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主動吻他
房間裏靜得可怕,一男一女互瞪著。
半晌,傅楨緩緩開口:“紀芙蓉,你是腦子不清楚嗎?”
“是。”紀芙蓉大聲承認了。
是她腦子不清楚,才會誤會他十年,恨了他十年……
紀芙蓉跳下床,撲進他的懷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前生所有的悔,變成無數個對不起。怎麽說都無法表達她心裏的懊惱。她的皇帝陛下一直都是愛著她的!
“以後我再也不誤會你了,我們重新開始。”紀芙蓉踮起腳尖,勾住傅楨的脖子。
涼意從他的唇瓣上傳來。
下一秒,傅楨不客氣的用力推開紀芙蓉。
紀芙蓉摔坐在地上。她仰著小臉,不解的看著他:“阿良……”
傅楨冷漠的眼中帶著幾許厭惡。
這女人是神經病吧?抱他、親他、罵他……
“紀芙蓉,你好大的膽子!”傅楨抹抹嘴巴,嫌棄得不要太明顯!
紀芙蓉眼裏再度湧滿淚水,她啞聲說:“阿良,我全都知道了。蘭貴妃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從前,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
什麽阿良?什麽蘭貴妃?莫名其妙!
傅楨麵無表情的看著紀芙蓉,在她身上貼了兩個標簽:神經病,臆想症。
“阿良。”紀芙蓉爬起來,重新想投入傅楨的懷抱。
傅楨身子往旁一閃,紀芙蓉撲了個空。她錯愕的看著他:“阿良?”
傅楨深吸一口氣:“紀芙蓉你聽清楚:第一,我叫傅楨,不是阿良。第二,我隻是奉師命救你,請你自重。”
紀芙蓉愕然:……
他不是她的皇帝陛下嗎?
奉師命救她?他既然不是阿良,那他是誰,他的師父又是誰,為什麽要救她?
“第三,你可以走了。”傅楨麵無表情的說。
這話一出,紀芙蓉就知道就算她問,他也不會回答了。
紀芙蓉隻能好好的打量著傅楨,想憑自己確定他的話的可信度。
大雨已停,風卻很冷。紀芙蓉身上隻穿著單薄的長睡裙,在冷風中抖了抖,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對,她都穿越了,阿良不可能跟著她穿到這裏來吧?
她記得師父說過:穿越是運氣,是極罕見的概率,不是你想穿就能穿的。
再說,渣皇帝都死了大半年了。她還請高僧到皇陵給渣皇帝做了場風光體麵的法事。這個時候,說不定渣皇帝已經泉下在排隊等投胎了。
心,猛的一痛。紀芙蓉難受的想哭。
她真的回不去了……
“清醒了嗎?”傅楨看著紀芙蓉小臉上豐富變幻的表情,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我……該清楚什麽?”紀芙蓉抱著是後一絲希望問。
傅楨冷冰冰的看著紀芙蓉,“我剛從紀家救了你,你卻敢打我?!”
冰冷生疏的語氣,現代化的打扮,怎麽看都不是她的渣皇帝了。
紀芙蓉失落的看著傅楨,低聲說:“抱歉,本宮在紀家被奸人所害,一時沒反應過來您是恩公。”
“本宮?”傅楨挑起眉,意味深長的看著紀芙蓉。
紀芙蓉頷首:“你對這個說詞不滿意?那本宮換一個。”
傅楨不語,隻是看著這個說話不著調,看似狼狽卻又渾身仿若有光的狡猾小女人。
“感謝公子搭救,小女必定銘記在心,永生難忘。”紀芙蓉換了個大眾口吻,但依舊古風濃濃啊!
傅楨依舊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紀家大小姐怕是個神經病!
紀芙蓉也看著傅楨。這兩番說詞,都是前生她對他說過的話。如果眼前的男人是阿良,那他肯定會有一點感覺!
可是,傅楨現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可惜了,這麽相似的皮相,讓她以為能重新來過。癡人說夢罷了!
就在這時,紀芙蓉腦中傳來了一陣劇痛。
“啊——”
紀芙蓉受不了的痛呼出聲,旋即雙手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
傅楨一個大步上前,按住她:“你怎麽了?”
“我的頭……好疼……要裂了……”紀芙蓉疼得滿身大汗。單薄的睡衣隨著她的滾動裹緊,曼妙的曲線被勾勒出來。
傅楨看著她,心神控製不住的一蕩。
他扭過頭去按鈴。
李管家還站在門外,聽到鈴聲嚇了一跳,迅速推門闖進去:“二爺?”
紀芙蓉抱著頭哀號,李管家怕怕的吞口水:二爺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對待美女,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怪不得老太爺要擔心他單身一輩子。
“叫白強來。快!”傅楨冷聲下令。
“是!”
白強還在傅園沒走,收到命令火速趕來。
紀芙蓉已經疼暈過去了,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小臉蒼白得可怕,幾縷頭發被汗水粘在臉上。
“二爺,這是怎麽了?”白強嚇了一跳。
“我要知道,還能找你?”傅楨冷冰冰的看著白強。
火藥味挺濃的,白強摸摸鼻子:“明白了,我這就看看。”
可是,看來看去都看不出什麽毛病。白強也糊塗了:“二爺,紀小姐沒問題。”
“她剛才頭疼,疼到暈。你告訴我沒事?”傅楨用質疑的目光看著的白強。
白強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那,我們轉到醫院做個腦部CT看看?”
傅楨勉強同意:“嗯。”
“不用了。”
就在這時,紀芙蓉坐起來。
她剛才沒什麽事,捉夢後遺症。上天給了她捉夢的本事,也給了她弱點:遇到太強的夢靈會被反噬。
“紀小姐,你真的沒事嗎?”白強問。
紀芙蓉點點頭,威嚴的擺擺手:“本宮沒事,你們退下。”
白強睜大眼睛,看了紀芙蓉半晌,又看向傅楨。他抬手指指自己的頭腦,問得很婉轉:“……沒事吧?”
“退下!”傅楨說。
白強:“……”
退、下!
這麽書麵話的說詞不應該從二爺嘴裏蹦出來。他通常是這樣的:心情好時擺一下手,心情不好吼一聲:滾!
現在居然這麽有禮貌了?
本宮?嗬嗬,那他家二爺不是應該自稱“朕”?
“你可以在這裏休息一晚。”
傅楨說完就走了。
紀芙蓉坐在床上,緩緩抬起左手,食指上暗黑色的古樸銀戒在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一條條細小的紋路勾成數個捕夢網的形狀。
好奇怪,靈魂穿越了,靈戒卻還在。
“開!”
紀芙蓉閉上眼,眼前豁然出現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