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雨夜的勾當
月光似水,雨聲潺潺。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為這尷尬的氣氛增添了幾分悲涼。
陸景墨佇立在窗前,默不作聲。他神色凝重,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景墨——”身後的顧薇安始終僵硬著後背,終於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打破了這可怕的死寂。
“多少錢。”良久,陸景墨慢慢抬起頭,冷冷掃過反光鏡中的顧薇安,氣息冷酷。
“不——”聽到陸景墨的反應,顧薇安唰的一下站起身來,臉頰漲的通紅,她不分青紅皂白,兩隻手緊緊扣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不然呢?”陸景墨戲謔的抬眼,漆黑中他眼神肅殺,陣陣冷光令人膽寒,“你不會誤以為我們之間是愛情吧。”
他冷笑著,轉而望向窗外。
顧薇安含著淚瘋狂點頭,她的驚懼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倔強,一字一頓地說:“我愛你,我當然愛你……我隻要我們的孩子,我要我們一家三口……”
‘孩子。’
這個對陸景墨而言多麽憎惡的字眼!
關於葉清淺的塵封的記憶如洪水猛獸一般向陸景墨泰山壓頂而來,刹那間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又是這樣一個女人,企圖用孩子將自己永遠捆綁在身邊!
那種無法言狀的惡心和痛苦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他不可抑製地轉過身,死死地瞪著顧薇安,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肩膀。
“我究竟有沒有碰過你,你清楚的很。”他猩紅的眸子裏暗潮洶湧,“趁我將一切調查清楚之前,麻煩你拿著錢,見好就收。”
黑暗中,他的輪廓帶著深深的陰影,仿佛令人窒息的魔鬼,將眼前的顧薇安吞噬。
“景墨,為什麽——你愛我,一個月以前——你占有了我,而現在你要否認這一切嗎?那是我的第一次……”她忍著雙肩火烙般的疼痛,啜泣道。
洶湧澎湃的字眼讓陸景墨窒息一樣痛苦,驀地,他鬆開了手,漆黑的瞳孔空洞無神。
“滾。”他抿緊了嘴唇,眼神裏充滿了幽暗和疼痛,冷冷的說道。
“我不會打掉孩子,我也不會要一分錢。”顧薇安再次重複著自己的想法,“我會等著你回心轉意。”說罷,她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看著陸景墨盡管強忍著,依然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嘴角隱現出勝利者的微笑!
“砰——”辦公室的門緊閉。
暴雨狂亂地砸著窗玻璃,霹靂吧啦的聲音讓陸景墨心煩意亂。
陣陣寒風夾雜著雨滴從微開的窗戶縫中飛進來,淋濕了陸景墨一邊的衣袖,狂風亂作的雨水滴落在深褐色的木地板上,蒼涼的氣息清晰可聞。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血腥的殘忍味道。
……
“陸總,您要的東西拿來了。”助理畢恭畢敬地將優盤遞給陸景墨。
已是第二天清晨。
陽光和煦,清風早已將地上的雨水吹幹,隱約可見那斑斑雨痕。
陸景墨艱難的舉起胳膊,一夜沒睡的他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細密的秀發亂無章法的散落在他的額前,那好看的眸子裏滿是疲憊。
“陸總,您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啊。”助理有些疑惑地詢問著。
“出去。”陸景墨不動聲色地接過優盤,眼神裏沒有溫度。
電腦中是一個月以前他在酒店過夜的視頻,他冰冷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生怕漏掉每一個細節。
突然,他按了暫停鍵。
時間倒轉回一個月前。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葉繁星的日子,當時,眼睜睜的望著這個讓自己初見就別有感觸的女人,喝的酩酊大醉乃至被非禮,他忍不住的上前製止。
記憶到此戛然而止。
他拚命揉動著太陽穴,布滿血絲的雙眼一刻也不停歇地盯著屏幕,試圖從那僅有的畫麵中搜尋出重要信息。
他恍惚記得自己在解救了葉繁星後,那女人離奇消失了,自己尋找無果,便混混沌沌地進了酒店的房間,準備取走文件後離開。心裏還想著陸路生病了,回家前要去別墅看一眼。
哪裏出錯了?
二十二點十八分,視頻中的自己有些腳步踉蹌的進了客房,助理停在了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門外一陣祥和,似乎沒有異樣發生。
突然,視頻盲區的一角!他分明看到了一抹鮮紅的裙角!
時間定格在二十二點三十分。
僅僅在他回了房間十二分鍾後,有人進來了?但那是拍攝的盲區,什麽都看不見,可是那人的裙子顏色過於鮮豔,還是讓他捕捉到了端倪。
二十三點四十分,他走出了酒店,衣衫整潔,雖然模糊,可是那神色泰然自若,分明不會……?之後也沒有人出來。
他恍惚中記得自己隻是在酒店休息了一會,怎麽會發生那樣的事?
再沒有任何詭異的線索,他疲倦地揉了揉困頓的雙眼,用力眨了眨眼後,直挺挺地躺在椅子上。
他雙唇蒼白,指間冰涼,與生俱來的鎮定自若被亂如麻的事情斬斷的所剩無幾,不知不覺中,他睡著了。
“事情辦的怎麽樣?”
距離陸氏集團不遠的廢棄工廠,銀色的小轎車內,一個沙啞的女聲低吟。
“放心,我辦事還沒有出過差錯。”
夜色昏暗,隻能隱約看見女人嬌小可人的下巴弧線。
“那就好。”女人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推開車門。
在紅色高跟鞋接觸到地麵的一瞬。
“哎喲——”車裏的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抬起手一把將那女人拉進懷中,全然不顧她眉宇間燃起的驚慌。
“你這麽就走了?也不說感謝感謝我?”那男人笑著,盯著女人雪白的胸脯,饞涎欲滴,色眯眯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上下其手。
“放開我——”女人其聲尖叫,漂亮的眉眼緊鎖成一個結,奮力掙紮,“你別碰我,別碰我!”
她扭動著曼妙的身姿,可是她越掙紮,男人便越興奮,沒有幾分鍾,她便被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跟我客氣什麽啊,早都是我的人了,還差今天一個晚上嗎?”他y笑著,低下大汗淋漓的腦袋在她胸前探索千百年求來的蜜源,另一隻手慌亂解開腰帶。
“啊——”突然,男人慘叫一聲,抬起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下的女子。
漆黑的車廂內,潮濕溫柔,夾雜著令人氣悶的燥熱氣息。
他掙紮了兩下,隨即重重的攤在女人豐盈的身上,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