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入府見人，弄清事實
蘇小小轉到宰相府的右麵，看著高高的牆垣，唇角露出一絲笑意。眼神看了一下四周，這邊並不是繁華的大街，隻是一個小巷子，過往的人並不是很多。
足尖輕點，，身影快速消失在牆垣之上。
憑著感覺，蘇小小知道她身後還跟著至少三人的暗位，應該是南宮傲的人。眉頭微微皺了下，隨即又釋然。
落在宰相府的後花園，四處看了下，除了幾個正在修建院子裏麵花草的家丁，她一個侍衛都沒有看到。
外麵守衛看著挺森嚴的，裏麵倒是沒有看到人。
蘇小小想著在大街上聽到的消息，程思複被皇上禁足，看來也真的隻是單純的禁足，並沒有監視他。
小心地避過那些家丁的眼睛，蘇小小快速向宰相府的後院走去。她從來沒有來過宰相府，更別提找到程思複住在哪裏。
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花園的一角有個侍女端著糕點向這邊走來，蘇小小連忙加快步子，趁著人不注意，將那個侍女拉到了後院的一座假山後麵。
用手捂住侍女的嘴，蘇小小壓低了聲音問道：“程思複程大人在哪裏？”
侍女眼底閃過驚慌，隻是在看清楚了蘇小小以後，眼底居然露出欣喜的光來，還帶著絲絲淚水，嘴巴被蘇小小捂住，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不會對你如何，隻想見程思複程大人，不過你保證不許叫人！”看著侍女眼中的淚水，蘇小小刻意讓聲音冷硬起來。
侍女連忙點頭，蘇小小想著如果這個侍女出爾反爾，她就直接將她打暈了找其他人。鬆開捂住侍女的手，神情卻很警惕。
侍女一的自由，居然快速跪了下去。
蘇小小很是驚訝，不知道這侍女為什麽這麽做。
而當那侍女開口說話時，她才恍然明白過來。
“娘娘，您……您回來了。”侍女跪在地上，手中還端著糕點，含著淚的眸子驚喜地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眉頭輕輕一皺，“娘娘”這個稱呼，有多久沒有聽到了？眼前的這個侍女是宰相府的一個侍女，怎麽會認識她？
可能是蘇小小臉上的疑惑太過明顯，侍女像是明白過來，連忙解釋道：“娘娘，皇上曾經為了找您，將您的畫像給了大人，讓大人暗中尋找。奴婢……奴婢曾經在給大人送糕點的時候，有幸見過。”
東方夕曾經畫畫像讓程思複暗中找她，什麽時候的事？腦中快速搜尋，難道是柳家莊那裏的時候。
“娘娘，大人是好人，求求您跟皇上說說，饒了大人……”侍女含淚看著蘇小小，聲音哽咽。
大街上的那些消息在腦中一一閃過，東方夕因為程思複沒有做好百官之首，讓程思複自己給自己定罪。
“你起來吧，帶我去見你們大人。”蘇小小扶了那個侍女一把。
侍女有些惶恐，連忙站了起來，臉上還帶著淚水，卻笑著道：“娘娘，您隨奴婢來，大人這會兒在書房。”
蘇小小點點頭隨著侍女在宰相府的後院走著，好一陣子，才看到一排房間，四麵都是盆栽，那一排房子沒有與周圍的房子相連，而是單獨成一排。
侍女帶著蘇小小在一間房間前麵停了下來，溫柔道：“大人，娘娘來了。”
“哪位娘娘？”裏麵傳來男子略微低沉的聲音。
侍女恭敬地道：“大人，是皇後娘娘。”
裏麵傳來輕微的響聲，蘇小小憑著耳力，卻定是毛筆不小心從手上掉下來，打在了硯台上，又輕輕滾了幾圈。
書房的門忽然從裏麵打開，男子穿著銀灰色長袍，眉目清秀，帶著一股儒雅之氣。目光落在蘇小小身上，隻是一眼，便快速低下頭：“微臣見過娘娘！”
蘇小小默默看了眼前的男子一會兒，淡淡道：“不請我進去嗎？”
程思複微微一愣，連忙側身，讓出路來，略微尷尬道：“是微臣疏忽了，娘娘，裏麵請！紅兒上茶，出去的時候不要任何人靠近書房。”
紅兒將茶水準備好，出去時帶上門，房間裏便靜了下來。
蘇小小淡淡一笑，看著程思複道：“我知道你恨奇怪，為什麽我會忽然出現在宰相府。也許，你也會懷疑我是不是真正的千紫陌。我不知道怎麽說，所以選擇不說。如果你相信我，就請告訴我，皇上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麽？”
程思複眼底劃過一絲錯愕，靜靜看了會兒，才看著蘇小小道：“微臣從來沒有懷疑過娘娘的身份，娘娘不說，自然有娘娘的道理。”
頓了一會兒，程思複皺了下眉頭：“臣是皇上一手栽培起來的，那日朝堂上的事情，想必娘娘已經聽說了，確實是微臣之過。而娘娘剛才的問題，微臣沒有辦法回答。”
“沒有辦法回答？“蘇小小淡淡的聲音中帶了一抹冷意：“程大人是信不過我？”
程思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著蘇小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蘇小小看著程思複淡淡的笑，唇角微微勾起，眉眼處帶著淡淡的沉色：“程大人，隻要皇上沒有廢黜本宮的後位，本宮就是東城國的皇後。如今東城國皇上忽然離宮，整個朝堂一片混亂，您被囚禁宰相府，皇上還暗中派人將宰相府保護起來，會沒有跟你說什麽？”
程思複在蘇小小說到皇帝離宮，派人暗中保護宰相府的時候，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茶杯裏的茶水蕩起淡淡的紋路。
蘇小小自然沒有錯過程思複這個動作，微微眯了眯眼，慢慢道：“皇上去了天山之巔，是不是準備放棄皇位？”
“娘娘！”程思複皺了下眉頭，將茶杯放了下來，看著蘇小小認真地道：“皇上是天縱奇才，絕對不會放棄東城國的。”
“你這句話是在說服你自己，還是想要說服本宮？”蘇小小眼中的暖意一點點褪去，嘴角的笑意也慢慢隱去：“程大人，不要忘記了，本宮是東城國的皇後，也是彌留大陸的第七代祭司，這些事情，沒有人能夠瞞住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