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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沒出息的東西

  那些那天沒來得及說也不適合說的話頓時湧上心頭,我情不自禁的改變了腳步的方向,急急的走過小橋,穿過亭子,繞過湖邊綠蔭下曲折的小路,趕向湖的那邊。


  青梅跟在我身後。


  我走得急。


  她跟得急,大概平時很少這樣急的走路,有些嬌喘微微,問:“尋歡,你走這麽急,是要去哪呀?”


  我置若罔聞,隻顧邊看湖那邊,邊一個勁的加快腳步。


  有一處樹蔭比較重,光線特別微弱,忽然什麽人從陰暗的樹蔭裏急速而出,正好和我撞上。


  其實雖然那人是急速而出,我也走得急,但畢竟是走,如果單純是撞上,也最多不過一個踉蹌,決不至於倒地的。


  可那人大概是嚇著了,竟在向後踉蹌時一把抓住我,我被那人向前一攥,本就站立不穩的身子,不堪其忽然加在我身上的體重,向前撲倒。


  所幸的是,倒地的速度並不快,並且沒有倒在石板路上,而是倒在了路邊柔軟的草地。


  而且,還倒在了那人身上。


  而且那人的身子比草地還柔軟。


  我的唇輕觸到了那人的臉,柔膩細嫩。


  那人的唇緊貼著我的臉,溫潤柔滑。


  那人吐氣若蘭,有濃烈的香水味。


  而且,我分明感到身子下麵靠胸的地方有鼓鼓囊囊豐滿彈性的兩團。


  那人竟分明是個女人!

  我慌忙邊說:“對不起。”邊從她身子上掙紮著要站起來。


  可我那句“對不起”還沒說出口,一個響亮的巴掌就狠狠的打在我臉上,與此同時她一聲尖叫。


  有人從樹蔭裏跑了過來,在背後攥住我的衣領一把拖起我,怒罵:“媽的!敢在這裏耍流氓占我女朋友的便宜!”


  我被他死死的攥住衣領,想辯解,無奈喉嚨被箍得太緊,竟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樹蔭裏走出好幾對情侶,圍過來看熱鬧。


  那些紅男綠女都對我投來極蔑視的眼光。尤其是女人,更是恨不得把我吃了。


  誰都把我當色狼了。


  隻有青梅,她在後麵看到了整個過程,她知道我是清白的,她對那緊緊攥住我衣領的男子道:“先生,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他其實沒占你女朋友的便宜,他隻是有急事走得太快,你女朋友又正好從樹蔭裏跑出來,他們撞上了。”


  攥住我衣領的男子,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瞪著青梅道:“是嗎?那怎麽偏偏是他把我女朋友壓在身下,而不是我女朋友坐在他身子上麵?還有,你看看我女朋友,怎麽衣衫零亂,如果不是受了委屈,她何必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那麽傷心?”


  我扭不過脖子,隻斜眼去看。


  果見那女子衣服都退到了肩膀以下,微光中露出潔白的長頸和三分之一的後背。肩膀上還隱隱可見兩條透明的胸罩背帶。


  她的頭發也是淩亂的。


  隻是她正背對著我,用手巾一個勁的擦眼睛,嚶嚶的哭得正傷心,我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長得都什麽模樣。


  想必她是嚇壞了。畢竟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壓在了身下。


  我隻盼她嚶嚶的哭過之後,當著大家說句公道話。


  不然,如果她忽然別過臉來恨恨的瞪著我,偏偏那張臉又貌美如花,一雙眼睛更是如秋水似寒星,恐怕任憑青梅理直氣壯,巧舌如簧,也難說清我的冤情了。


  青梅道:“先生,你看他眉清目秀,文質彬彬,哪像那道人呢。再說,我是……”青梅猶豫了下,臉有些紅,但還是接著道,“我是他女朋友,就算他要占別的女人的便宜,也不會當著我的麵吧?”


