小將，姓薑名維字伯約，人稱天水‘麒麟兒’。才智出眾武藝高強，可謂是後繼有人，乃棟梁之材，你二人應當好好運用，抓住了這個人才。”
“大王但請放心，末將決不辜負大王一番苦心，善用薑維，以破劉備。”
“稟告都督，曹仁於禁領三萬青州兵馳援曹操，如今已到城下。”
林越如今可是滿腦袋的麻煩，當真是無計可施，也不知諸葛亮何時能收到那一封信。
“都督，不然就殺出穎川去，開一條血路先撤回汝南，回來整軍再戰不遲。如此當真是憋屈。”
“張將軍如今千萬要沉住性子，切莫不可亂了分寸。如今不比往常，若是退了，還不知何時再能歸來。”
林越等一眾大將在穎川等著荊州與鄧艾的援兵，鄧艾收到信時，張合業已過了頂城，向汝南進發。
“士載，事不宜遲。你馬上領兩萬大軍趕赴穎川，急行軍最少也要半月時間，若是誤了時辰，可就是死罪一條。馬上就走，不得遲疑。”
文聘可不容鄧艾如何想，馬上點兵點將讓鄧艾趕緊出城去，恨不得馬上把他趕出去才好。
“將軍勿急，末將馬上領兵前往，可若是曹兵來攻，將軍該當如何？”
“拚死抵擋就是，你不用管我，我固守汝南多年，自有辦法退敵。”
鄧艾見文聘如此，也不讓他再著急，馬上領了兩萬大軍前往穎川，連飯都沒得吃上。
“稟將軍，汝南城出了大軍，高打‘鄧’字大旗。”
鄧艾剛出汝南，張合也恰巧離汝南不遠斥候來報後張合哪裏肯放鄧艾走，準備打個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