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奪關
“嘰裏呱啦。”馬販子嚇的麵無人色好在身邊就有個旗杆,他返祖了一樣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杆子,下麵馬群奔騰而過“踏踏。”的蹄聲中更夾雜著眾人的笑聲。
“到底是怎麽回事?”馬群在眾人的駕馭下向城門處奔去,方白羽一邊控製著馬匹一邊向旁邊的獨孤南風問道。
“爹爹走了以後我和三弟等了半天,那販子生意還真好,一會功夫就賣出好幾匹馬去,這要是到了晚上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我害怕誤了爹爹的事就決定提前動手。”
是阿搶東西為什麽非要在晚上?那販子本來就是來賣馬的,等到晚上恐怕馬毛也沒有幾根了,少年暗道失策,不過他還有一個疑問:“你們是怎麽控製這麽多馬的?”
“我雖然不像大哥能聽懂狗語,不過馬語倒是能聽懂,爹爹你騎的小白是這些馬的老大,我用馬語和他交流了一下它就帶著其他馬投奔過來了。”獨孤南風沒有來得及開口,獨孤北風已經搖頭擺腦的表起功來。
身下的白馬大非常物,方白羽坐在它身上就好像坐在雲彩上一樣一點也感不到顛簸,少年驚異於此馬的神駿外也十分好奇:“你到底和它說了什麽?”
“我對它說不走就太監,小白就乖乖跟我走了,這話是二哥讓我說的,好奇怪太監有什麽可怕的?”獨孤北風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你懂個球,對一切雄性來說沒有比太監更可怕的事情了,老二你這次表現的不錯。”
方白羽鄙視的看了一眼獨孤北風,同時表揚一下二兒子。
“其實我的智慧一直比大哥和三弟高那麽一點點。”少年一聲誇獎獨孤南風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高興的差點從馬上翻下來。
“高你個頭。”獨孤西風不幹了,兩個兄弟眼看就要在馬上撕起來。
“籲。”方白羽突然一抱馬頭,小白聽話的停了下來,馬群也由動轉靜,獨孤兄弟差點沒有被馬顛下來,一抬頭卻見好一麵高牆,原來不知不覺城門已經到了。
馬群一路暴走,再加上馬上有人,沿途的百姓都以為是馬匪作亂,競相躲避外免不了大聲叫嚷,城門處的守衛早已經得到了消息,城門不僅閉上了上麵的官兵更一個個彎弓搭箭對準了眾人。
“大人我是良民阿!”張老板本來屁股就被少年砍了一刀,一路下來胯下的白馬都變成紅馬了,現在眼看風頭要變胖子機警的從馬上跳下來,大喊大叫著朝城門奔去。
那把守城門的校官本來是附近牛頭山的大王,最近生意不好才受了招安,這時看見有人過來一興奮把以前的切口說出來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讓你老婆來。”
“媽的這個更黑。”張老板眼看不好
又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
“射。”城頭上的校官一揮手箭如雨下,胖子來到方白羽馬前時屁股又被射了兩箭。
“我想騙開城門的,可惜他們不上當。”張老板麵紅耳赤的解釋了幾句。
“滾。”方白羽懶得和他多說。
“大王我滾了。”張老板的身段還真柔軟,少年讓他滾他就真的在地上滾了一下,一直滾到後麵這才站起來重新上馬。
“爹爹怎麽辦?這些人好像不肯給我們麵子?”
三隻小豬麵麵相覷,不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辦?
