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慈母心泛濫的風姑娘
風染歌不屑撇嘴,看著帝驚狂,認真開口,“每個人的出身,都是無法選擇的。”
“但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那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帝驚狂忽然問道。
風染歌嘴角一抽,她怎麽有種被套路的感覺呢?
“我不求你現在就回答我,你別拒絕我,可以嗎?”
風染歌:“我拒絕過你嗎?”
“好像沒有哈哈哈。”
帝驚狂撓撓頭,心結解開,終於爽朗的大笑出聲。
風染歌:“……”
小驚驚一直把她嚇得一愣一愣的,為了寶貝兒子,她幹拒絕嗎?
“小驚驚,我們回去吧,翊兒該著急了。”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捂著癟癟的肚子,這已經中午了,她早飯還沒吃呢,好不好!
“我帶你去一家好吃的店。”
解開心結,帝驚狂心情大好,杠起風染歌就要走。
風染歌不滿捶著帝驚狂的後背,一個翻身,從帝驚狂肩膀上跳下來,看著帝驚狂,一臉不滿,“帝驚狂,有你這麽對待女人的嗎!”
帝驚狂表示很無辜,“我帶你走啊。”
風染歌磨牙,“沒人告訴你,女人要用抱的嗎?”
“你這跟個麻袋似的扔在肩膀上,很不禮貌的,你不知道?”
帝驚狂看著凶巴巴的某女,一噎,立即把風染歌抱起來,“那我以後都用抱的。”
施展輕功,二人已經漂浮在半空中。
這種什麽都被人束縛著的滋味,還真不好受,“驚驚,其實我的輕功還不錯。”
“可是我想抱著你。”
聰明如帝驚狂,怎能不知懷裏小丫頭的心思,“歌兒,我比你大很多,比你厲害點爺正常。”
“那你多少歲?”她不會喜歡上了一個千年老妖吧。
“幾幾百歲吧,具體記不清了。”帝驚狂一慌,他不會又被嫌棄了吧。
“那我要是老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風染歌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撒嬌的語氣。
“你不會老。”
風染歌不禁一呆,“為什麽?”
“你和我欠了生死契,你我生死與共,我不會老,你自然不會老。”
風染歌:“……”
忽然想起那天被吻了眉心暈倒的事情,風染歌看著帝驚狂的眸光微凝,“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虧了。”
“隻要你在,我就有機會,不是嗎?”
好吧,這話讓她無言以對。
很快,二人在一處湖邊落地,帝驚狂霸道的拉著風染歌的纖手,朝不遠處的一個小酒館走去。
風染歌看看碼頭,看看小酒館,腳步一頓,“小驚驚,你不會要帶我去吃魚吧。”
“這裏的魚,很好吃。”
風染歌無語望天,“可是驚驚,你現在不能吃魚。”
忽然想到自己已經長得差不多的傷口,“沒事兒,傷口已經平了。”
“那個歌兒,你能不能給我換個稱呼啊。”一聽到“小驚驚”這個稱呼,帝驚狂就覺得汗毛一豎。
“那叫你小狂人兒?”
“總不能每次都連名帶姓的叫你吧,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
“你可以叫我夫君。”帝驚狂很認真的提議。
風染歌櫻唇一抿,“本姑娘還沒嫁人呢。”
“你隨意吧。”帝驚狂無奈歎了口氣。
想了想,還是心有不甘,“歌兒,你看我們兒子都四歲了,是不是應該早點成親。”
“你想得美。”
“你別想打擾本姑娘幸福快樂的單身生活。”
帝驚狂:“……”
看著身旁,無比順毛的小丫頭,帝驚狂心底不禁想起那個臭小子:看來,臭小子的招數還真管用。
在這小丫頭麵前裝裝可憐,就能得到愛護呢?
以後這一招,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至於那個憑空多出來的臭小子,恩,年紀還小,就應該好好修煉才是正道。
當然,風染歌是不知道帝驚狂心底這種惡劣想法的,慈母心泛濫,一心就想著怎麽對帝驚狂好點……
“這家飯菜不錯吧。”
吃著肥美的鱖魚,身邊坐著心愛的妻子,一向暴躁的心,在不知不覺間平靜下來。
如果能一輩子這樣,也不錯。
看著已經忘了吃最愛的魚的帝驚狂,風染歌在帝驚狂麵前揮了揮手,“吃飯啊。”
“看著我幹嘛?看著我能當飯吃嗎?”
“能。”
風染歌:“……”
抬手往帝驚狂嘴裏塞了一口飯,“吃,餓壞了我可不管你。”
清醇濃厚的酒香在鼻尖縈繞,風染歌看著桃花樹下,剛剛被酒館大叔挖出來打開的酒壇子咽了咽口水,“好酒。”
“歌兒想喝嗎?”
“想。”
風染歌點點頭,仿佛桃花潭水千尺深的清漣鳳眸一直盯著酒壇子不放。
“那酒,比我還好嗎?”帝驚狂不服,邪魅的聲音發沉。
某女渾然未覺,“此酒,雖然年份低點,但其釀造手法,絕對一流。”
“老板,這酒怎麽賣。”
說話間,風染歌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桃花樹下。
帝驚狂手裏的瓷碗,“啪嚓”一聲,碎成粉末。
擰著潑墨般的濃眉,帝驚狂走過來,攬過風染歌的肩膀,“不就是桃花酒嘛,為夫酒窖中各種陳年佳釀多得是。”
“真的?!”
激動之餘,風染歌根本沒注意到帝驚狂的稱呼。
清漣的鳳眸中倒映著帝驚狂的影子,灼灼其華。
“當然。”
“那我們明天去。”
風染歌說完,又看向桃花樹下那壇桃花酒,“老板,這就怎麽賣?”
“抱歉這位夫人,這壇酒,是給犬子友人留的,不賣。”店老板如實說道。
風染歌眸光一暗,“這樣啊,那打擾了。”
“你很喜歡桃花酒?”帝驚狂不忍看風染歌失望,忍不住問出口。
“是我哥哥很喜歡。”
“一別五年,我去見哥哥,總得送點見麵禮吧。”風染歌如實說道。
“你還有哥哥?”帝驚狂一愣。
風染歌點點頭,“我和哥哥是連聲兄妹,他就比我大一個時辰,我就得叫他哥哥。”
語氣中,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帝驚狂一錠金子丟在店老板手裏,“這酒,我們買了。”
“公子,這酒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