  周圍看熱鬧的情侶,覺得似乎有理,不再那麽憤然的瞪著我,道:“先生,我看你還是別攥得人家那麽緊。你那麽強壯,你就是放開他,他也從你麵前跑不掉。何不鬆開他,就讓他說幾句話,或問問你女朋友究竟是怎麽回事,不一下子就真相大白了。”


  可那男子就是不鬆開攥著我衣領的手,非旦不鬆開,還緊了緊,道:“鬆開?鬆開不就又多一張嘴狡辯了?”


  我又急又艱於呼吸,難受得想咳又咳不出來。


  偏偏那女子越哭越傷心,半天也沒有要止處的樣子,好像舊時守貞堂的寡婦被人破了貞潔那般傷心欲絕。


  看來等她說句公道話是暫時沒指望了,我喉嚨又難受得厲害,便將手去掰那男子攥住我衣領的粗壯的手。


  那男子罵道:“媽的,占了我女朋友的便宜,還想逃跑!”並將另一隻手緊握成碩大的拳頭向我高高的揚起。


  青梅忙上前,伸出纖細白淨的手,擋住他的拳頭,道:“先生,你怎麽可以……”


  這時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三個青年,一個頭發染成淺綠,一個染成金黃,一個作雞冠狀,對那粗壯男子道:“老大,怎麽了?”


  粗壯男子道:“媽的,這小子占我女朋友便宜,還想逃!”


  接著又看看滿臉陪笑的青梅,對那三個青年道:“這女的,他女朋友,還企圖幫忙狡辯!”


  那三個青年,便抄起手,惡狠狠的向我和青梅一步步逼來。


  “哼,說人家占了他女朋友便宜,怎麽是他女朋友把口紅吻到人家臉上,不是人家……”


  遠遠的一個路過的老頭道。


  粗壯男子和那三個青年都別過臉去。


  一個老太婆上前拉起老頭道:“還不快走,要你在這裏多嘴。這也是你打報不平的地方嗎?這樣的事早稀鬆平常了,怪隻怪那小夥子倒黴,恐怕是初來南充的吧。”


  老頭掙紮了幾下,還是跟著老太婆慢慢的走遠了。


  我沒太明白老太婆的話,怎麽就稀鬆平常了,怎麽就怪我倒黴了,又與我初來乍到有啥關係?

  但幾對圍觀的情侶卻似乎明白了,悄悄的遠遠避開。


  青梅也似乎明白了,望著那粗壯男子和三個青年道:“你們打算怎麽著?說個價吧。”


  粗壯男子把頭昂得高高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道:“什麽我們打算怎麽著?好像我們在敲詐似的。”


  青梅輕蔑的笑了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這個意思。這是我男朋友倒黴,我也跟著倒黴罷了。”


  “什麽?什麽倒黴?你給我說清楚!”


  粗壯男子更加不依不饒。


  一個青年道:“老大,還是算了吧。我們也不開什麽價了,看這姑娘又成熟又漂亮,嘿嘿……老大,你明白啥。”


  邊說邊向青梅靠了過去,並伸手抬起青梅的下巴,欲將自己那張大嘴吻上去。


  “啪!”


  沒想到青梅卻在這時重重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誰也沒想到青梅會給他一個巴掌!

  在這種時候給他一個巴掌!

  而且那個巴掌比剛才那女子打在我臉上的巴掌還響亮!


  粗壯男子和三個青年都愣了。


  尤其是那挨了巴掌的青年,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記得拿起手去摸那火辣辣的半邊臉。


  邊摸邊咬牙切齒的道:“沒想到還挺潑辣的,嗯,不錯,越潑辣我越喜歡,越是要得到。”


  說著又逼了上去。


  青梅秀眉輕揚,冷冷的蔑笑道:“就你也配?”


