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海你全是水
“吃你個頭。”
方白羽抱著陶寶從小白上下來,一腳把張老板踢了個跟頭:“這個人是你謀害的嗎?他妹妹呢?你把她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郭大海死了少年有一些意外但是談不上悲傷,畢竟萍水相逢,這人一看就是龍套的命死就死了吧,可是蒼老師在哪裏?方白羽看著張老板,越看越覺得這個胖子像個癡漢,多半是因為郭燕的美色才使出殺手謀害了郭大海。
“這人是有個妹妹,不過她現在在哪裏我可不知道。”
胖子從地上起來,心想原來大王不是想吃人肉叉燒包,而是看上那有兩個大包子的妹子了。
“你們把他衣服扒了。”少年覺得張老板沒說實話決定嚴刑逼供。
方白羽一聲令下三隻小豬立刻圍住了張老板,三下五除二的開始給胖子脫衣服,張老板拚命掙紮可是哪裏是他們的對手,抬屍的下人看見老爺遇難上來阻止被獨孤北風一頓擀麵杖打走了,胖子片刻間已是清潔溜溜。
“大王老張年老色衰比不上紀郎中風華正茂阿!”張老板的表情很驚恐,兩個胖手拚命捂住自己的屁股,心想難道藏了三十幾年的菊花要毀於今日?
“你這樣的還想耽美!”
少年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又把菜刀舉起來,胖子太惡心幹脆一刀切了吧。
“方公子不要動怒,此事紀某也是當事人,有事盡可問我。”紀郎中感覺到方白羽的殺氣,拍馬過來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找死。”少年轉身就要砍出一刀。
“公子紀郎中是好人,你不要殺他。”方白羽的眼神和猛獸一樣,陶寶看了很害怕可還是拚命要擋住他。
“哼。”少年壓製住內心不斷湧出的戾氣從馬上翻身下來。
紀郎中一身冷汗剛剛的感覺好像在生死間走了一遭,方白羽把小男孩抱下來,眾人一起進了張老板的老宅。
進屋之後張老板穿上衣服準備食宿去了,其他人都在客廳裏,紀郎中讓張府的下人把屍體擺到地下,開始和大家講起這件事的緣由。
紀老板名叫紀康是無雙城濟世堂的郎中,張老板張憨是悅來客棧的老板,郭燕兄妹就是在他的店裏投宿。
昨天晚上張憨正在屋裏盤賬,突然聽見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害怕出事就叫了夥計一起去查看。
郭氏兄妹囊中羞澀住的是後院的下房,兄妹倆的房間緊挨著,眾人趕到的時候隻見兩人的房門都開著,郭燕不知所蹤郭大海一身是血的倒在了她的房間裏。
“郭大海看上去是為了保護妹妹才受傷的,當時還有氣息,老張就找了我來為他醫治。”
紀康說到這裏搖了搖頭:“可惜他根本就不是為人所傷,我這個給人看病的郎中又怎麽救的了他。”
“給人看病的郎中救不了你們為什麽不去請個獸醫?”獨孤北風不解的問道。
豬頭三一鳴驚人,眾人麵麵相覷,都想這人母親懷孕的時候吃錯了什麽東西生了這個傻缺。
獨孤南風也感覺很丟臉:“老三你太笨了,給人看病的郎中都醫不了你叫獸醫來有什麽用?”
“二弟此言差矣。”
獨孤西風手指輕輕搖動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三弟這不是笨是大智如愚,你想獸醫可以給狗給貓給雞給豬看病,郎中隻能給人看病,本事誰高誰低那是一目了然。”
“那你以後有了病記得一定找個獸醫看看。”
方白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紀康:“紀郎中你為什麽說傷郭大海的不是人?”
“方公子請把他的腹部切開。”紀康在郭大海的身前蹲下,把他的外衣解了開來。
少年一揮菜刀,他現在駕馭刀罡的熟練度比開始好了不少,隻見白光一閃大漢的腹部就被他切開了。
“嘩。”一股血水從郭大海的腹部流了出來。
“啊。”陶寶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小男孩尖叫著撲到了徐有榮的懷裏。
“小寶不要怕。”中年人急忙安慰。
“徐伯你先帶陶寶到外邊去吧。”方白羽看見陶寶小臉都嚇白了急忙說道。
聽了方白羽的吩咐徐有榮帶著陶寶出去了,少年走到郭大海麵前看著不斷湧出的鮮血心想大海你全是水阿!
“不對。”方白羽突然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了,按紀康的說法人是昨晚遇害的,到現在怎麽也有幾個對時了,正常人死後身體會僵化,郭大海怎麽會噴出這麽多血來?
