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
《七子之歌》的文本代號為“還鄉”。
文本的代號在一個文本結束後才會定下來。
意思是塵埃落定, 蓋棺定論。
資深者們出完這個大任務,也都鬆了一口氣。
盡管後續在國際上、在港台、在輿論上都有一些麻煩,但這不是他們操心的事了。
資深者們屬於一線人員, 出任務時千難萬險,隨時有犧牲的可能,任務結束以後卻也能放心休息, 不必擔憂雜務。
張玉算了算, 竟然還趕得上期中考試。就啟程回校。
王勇卻說:“我有些事情要回老家一趟, 麻煩你們先送小玉回校。”
陳薇聽說他要回老家, 欲言又止,終究黯然失色:“好, 我們會送小玉回去的。”
陶術、褚星奇自然也沒什麽不可的。
小隊眾人坐飛機從北京回天洲市,一路上, 陳薇都一語不發地靠窗坐著, 神色十分黯淡。
陶術、褚星奇倒還如常。
隻是陶術始終有一件事掛懷心上,耿耿於懷:“我還是在意‘土地意誌’居然真的存在。如果土地意誌都能存在, 是否世上還有神存在?”
“或許, 也有。”褚星奇懶洋洋地刷起新番, 隨口一說。
陶術卻很嚴肅:“如果土地意誌這類精神集合體是真實的存在,那神、鬼為什麽就不能存在?都是獨立於物質的精神。”
褚星奇倒被他的嚴肅態度驚得微微一笑:“倘若神、鬼真的存在, 你當如何呢?”
“我是唯物主義者。從知道世上有土地意誌存在開始,我就一直想研究它們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老師說, 這個權限暫時不可能給我。
如果世上真有神存在, 並且就在我麵前。我也想走上去, 握一握祂的手, 上帝或者是道祖、還是佛祖, 什麽都無所謂, 我要握一握祂的手,然後說:你好。然後我要研究祂,看看祂到底是什麽樣的成分,又是怎麽樣的存在形式。”
褚星奇笑道:“你倒不像有些人。有的人覺得,世上要有神,唯物主義者就會信仰崩塌,就會發瘋。”
陶術道:“會‘信仰崩塌’的不是唯物主義者,是科學教徒。科學是尋找真理的工具、方法。如果神、鬼當真存在,並且經過可重複的實驗、研究,確定了它是存在的,並且性質可以暫時擬定為‘神、鬼’,那作為唯物主義者,看到確實存在的東西,就應該承認它存在,並且去研究它,掌握它,摸透它。”
“當然,如果你空口無憑,全是一些道聽途說,或者無法重複,無法再現的偽個例,而不能把所謂‘神、鬼”帶到我麵前來證明,讓我來研究。那麽任你說的再天花亂墜,我也一個字不信。”
他倆一問一答,一旁的張玉卻陷入了思索,忽然開口:“我看過一個‘鬼’。”
褚星奇笑道:“別是你薇姐吧?她大小也算是個‘女鬼’。”
張玉搖搖頭:“我說的鬼就在天州市。”
陶術微微一怔,便聽張玉道:“他在‘還鄉’出現前就存在了,真正能化形出來是在‘還鄉’文本喚醒水係的同時。不知道與文本有沒有關係。想研究神、鬼,可以從他著手。”
陶術一向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十分感興趣:“我在總部的資料庫裏看到過‘他’的資料,他好像也是受文本影響,跟水係們一起出現的‘水鬼’。叫楊飛光?”
張玉點點頭:“他死了二十年。但是二十年前,他剛死沒多久就有意識。”
但是跟舊瑤縣的鄭維安不一樣。
舊瑤縣一直有兩個雙黃蛋文本存在,三王墓文本以殘缺的文本碎片形式潛伏控製了舊瑤縣十六年。
鄭維安之所以死後能以一種類似鬼魂的形態存在,是他被本縣的文本能量所裹挾,變成了文本生物。
楊飛光的情況跟鄭維安完全不一樣。
楊飛光所在的天州市,並沒有什麽文本碎片、小型文本,也沒有檢測出過任何的文本能量。
楊飛光死後存在意識,跟文本世界應當沒什麽幹係。
那麽,他又是為什麽死後會存在意識,變成“水鬼”?
