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找麻煩
店老板有些為難,想把金子還給帝驚狂,可帝驚狂氣勢恐怖得嚇人,誰敢接近啊。
“那就算了。”
風染歌不想多事,送哥哥的禮物可以有很多選擇,犯不著為難人。
帝驚狂一動不動,不解的看著風染歌。
風染歌:“不是非這個不可。”
“可是你很喜歡。”
帝驚狂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風染歌喜歡的,就一定得拿下,不管是什麽。
風染歌無辜眨眨眸,“你不會要搶劫吧。”
“本王隻是去拿。”
修長白皙的大掌輕轉,那二十斤的酒壇,已經被帝驚狂吸入掌中,向風染歌一挑眉,“本王給了錢的。”
風染歌:“……”
看著從容自若的帝驚狂,風染歌唯有無語望天,天空中,黑壓壓一群烏鴉飛過。
這麽強搶東西,還不讓她心生反感的人,也隻有帝驚狂了吧。
“公子,你別為難小人啊。”
店老板看著魔息繚繞,氣勢壓人的帝驚狂,也不敢說什麽重話,隻能硬著頭皮上。
聽說,兒子要送酒的那位公子,是兒子過命的兄弟。
身為父親,他怎好讓兒子在朋友麵前為難呢。
“要找麻煩,就讓他去靠山王府。”
“娘親。”
清脆的小奶音響起,風染歌自然而然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可不正是自家寶貝兒子嘛。
風小翊一個飛撲,窩到風染歌懷裏,還不忘得逞的從帝驚狂做了個鬼臉。
“你怎麽過來的?”帝驚狂濃眉緊蹙,看向跟在風小翊身後的淩霄。
“屬下無能。”
淩霄慚愧的低下頭,看向正緩步走過來的青衣男子,男子青衣如畫,整個人仿若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
周身上下,全是如沐春風的味道,相貌更是出眾,仔細一看,居然和風染歌有七八分相似。
帝驚狂看著暗暗抿唇。
“歌兒,怎麽傻了?”
風染塵走到風染歌麵前,微微含笑,仿若桃花笑春風,溫暖了天地。
“你你你是風染塵?”風染歌不可置信的看著風染塵。
風染塵微微蹙著眉,“才幾年不見,你就不認識親生哥哥了嗎?”
“塵塵,你怎麽跟翊兒找到這裏的?”風染歌忍不住好奇的問出聲。
“翊兒是我過來的路上遇到的,恩,正在跟這人打架,我還以為哪個不長眼的大人欺負小孩兒呢。”
“沒想到是訓練。”
風染塵簡單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正巧爾凡帶我過來喝酒,就把翊兒帶過來了。”
“咳咳。”已經被忽略的帝驚狂不滿輕咳出聲。
風染歌這才想起帝驚狂,“塵塵,這是帝驚狂。”
“我知道。”
麵對帝驚狂,風染塵的態度明顯冷漠了很多。
“爹,桃花酒準備好沒?”這時,跟風染塵一起來的二蛋,忽然開口。
一句話,也讓在場氣氛稍稍緩和了一瞬。
店老板欲言又止:“準備好了,隻是……”
帝驚狂不語。
風染歌忍不住幹笑出聲,“嗬嗬,沒想到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既然如此,就一起吃飯吧。”
“娘親,有這麽好吃的魚,你怎麽不告訴寶寶呢。”聞了一口桌上的魚,風小翊的看著魚的小臉上寫滿了貪戀。
寵溺的揉了揉風小翊的小腦袋,“這是驚驚帶娘親來的。”
聞言,風小翊抬頭不滿瞪著帝驚狂,抱緊自家娘親的胳膊,“娘親,我們回自己家去住好不好。”
“大魔頭又凶又狠脾氣還不好,娘親,翊兒真怕哪天睜開眼睛,就見不到娘親了嚶嚶嚶。”
風染歌看看坐在身邊的兒子,看看帝驚狂,“你對我兒子做什麽?”
帝驚狂看著剛剛溫順的小丫頭,瞬間變成凶猛的小老虎,很是挫敗。
這女人傻嗎傻嗎傻嗎?!!!
這麽低劣的演技,這女人看不出來嗎?
看著風染歌微沉的小臉,帝驚狂抿了抿緋紅薄唇,“歌兒,我也是為了他好。”
“歌兒,剛剛我看到那個侍衛對翊兒下手可不輕。”風染塵如實說著,同時警惕的看著淩霄,這麽欺負一個四歲的孩子,簡直太過分了!
風染歌看向淩霄,眸光所及之處,一片冰冷。
淩霄單膝跪地,再三保證,“王妃,屬下萬死爺不敢傷害小世子啊。”
“娘親,淩霄攔著我,不讓我來找娘親。”
“還說,大魔頭說了,我打不過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娘親了。”
抓著風染歌的衣袖,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再次看著風染歌的時候,暗紅鎏金色的大眼睛中蓄滿了淚水,抿著小嘴,一副要哭,還堅持這不哭的可憐小模樣,看得風染歌的心都跟著化了。
立馬把小奶娃抱進懷裏,柔軟的纖手輕輕拍著小奶娃微微顫抖的後背,柔聲安慰,“不怕了不怕了,娘親在呢。”
“歌兒,你不能這樣。”
帝驚狂看著這一幕幕,板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
周身氣溫都跟著帝驚狂壓抑的心情,而壓得透不過氣來,“風小翊是裝的。”
“帝驚狂,翊兒畢竟才四歲啊。”
風染歌擰著眉,看著懷中可憐巴巴的小奶娃,就心疼得不行,“你這麽高難度的修煉,他恐怕受不了。”
“陰暗的童年,很容易給小孩子留下心理陰影的。”
頓了頓,風染歌平靜開口,“帝驚狂,我自己的兒子,還是我自己教吧。”
風染歌隻清晰的感覺到,麵前一陣魔息撲來,“女人,你是在懷疑,我在害他嗎?”
風染歌毫無畏懼,句句在理,“教育方法不對,很容易害了一個孩子。”
“大陸上的孩子們,都是從十歲從開始修煉,你不覺得你這麽要求一個孩子,太過分了嗎?”
“歌兒,翊兒跟別的孩子不一樣。”
想想自己也是為了跟歌兒躲在一起一會兒,而他對風小翊的多種要求,也是想讓風小翊裏風染歌遠點,自己好能一直霸占著歌兒。
這麽想著,帝驚狂的聲音不由得放軟了許多,放緩了語氣,跟風染歌好聲商量。
他的兒子,當然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