“公子看出來了。”紀郎中歎息著把大漢的傷口翻開,更多血水噴湧而出,恐怖的是郭大海身體裏除了血還是血,五髒六腑和其他的軟組織竟然全都不見了。
“哎呦,這個人沒有心。”獨孤北風嚇了一跳。
“不光沒有心,肝脾肺腎也都不見了。”獨孤南風表示很吃驚。
“這叫四大皆空,看來這漢子是個佛門弟子。”獨孤西風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佛你個頭阿,紀郎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少年瞪了三隻小豬一眼,又對紀康問道。
“人肯定是有五髒六腑的,郭大海也一樣隻不過他的髒器都化成血水了。”
紀郎中搖搖頭:“我給他治療時就發現他的五髒在快速的腐敗,用銀針試探又不像是中毒,這種手段不是尋常歹人倒有些像仙魔道的手段了。”
“出了事情你們為什麽不報官府?”方白羽還保留著一些現代人的意識,出了問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報警。
“可不敢報官?”
張憨交代完下人從外麵進來了,胖子提到官府
就是一臉的晦氣:“那些大爺除了拿錢玩女人其他的事情不要想指望他們,這件事報了官也是解決不了,到時候把我這店說成黑店,正可以名正言順的吞了我的家產。”
“自從梁相國告老還鄉,餘閑等閹黨的勢力越來越大,吏治腐敗官府形同虛設隻會一味壓榨,報官確實沒有什麽用。”
紀康聞言歎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前時在茶樓裏我和張老板就是為了此事爭執,按慣例在客店裏死了人,看過郎中的要由郎中填寫簽單注明死因,張憨的意思是讓我寫個病死,他再給衙門負責收斂屍體的小吏一點財物此事就可以蒙混過去,我並非不肯變通,可是此人的妹妹失蹤了看樣子多半是落在歹人手中,要是這麽解決她的生死怎麽辦?”
“救命阿!”眾人口中的郭燕此時正在城中的那處荒宅裏,女人衣冠不整的在拚命掙紮著,房間裏除了她就隻有那個白發老者。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白發老者看上去很興奮,把蒼老師按在地上雙手用力一撕“哢嚓。”一聲,郭燕的袖子被他扯下來了。
“哼。”女人美目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殺機,從頭上拔出自己的釵子向老者的脖子上刺去。
“嗬嗬,這種破銅爛鐵也想傷我司空無量?美人我變個戲法給你看看。”
銀釵入體白發老者臉上卻沒有任何痛楚之色,隻見他冷笑中脖子輕輕的一搖“砰。”一聲開瓶塞一樣的聲音後老者的頭顱突然從脖子上飛了起來。
“啊!”女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刺激,大叫一聲昏了過去,她現在上半身的衣衫都被老者撕開了,那飛頭直接到了她右麵的高山上,一張口咬了下去。
“咕咕。”女子甘甜的血液進入老者飛頭的口中,他那一根根白發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了起來,一邊的無頭身體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嗯。”被人這樣吸血按說郭燕早就應該痛醒過來,可是女子的樣子好像在做噩夢一般,眉頭明明痛苦的糾結在一起,卻困頓的無法醒來。
“啊。”司空無量的飛頭重新回到了他的脖子上,老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大叫一聲。
隨著老者這聲叫喊,他的小腹和打了氣一樣快速的膨脹起來,同時體表的承漿會陰曲骨三個穴道突然分別冒出一股黑氣。
三股黑氣在司空無量的頭頂匯合,煙霧糾結在一起慢慢結成了四方的形狀,上麵蝌蚪文密布隱隱像是一道符籙。
“起。”老者臉色的喜色一閃而逝,雙手結印護在胸前,那道黑氣結成的符籙越升越高似要向外飄去了。
“呀,呀,呀。”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烏鴉的叫聲,司空無量心神一分那道符籙又向下沉去。
不能前功盡棄,老者狠狠一咬牙齒雙手結印向上一戳,符籙再度向上。
“呀呀。”屋外烏啼聲更加響亮,突然“啪。”的一聲紙窗翻開,幾隻烏鴉飛了進來。
“孽畜。”司空無量大叫一聲揮出一掌,劈空掌力帶著陣陣陰風落到了那些烏鴉身上,烏鴉一隻隻從空中摔在地上爪羽都化為白色,竟是被老者的掌力凍僵了。
“撲。”司空無量一口血吐了出來,空中那道符籙再次變成三股黑氣回到了任督二脈當中。
功虧一簣老者盤腿坐在地上,一頭青絲重新變成了白發。
“師父你沒有事吧?”房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了,那個叫阿南的醜徒弟一臉驚惶的走了進來。
“沒事,不過是幾隻烏鴉已經被為師料理了,你下去吧,看著你師兄不要讓外人再來驚擾我練功。”司空無量一臉淡然的說道。
“沒事你會對我這麽客氣?”
阿南臉上突然出現了鬼馬的表情,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一根紅色的長鞭劈頭蓋臉的向老者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