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正式方案
“或者，是死而複生吧！”白悠悠說道：“你總站在那個時空看著我，帶著絕對的寬容跟守護，我想，你是懷念那個時候的自己，而我能回應一個相對完整的少年的劉信函。
你喜歡的，是那段歲月，和那段歲月裏的自己跟我，不是現在的我們。”
劉信函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呀，這樣說，難道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再人家一次拒絕嗎？”李蕭言皺眉說道。
“呀，那我要說什麽？不是你要問的究竟？醫生，你想要了解更深的究竟，我已經在配合你，但是拜托你讓自己的人設不要這麽反複，好嗎？”白悠悠翻了個白眼說道，白欣媛在心裏猛地點頭，但是真正的腦袋卻穩穩地不敢動——剛剛被罵，她可沒忘記。
“這個……”李蕭言有些語塞，扭頭看著劉信函，隻得開口道：“抱歉，我……”
“沒關係，我知道這件事。”劉信函開口說道，臉上維持著很禮貌的微笑。
“這多半是你職業的關係，你的思維，很難是進行時的……而且我們所謂的現在，本來就是不存在的，她說的這種感情狀態，本來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劉律師，你別搭理她。”李蕭言說道，看了眼母先明，又覺得自己這番話對不起多年好友，而且這家夥最近幾天，看起來確實不怎麽好……
難道，談個戀愛，就是會這般疲憊？
他知道的那些一戀愛就打雞血一樣的例子，並不普遍？
“你知道嗎？你很多發言的立場，都很像GAY。”白欣媛忍了好久，終於說出口：“姐姐，你別罵我，這家夥有性別歧視。”
“表麵上看來，他有很嚴重的性別歧視。”白悠悠點頭道：“因為在場的女人，跟他的感情，都不太深。一沒有久遠的羈絆，二沒有精神類的疾病，三我是有伴的人，四你在他眼裏還沒有成年。
樣本有限，不足論證。”
“但是，你也有這種感覺吧？”白欣媛湊到白悠悠跟前，眼神裏都是戚戚焉：“我看他對診所的所有人都一樣，唯一尊敬一點的，竟是那位……
你說，他是不是有特殊愛好？”
“呀，呀！”李蕭言想抗議，但是白悠悠扭頭說道：“你們且離開吧，我們要睡覺了，恕不遠送。”
“後續的方案，不需要再討論一下嗎？”劉信函覺得事情隻說了個開頭，這就散了？
“下次吧，我們五個人，能討論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創舉了！”李蕭言翻著白眼說道。
“劉律師去擬定一個方案，明天我們在討論。在這個過程裏，我們還可以獲得更多的訊息。”母先明站起來說道。
“呀，你也離開？”李蕭言跟劉信函都看著他。
“我不想被罵，也不想被揍。”母先明說道，很自在地走了出去。
“呀，這家夥，確實是個佛主。”李蕭言喃喃自語道。
“他是識趣。”劉信函說道，三個人一同走了出去。
“遇到這樣的女人，他能不識趣？”李蕭言冷笑道，高舉雙手，遮住了劉信函房門口的攝像頭。
“謝謝。”劉信函說道。
“不客氣，對了，明天跟那女人說，讓她處理一下這裏的攝像頭，不然進出實在不方便。”李蕭言說道。
母先明走進電梯，回頭站定：“她已經處理好了。”
“什麽意思？”兩人問道。
“那邊的攝像頭，是看不到這邊的畫麵的。”母先明說道。
“怎麽可能？那攝像頭就正對著……”李蕭言不信。
“她在那個攝像頭上安裝了光源衍射器，你們走過去，移動的物體，都是看不見的。”母先明說道。
兩個男人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
“要不是生長在現代……”走出大門，李蕭言開口說道：“要不是上帝都死了，我可能會覺得，她是個女巫……你說的，真的是真的？”
“那是個很小的技術，隻是對方不知道而已。”母先明說道：“我們要做的是，先確認那個光源衍射器是不是還在就好。”母先明說道。
“那衍射……那我們的畫麵，去了哪裏勒？”劉信函問道。
“在她的屏幕上。”母先明回答道。
“我去！”李蕭言忍不住碎嘴了一句：“真是個巫婆！”
“我們還要確認，是否會碰到真人。”劉信函補充道。
“她會告訴我們。”母先明轉身，走出巷子。
“我去！果然是個巫婆！”李蕭言對著母先明的背影說道：“難怪你不敢貿然跟她好，也不敢貿然跟她翻臉……”
說罷他扭頭卡著劉信函道：“律師啊，你應該慶幸，那個女人沒有成為你的女朋友！”
劉信函回到書店，自己趟床上，想著白悠悠的話，心裏泛起很多的空寂和未解的不甘，他知道，他的負麵情緒起來，說明自己在方才的對話裏，是有很多想表達但是不可以的。
但是，那裏不是法庭，不是辯解是非的，明晰邊界的地方。
況且，他還有秦小範這個問題需要解決。
母先明回到診所，自然是想打電話的，但是又覺得自己太粘人，想想算了，抱著自己半天睡不著，幹脆起來看書。
他越看越清醒，突然警覺起來，忙放好書關了燈然後用安息法讓自己睡去。
…………
劉信函拿出三個方案，在白悠悠的電腦上打字，然後打印出來，分給大家看。
“首先，是保護秦小範。”李蕭言念道：“劉律師，你跟我們說一下，這個保護她，是在什麽情況下，保護的範圍具體一點。”
“她的狀況，我之前忽略了很多……我希望能幫助她走出被PUA的處境。若是她有斯德哥爾摩症，也希望解開她這個症狀……”劉信函說道，但是被李蕭言打斷了：“她若是斯德哥爾摩症綜合症，那情況會更嚴重。而且，按照我的估計，她的父母也難逃一劫，那位律師，應該雙向威脅，所以我們的人手，就不夠。”
“對，所以她父母那邊，我讓嚴律師去解決。”劉信函說道：“這件事解決了，算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接下來，就是正式的戰場。”
白欣媛心裏翻白眼道：哇，這麽麻煩的事做完，才進入正式戰場？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他跟那個人的問題，我會親自解決。”劉信函說道：“雖然我不敢保證，我如今的心境，是否能處理好這件事，但是我意已決，希望大家襄助。”
“悠悠。”母先明接著開口，眾人意外，看著他。
“之後，你陪他去見那個人。”母先明看著白悠悠說道。
白悠悠一呆，扭頭看著劉信函，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是沒問題，可是……”
“她就別去了，她沒有探監的資格，她也並不專業，而且……”劉信函拒絕看白悠悠，他是看著母先明在說。
“讓她去吧，她是見過地獄的人。”母先明看著劉信函說道：“而且她跟那家夥交過手，她知道那家夥的弱點。你應該對付的，是那個魏律師。
他才是你的對手。”
“可是……”劉信函想拒絕。
“若她是弱點，讓她暴露在那家夥麵前，而不是隱匿在暗處，反而他會有所忌憚。”母先明說道：“你信她，也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