  那青年也冷笑道:“好大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有很大來頭似的。”


  話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停下了腳步,沒有上前,並且把眼睛向粗壯男子看。


  粗壯男子輕輕道:“不會吧?”猶豫了下,“先別動她,讓我看看他身上都有些什麽再說。”


  便用另一隻手蠻橫的摸遍了我身上的每個口袋,除了一個皮包和一個手機什麽也沒摸到。


  他看了看我皮包裏的現金和名片,道:“兄弟們,別怕,這小子是重慶來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而且看他這麽文弱,也算不上什麽強龍,不過是重慶一家公司的業務經理罷了。”


  那挨了巴掌的青年便又向青梅逼了過去。


  我真替青梅擔心。


  我更恨那粗壯男子肥厚的手握著我的手機。


  那可是柔娜買給我的手機!

  看著柔娜買給我的手機被他那麽猖狂的握在手裏,就像看到柔娜被他肆無忌憚的蹂躪。


  我說過,經曆了這段時間柔娜給我的甜蜜,我更加珍惜我和柔娜的幸福,我再容不下任何人破壞我們。


  劉一浪不能!

  胡總不能!


  就是胡總背後的那個雪峰,也不能!

  我沒有反抗並不等於我不會反抗,隻是我還沒抓住把柄,覺得時機還不成熟,我在隱忍。


  當然,劉一浪不用提了,他已不知所蹤,並且也已無力破壞我們。


  但眼前這個陌生人,我卻決不能容忍他奪了柔娜買給我的東西。


  我恨恨的瞪著他,拚命的掙紮,要奪回我的手機,卻無奈被他將衣領攥得死死的,費盡全身力氣也是徒然!


  我不甘,我抓住他攥緊我衣領的手,將指甲深深的掐了進去,深深的,深深的……


  記憶中,仿佛這是我第一次最勇敢的跟一個強大的對手動手,沒想到,我竟用了女人的手段!


  我本該是揚起我的拳頭,而不是像個女人用指甲的!

  但粗壯男子還是痛得哇哇直叫,並將攥著我衣領的手使勁一摔,我便被摔得重重的跌在地上,那個衣衫零亂嚶嚶哭泣的女人腳下。


  那逼向青梅的青年,聽粗壯男子哇哇的大叫,轉過身來,道:“老大怎麽了?”


  粗壯男子道:“媽的,他敢掐我!給我打!”


  三個男子便向我撲來。


  青梅在一旁道:“誰敢!”


  與此同時,她手裏的電話響了。


  電話其實早已撥通,隻是那邊大概沒聽到,這時才接。


  “喂,青梅嗎?”


  那邊很吵,像是夜中會裏,一個粗重的男子聲音大聲道。


  所有人都聽到了,青梅故意讓所有人聽到的,她按了免提。


  青梅道:“嗯,豹哥,我是青梅,我遇上了點小麻煩。”


  “誰?誰敢欺負你,在哪裏,我馬上叫幾個兄弟過來,剁了他!”


  那粗重的男子聲在一片嘈雜裏像是在很憤怒的吼。


  “北湖,幾個男子攔住了我朋友。”


  “媽的!就是經常在北湖敲詐勒索的那幾個小混混嗎?我馬上親自過來,看老子怎麽收拾他們!”


  他的話剛說完,幾個惡狠狠的向我逼來的青年,連同那粗壯男子便轉身倉惶逃了。


  隻有那嚶嚶哭泣的女子沒逃,她不哭了,冷哼道:“都是些沒出息的東西。”


  那聲音怎麽如此熟悉?


  我抬頭。


  她卻已轉過身,也欲慢慢離開。


  我從地上爬起來,我已認出了她,忍著膝蓋處被跌得隱隱的痛,我在背後對她道:“原來是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她一聽到我的聲音,身子猛地顫了顫,她轉過身來,眼神有些慌亂。剛才聽到豹哥的話她都沒慌亂過,這時她卻有點慌亂了。


  果然,就是剛到南充那晚,在旅館裏敲我門的那個女子,那個叫和子鬱相好的按摩女“姐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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