“方公子你是嶽家的女婿,隻要表露身份向官府解釋清楚他們應該不會難為你的。”
紀郎中低調了一路,此時終於有機會開口了,他的目光很悲憫,看著方白羽就好像看一個失足少女一樣。
“我方白羽一生行事何須和他人解釋。”少年剛剛和菜刀溝通完,得到了一個搞得定的回複,方白羽麵孔又牛逼起來了。
“下麵的人聽著,快快下馬自縛雙手還能活命,但敢拖延一刻定叫爾等萬劫不複。”
上麵的校官看下麵的人不在上前以為他們怕了,便開口勸降起來,心裏想著一會把他們騙過來殺了,這些馬轉手就能換不少錢財。
“方公子還請以眾人的性命為重。”紀郎中不知是計,還在勸少年自首。
“不想死的和我來。”
少年朝他邪邪一笑,突然一拍馬屁駕下小白風馳電掣的朝城門奔去。
“啊啊啊。”小白這一加速把陶寶嚇得不輕,小男孩一邊閉著眼睛一邊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驚叫聲。
“放箭。”校官麵色一沉揮手間無數羽箭落了下來。
這樣上去不是送死?張老板等人嚇的麵無人色,可是三隻小豬把方白羽的話當聖旨一樣,獨孤北風又高聲喊了幾句馬語“踏踏踏。”那些馬和吃了興奮劑一樣放開馬蹄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城門衝去。
“嗖嗖。”箭雨轉眼就到麵前,少年一麵控製胯下的白馬一麵向空中揮出了一刀。
“撲。”一道白光衝天而起,那些羽箭和刀罡一碰立刻反彈了回去。
“啊,我死了。”一個小兵胸前中箭痛苦的轉身拉住了那名校官。
“你他媽拉我幹什麽?沒看見我也死了嗎?”校官腦門中了一箭,一聲咆哮也跟著倒了下來。
菜刀凶猛女牆上麵的士兵和保齡球一樣倒了一地,這些人都是牛頭山的山賊,平時無惡不作,沒想到今日一起死在了這裏。
“這下完了。”紀郎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和方白羽做下如此大事,不是反賊也是反賊了。
“轟隆。”少年並不停歇一刀之後又是一刀,那白光轟過去城門直接裂成了碎屑,小白一騎絕塵載著方白羽
衝出城去。
馬群緊隨其後也出了城門,獨孤兄弟興奮的大呼小叫:“爹爹棒棒噠。”
“殺害官兵形同造反,你能跑嶽家可是跑不掉的。”
紀郎中帶著最後的希望看向少年,希望在他臉上看到一絲顧忌,可惜他失望了,方白羽看上去比三隻小豬還要興奮。
“原來殺人是這種感覺。”少年眉飛色舞臉上起了一陣不自然的潮紅,前世的方白羽沒有殺過人,廢話真殺了人早就被警察叔叔帶走了,以前看電影電視那些戰爭戲一炮下去人就死好多,少年有時候還會激動流淚,可現在親手斬殺了這麽多官兵,目睹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在自己眼前消逝,自己應該很恐慌難過嘔吐什麽的,可是方白羽並沒有這些情緒。
“神王之位,皆以血塑,一將功成萬骨枯。”菜刀的聲音中有無比的誘惑,少年突然有一種衝動,恨不得幾刀下去把眼前這些人都剁成饅頭餡。
“公子。”懷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方白羽本來已經怒發衝冠了,聽見這個聲音眼睛又恢複了清明,低頭一看陶寶正怯怯的看著自己。
“嗬嗬,沒事了我剛剛正在思考人生。”
少年知道自己身上的戾氣嚇壞小男孩了,安慰了兩句又轉向張老板:“你的老宅在哪裏?快帶我們去。”
“是是是。”在胖子眼裏方白羽早就成了無惡不作的山大王,哪裏敢說半個不字,駕著自己的馬主動在前麵帶路,馬群跟著他向西麵而去。
“碰。”城中一處荒宅內隨著一聲巨響,一個人影飛了出去摔在院中的大槐樹上。
摔出的青年倒在地上滿臉血汙,在他身邊不遠還倒著一具屍體,看相貌正是秋姨。
不用說這青年就是昨晚從嶽府逃出來的朊橫了“啪。”一個靴子伸過來踩在他的臉上。
“我的仙緣在哪裏?”靴子的主人滿頭白發臉上有一個十字疤痕,正是楓葉林中出現過的那名老者。
“我姑母的女婿很辣手,我,我擺不平他,師父贖罪。”
朊橫顯然身受內傷,每說一句話都要吐一口血出來,老者聽了他的話目中寒意更重,那隻瘦骨嶙峋的手掌眼看又要舉起來。
“師父你練功的時候到了。”那個叫阿南的醜徒弟也在這裏,眼見老者起了殺意突然開口說道。
“哼,等一會再料理你。”老者冷哼一聲轉向牆角,那裏放著一個麻袋,阿南討好的把袋口掀開,裏麵露出一個被繩索綁縛的豐滿女子。
“張老板沒想到你還做這個生意,這個是打算做饅頭餡嗎?”
另一頭方白羽等人來到了張老板在城外的老宅,這處宅院距無雙城有三十多裏,石砌的圍牆裏麵是幾間紅磚瓦房典型的農家宅院,眾人到的時候正
好看見有人抬著一具屍體要進那院子,少年本來沒有在意,可是仔細一看此人的麵目竟然是郭大海。
“作孽阿,沒想到你還做了這個手段,竟然已經把屍體運到這裏來了。”
張老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紀郎中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人都死了你還管屍體幹什麽?”
張老板下馬先低聲和紀郎中說了一句,又一臉諂媚的走到方白羽駕前:“大王是想吃人肉包子嗎?沒問題我的廚子祖傳的手藝,專會做那人肉叉燒包,保證讓大王滿意。”
張老板嘴裏說著話,其實心裏也是直犯惡心,可是沒辦法胖子以前也聽人說過一些山大王的事情,知道這些人無法無天不光殺人越貨有些人還喜歡吃人肉,什麽用心肝做個下酒湯人血豆腐什麽的,方白羽說饅頭餡本來隻是一句戲言,他卻當真了以為少年真想吃人肉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