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薄少爺的花式作妖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隨和一些,更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薄老爺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洛南音抿了抿唇,她輕聲說道:“可是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又怎麽能夠忘掉。”
“你和我這個孫子,都是要強的人,感情裏先低頭的那一方,永遠都是贏家。”老爺子眨了眨眼睛,眼角有些酸澀,似乎想到了自己青年時。
她點了點頭,的確,他們兩個馬上就要結婚了,以這種狀態去麵對以後的生活,確實不是個好兆頭。
月色朦朦朧朧的,柔和的光暈灑在臉上,輕柔的,很舒服,她仰望天空,伸了一個懶腰:“誰知道呢?反正我這輩子是要跟薄旌予那個家夥耗一輩子了。”
薄老爺子聽到這話,一張老臉笑的像一隻奸計得逞的狐狸。
洛南音回到房間,男人正趴在床上看書,她在浴室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身上隻圍著一條浴巾。
洛南音兩條又白又直的長腿,一個勁兒的在薄旌予的麵前晃悠,一會兒塗了點護膚品,一會兒又跑到一邊將頭發吹幹……
“洛南音,你有完沒完?”薄旌予怒了,這一天天的叫什麽日子?和自己的老婆說話還要小心翼翼的。
一句話的不痛快,就要提防著這個女人給自己甩臉子。
洛南音無辜的眨眨眼睛:“不就收拾收拾,準備睡覺?”
“……”男人憤憤不平的望著她,暗自想到,說的輕巧,大晚上的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勾引誰啊?
洛南音衝他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薄旌予條件反射的,脊梁骨涼了半截。
提心吊膽的睡著,第二天一大清早,男人緩緩的睜開眼睛,身邊的被褥已經涼透,他垂下眼簾,掩藏住了眼底灰暗的神色。
顧姐端著藥膏進來:“少爺,少夫人吩咐過,今天您的藥由我來換。”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又隨口問道:“少夫人出門之前,有沒有說些什麽?”
“少夫人說,您是個怕疼的,要我換藥的時候動作輕一點。”
“……”薄旌予的臉色頓時不太好了:“你去把孫醫生叫來,我要他幫我換藥。”
“少爺,為什麽啊?”顧姐一臉受傷,薄旌予半大個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待在薄家了,幾乎是她將薄旌予帶到大的,現在自己的少爺竟然嫌棄自己了。
薄旌予看著顧姐一臉受傷的模樣,有些不忍,解釋說道:“我是想要孫醫生幫我開一些好的快的藥。”
他在床上已經躺了太長的時間,那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模樣令人生氣。
顧姐的臉色這才略微的緩和了一些,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少爺嫌棄我這個老媽媽了,我就知道我的少爺不會嫌棄我的。”
半個小時之後,孫醫生一臉倦色的被薄家的保鏢請了過來。
他打了個哈欠,眼底隱隱的藏著紅血絲:“我說,你這就是皮外傷,多養些日子就好了,有必要還讓我過來看一趟嗎?”
孫醫生不滿的說道,他剛剛結束了一個通宵的外科手術,剛準備回家補個覺,剛出醫院門口,就被薄家的人請到了在這裏來。
“我這都在床上躺了許多天了,想要早點起來活動。”薄旌予趴在床上,緩緩的開口,往日的淩厲氣勢全無。
孫醫生不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笑的歡快:“你這副樣子,倒比以前要順眼的多。”
說著,孫醫生手法熟練的解開薄旌予臀部的紗布,點點頭:“已經比我想象的恢複的快了。”
“我還有幾天能夠下床活動?”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將近七天了。
“如果你不怕疼的話,可以嚐試著慢慢的移動。”孫醫生建議說道:“前提是不要扯開你的傷口。”
顧姐望著那深紅色的結痂,不忍的說道:“傷的那麽重,哪裏能起來移動?”
孫醫生瞄了一眼顧姐,涼涼的開口說道:“他這點小傷還死不了人,這麽大的活人了,哪裏能這麽嬌氣?”
顧姐臉色難看的閉了嘴。
薄旌予是薄家孫子輩唯一的正統繼承人,身體自然比別人要金貴。
薄萬鈞動家法的那一天,她就在祠堂外麵等著薄少爺出來,好好的一個人,生龍活虎的進去,奄奄一息的被抬出來,身上的血黏糊糊的染濕了大片的衣服,順著台階蜿蜒而下。
流了那麽多的血,哪裏是說養好,就能養的好的?
顧姐抹了幾把眼淚,紅著眼圈跑了出去。
薄旌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淡淡的說道:“你衝我們家顧姐撒什麽氣?她哪裏得罪你了?”
孫醫生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道:“我想衝你發火,可我也沒那個膽子啊。”
薄旌予絕對是他的惡夢,光這一條隨叫隨到,他就已經吃不消了。
他好像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希望,甚至有的時候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薄旌予周圍的人身體健康。
孫醫生沒有給薄旌予纏很厚的紗布,隻是薄薄的一層,他的傷口已經結痂,如果紗布纏的太厚,反而不容易透氣。
“這幾天注意穿寬鬆的衣服,不過我還是建議你臥床休息。”
薄旌予閉目養神,淡淡的“嗯”了一聲,似乎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一樣,拿起床邊的手機,發出一條短訊。
【今天中午回來吃飯吧,我讓家裏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酒釀團子。】
薄旌予望著發送出去的手機,薄唇如削,抿成一條直線,半晌,對方都沒有回話,男人希冀的眼神慢慢的變暗。
指間輕動,剛想要發另一條短訊,手機對話框突然彈出一條信息。
【我下午想休假,下班去趟商場,可能晚點回來。】
薄旌予勾了勾唇角,笑的像個孩子。
【我在家裏等你。】
孫醫生在他的背後呼喊了半天,都不見這人反應,最後索性湊到他的麵前。
“薄少爺,您的臉還需要重新做一遍檢查嗎?”孫醫生古怪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如同再看一個自娛自樂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