難道,世上真的有鬼?
當時張玉就有疑問,隻是急於“還鄉”文本,無暇他顧,隻讓當地的特安局接受看管。
聞言,褚星奇、陳薇的視線也都被吸引了過來,連陳薇也轉移了一點黯然的情緒,開始麵露好奇。
褚星奇作為一個“道士”,擅長對付神話靈異類的文本,卻很清楚世上並沒有“鬼”。
陳薇作為“女鬼”,更很清楚世上沒有鬼。
現在張玉說出這件奇事後,不但陶術起了興趣,陳薇、褚星奇更驚奇道:“還有這樣的事?小玉,把具體情況跟我們也講一講。”
張玉就將楊飛光的故事告訴了他們。
陳薇聽罷長歎:“二十年的情誼始終記掛心頭。有情有義成這樣,是鬼又有什麽關係?”
她顯然想起了《聊齋》裏的經曆。
陶術推了推眼鏡:“如果在‘還鄉’被驅逐後,他還跟土地意誌們一樣存在,那還真有點意思。”
已然迫不及待要到天州市去查看究竟了。
飛機停在了板橋區機場,四人先去張玉家安置了行李等,又陪著張玉去本地特安局辦理登記。
今天剛巧是雙休日,期中考在下一周,張玉也不急著回學校,便問天州市特安局:“我之前跟你們說要妥善監視的‘水鬼’,現在怎麽樣了?”
負責監控楊飛光一家的特安局的工作人員說:“還好好的跟他愛人過日子,現在還跑起卡車來了。很安分老實,為人也很善良熱心,到現在為止沒有犯過任何事。”
沒消失!幾人對視一眼。陶術道:“我們打算過去看看。”
“好。我給您們開車過去。”特安局的工作人員很熱心,對張玉的要求很積極,便打算親自開車帶他們過去。
她拿車鑰匙的時候,一不小心碰翻了水杯,眼看水杯裏的水即將灑到桌麵的文件上,這個工作人員反手一抄,竟將灑出的水滴水不漏地抄回杯裏。
動作流暢漂亮,十分自然。本人也好像這一套動作是千錘百煉過一般。
工作人員卻似無所覺:“張上校,我先去開車,您們在空調房稍等,我開到樓下,你們直接下來就好。”
說著,就步履輕盈地走了出去。
她出去後,褚星奇嘖嘖兩聲:“一段時間沒來,小玉,你們天州市特安局這麽奢侈啊?連普通的工作人員都是資深者了?至少也是個練家子了。看這身手,看這腳步,很像我在聊齋裏見過的那種武林高手啊。”
張玉搖搖頭:“天州市的資深者我都見過,不認識她。”
最近也特安部的資深者登記名單也沒有更新。一旦出現新的資深者,這個名單會隨時更新的。
像陳翠蘭現在就是在登記者名單裏。
陳薇動了動耳朵:“我也聽到了。我聽到你們特安局裏的人,好像腳步都比外麵的人規律
、特殊一點,好像是那種練習過不淺武藝的。小玉,是不是最近天州市特安局新招了批練家子來補充編製,充任普通工作人員?”
陳薇因為能力的關係,對這些比較敏感。
張玉其實也聽到了,她想了想:“可能吧。我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到天州市特安局來了。”
特安部門招一些身手好的專業人士、練家子,也不是什麽特別奇怪的事。
張玉畢竟不是完全歸天州市管轄的,對他們的招人標準也沒有注意。
幾人便沒有過多議論那工作人員的身手,車來了,就坐上車,往楊飛光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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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文本暫時結束了,我也要休息兩天思考整理一下後麵的劇情。
8.1、8.2這兩天我請假休息,沒有更新。
謝謝大家理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