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何許人也
吳銘軾意欲起身,然身上除了內褲,並無一物,一時臉紅,不知所措。
陰存仁顯然是看到了吳銘軾的窘境,言道:“床邊有套衣衫,你可將就著穿用,就是不知合身否。”
他接著言道:“你剛剛上完金創藥,不便洗浴更衣,先穿了那衣衫,回頭還有更換衣衫。這裏已備下了溫水,抹把臉,你我把酒暢談。”
吳銘軾不知不覺間對陰存仁有了一絲好感,暗襯,此人好細心。從剛才感知自己饑餓,讓那姐兒先上小米粥;為自己備好衣衫;因自己抹了藥無法洗浴,身形齷齪;又早早備下溫水洗臉,不致於太過形象不堪等等細節,無不體現細致入微,關懷備至。
吳銘軾不免多看了陰存仁一眼。唉,不看也罷,辣眼睛,立馬又有反胃的感覺,急忙低了頭,自顧著穿起了衣服。
陰存仁感覺到了吳銘軾的一點小心思,也不為意:“勿急,小心傷疼,先活動一下,看看是否能下床。”他邊關懷備至地說邊暇意地呷了一口茶。
吳銘軾活動了一下腿腳,雖然傷疼,但也就是皮外傷而已,雖然有些不便,下床似乎並無大礙。
有道是人靠衣飾,佛靠金裝,吳銘軾身作白衣白衫,十分合體,帥氣的臉龐透著英氣,不失為英俊少年,引無數少女怦然心動。
當晚,二人對飲,春兒在一邊小心伺候。
酒席間,吳銘軾隻是低頭吃喝,不敢抬頭,因為一抬頭,難免見到那一張辣眼睛的臉,隻怕吃下去的立馬會吐出來。而陰存仁也奇怪,並不多言,除了不時地舉杯勸酒,就顧著非常猥瑣地在春兒的身上這裏摸一下,那裏撫一把,十分的自在得意。
春兒也就是花挽樓的姐兒,位列花挽樓頭牌之下的春、夏、秋、冬四姐妹之首,頗有幾分姿色。內穿水紅色酥胸半露的露肩長裙,外穿白色水紗對開長衫,也無衣扣,隻在高腰處用白色絲絛挽一個蝴蝶結,三寸金蓮登一雙軟底及裸紗靴。除非之外,身無其它衣物。
春兒麵對陰存仁的鹹豬手,也不躲閃,邊輕輕地浪笑,邊迎合著扭動腰肢。雖然她尖尖椒乳不盈一握,然衣衫單薄,也不免波濤起伏,暗湧不斷。
此情此景之下,吳銘軾這晚餐吃得極不自在,更不敢抬頭,剛才對陰存仁的一點點好感早已蕩然無存,隻想盡快結束。然而這位相救的恩人,並沒有立即結束晚宴的意思,還不時地與春兒一起勸勸酒。吳銘軾也隻能虛以委蛇,度日如年地低頭喝起了悶酒。
陰存仁帶著興奮,更是帶著酒意:“看起來,小兄弟年未及弱冠,當是吾癡長幾歲,稱你一聲小老弟可當否?”
“當得,當得。”吳銘軾低頭連連答道。
“小老弟,當真是無名氏,今後稱呼起來可是多有不便啊。”
“在下的確是無名,然,不久前一位已故之人為在下起名吳銘軾,兄長今後可如此稱呼。”吳銘軾答道。這是鈴兒所起之名,想到此處不免心中黯然。
“軾,車之橫木,雖張揚顯露,然無此軾,車當不得車,當得銘記,好名,好名。”陰存仁道:“來,來,來,吳老弟多喝幾杯,當求一醉。”
吳銘軾:“在下不勝酒力,可否……”
陰存仁打斷吳銘軾話題:“哎——,酒能活血化瘀,亦能減輕傷疼,再說,一醉解千愁嘛。”
“你大可不必煩惱,先在這裏安心住下養傷。今日就罷了,等你傷好些了,讓春兒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哈。”陰存仁猥瑣地笑著,又在春兒身上亂摸了一把。
吳銘軾忙道:“不可,不可。”心中不由得厭惡不已,不知是該無語好,還是淩亂好,但畢竟陰存仁對他有恩,隻好掩飾地舉杯:“喝酒,喝酒。”
猛灌了幾杯下去,吳銘軾終於醉倒了。
陰存仁吩咐小廝安頓吳銘軾睡下。
吳銘軾當真醉了,沒有,最多是半醉而已,隻是不想再如此無聊下去,裝醉而已。
此處吳銘軾睡下不表,但言陰存仁。
此時,陰存仁回到另一房間,從自帶的匣子中取出信鴿,放飛了出去。
“春兒,春兒。”陰存仁大聲地呼叫道。
“奴家在。”春兒淫笑著飄進房間:“今晚你使什麽招數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包你欲仙欲死。”陰存仁壞笑著。
陰存仁,何許人也,他是崆峒派的大弟子,此次是奉掌門人申無害之命秘密下山,身負重要使命。
他來到花挽樓也沒有幾天,就他那個身形樣貌,初來時,沒人待見他,但是他有銀子。在花挽樓,有銀子就是大爺。
陰存仁選了個上房住下。他對賭錢不感興趣,對酒菜也不太講究。
他安頓住下後,第一件事就是叫來花挽樓的小廝,吩咐道:“請你家的頭牌姐姐過來陪酒。”
小廝鄙視地站在一邊,並未動身,心想,就你那樣貌,是鬼吧,誰樂意陪你,再說了,你有銀子嗎?常例銀子還沒給呢。
陰存仁意識到了什麽,從懷裏摸出銀袋,從中取出一兩碎銀子:“快去,讓你家的頭牌花魁來陪我。
小廝站著未動:“我家的頭牌,從不見客。”
陰存仁不由得怒道:“是怕某家沒銀子嗎?”他重重地將銀袋扔在桌上。
“非也,我家頭牌隻在特定的節日才蒙麵出來。”小廝回道:“要想一見她的真容,須經海選後,過三關,方能揭開麵紗。花挽樓開張至今,還沒有人,能過得了三關。”
“那何時才是節日呢?”陰存仁問道。
“最近的節日,也要等到九月九日。”小廝回道,心裏想,就你這個德行,不要說三關過不了,就算能過,也入不了洞房。
陰存仁算了算,離九月九還早:“也罷,你去安排你家最好的姑娘來陪我吧。”隨手又給了小廝一個碎銀子。
小廝看在銀子的份上終於屁顛屁顛地去了。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人來,終於怒道:“小二,人死那去了。”
老鴇急忙忙地進來招呼道:“來了,來了。”
“是你嗎?”陰存仁見是個老鴇,一臉的不痛快。
“不是,不是。”老鴇向門外招手道:“快進來。”
一姑娘極不情願地拖遝著擠進門來。
各位看官,這位姑娘的確是擠進門來的,因為她長得非常壯碩,身高當有七尺,腰圍也不差於七尺,一身結實的肥肉橫長,那肥臉上還隱隱地有一層黑黑的汗毛,說是胡須也不算錯。說她是夜叉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陰存仁一見是這貨,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是男的,還是女的。”
老鴇忙解釋道:“女的,女的。”
進來的這貨不樂意了,虎目一瞪:“本姑娘恕不奉陪。”轉身就擠出門去。
“就沒有其它人了?”陰存仁問道。
老鴇打個哈哈:“其它的姑娘今天都不太方便,大姨媽來了。就剩這位趙飛燕姑娘了。”
噗——陰存仁入口的一口酒不由得笑噴了出來,就這貨,還叫趙飛燕。
寬大的門,她是硬擠進擠出,還叫什麽趙飛燕。相傳趙飛燕姿容美貌、身材苗條,所謂“燕瘦環肥”的“燕瘦”就是指趙飛燕,她舞蹈藝術高超。她的真實名字已不可考,因其體態輕盈,身輕如燕,能做“掌上舞”,因此被稱為“飛燕”。
陰存仁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相貌也不是第一次嚇到姑娘了,發怒是不頂事的,銀子可以。他從銀袋中摸出一錠金子,隨手向桌上一拍,隻見金錠立馬變成了金餅,一大半還拍進了木桌內。這是表達了二層含義,一,老子不差錢,二,老子的武功可是了得,你看著辦吧。
老鴇見他露了這一手,到也沒見什麽害怕,不慌不忙道:“這位客官,你看這樣如何?”
“怎樣?”陰存仁問道。
“讓所有的姑娘都來見你,每人發個竹簽,抽到短簽的陪你。隻陪酒,不入洞房如何?”
“可,快去傳來。”陰存仁心想,那可能所有姑娘都來大姨媽,分明是托詞,隻要入得門來,可知我的手段,想不入洞房,那可是萬難。
這裏一眾姑娘進來抽簽後,抽到的是春兒。春兒不由得心裏暗罵,本姑娘可是花挽樓排名第二的存在,倒的什麽血黴,要陪這個醜到極致的醜鬼喝酒。
陰存仁卻是暗樂,等會兒看老子的手段。
春兒極不情願地坐下來低頭陪酒。當然不敢抬頭,如果抬頭一見那醜樣,還不當場吐得七葷八素。
當下,陰存仁卻是喜不自勝,思忖自從練得神功以來,還沒有一位姑娘能得幸免。
他不緊不慢地舉起酒杯:“來,來,來,某家敬可人兒一杯。”
春兒極不情願,但也不得不低著頭舉杯相迎,隻是心裏千百遍地咒罵,今天倒了血黴了。
陰存仁笑了,淫蕩地笑了,就在酒杯相碰的那一刻,他出手了,出手如閃電,紫黑的長指甲扣住了春兒的內關******關穴仍是人體大穴,連通任脈,一但被扣,立馬受製於人。
春兒低著頭,不曾防著對方出此一招。就算防著又當如何,她本是一美貌弱女子,酒杯相碰之間,也就是咫尺的距離,對方本就是武功一流的高手,如何能躲過這一劫。不由得驚呼一聲,手無力,身發軟。手中酒杯再也拿不住。心想完了,這是要強暴的節奏啊,倒的什麽十八輩子的血黴。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十八章色中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