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狼狽之合
“狼遇見了狽。”李蕭言開口說道，語氣裏完全沒有往日的力量，連抱怨都沒有。
“什麽意思？”白悠悠問道。
“就是說，可以組成一個成語叫做‘狼狽為奸’。”李蕭言回答道。
“今天的牛肉，跟往日的味道，並沒有什麽變化啊？你們這副樣子，因為狼狽為奸？”白悠悠問道。
“姐，你懶得管他們。”白欣媛在旁邊吐槽道：“他們總一副正能量，正義淩然，正大光明的樣子，也讓人蠻累的，就這樣吧，我們吃完飯，一起去逛商場。”
“哦，對，你需要買些東西了。”白悠悠看著白欣媛，白欣媛回以明媚一笑：“姐姐你最好了。”
“作為你這段時間，很認真工作的報酬，我會盡量慷慨一點。”白悠悠說道。
“是，我簡直是 太認真工作了……姐啊，我來這裏以後，就沒完過電子產品了，天天都跟人說話，實在是沒什麽力氣玩……
哦，對了，今天早上，有個小孩還跟我道謝勒，她說，她的媽媽很謝謝我，也謝謝……算了，他們天天被人感謝，這聲謝謝，對他們來說，微不足道。”白欣媛睨了那兩個明顯呆滯許多的家夥說道。
白悠悠微笑一下，然後再掃了一圈那兩個男人，開口問道：“狼狽為奸，是我們之前討論的那個意思嗎？還是說，跟那位律師麵談了，你們決定狼狽為奸？”
“咱們？狼狽為奸？”白欣媛瞪大了眼睛：“姐姐，你沒搞錯吧？”
“咱們，不是一直狼狽為奸嗎？”母先明接話道，看了一眼白悠悠。
白悠悠皺眉，旁邊的李蕭言接話道：“你們用這句話，更應景。”
他說完，母先明跟白悠悠兩個人都扭頭瞪他，他忙接話道：“啊，我還要給劉律師打電話，讓他來討論一下，我們不僅要狼狽為奸，而且必須在有律師合作的情況下狼狽為奸。”
李蕭言說完，便站了起來，拿出了手機。
“喂，劉律師，咱們四個人在吃飯，你也一起來吧，狼狽為奸的組織，需要你。”
劉信函半小時就到，而李蕭言跟母先明兩人，還沒吃完。
在吃飯的過程中，母先明自己喝了三杯保溫杯的水，李蕭言也自己喝了三杯開水。
“需要我回避嗎？”白欣媛開口道。
“不需要。”李蕭言開口道：“雖然我們接下來要談論的內容，你可能都很陌生，也會對你的個人生活產生很多的困擾，但是對你未來的人生有很多的參照作用。
這會讓你在麵對比你強大很多的人類的時候，你會學會一點自我保護的基本常識，像白老板一樣。
即便非常容易喜歡上優秀的異性，也並不會讓她引起同性的嫉妒，甚至會讓新歡舊愛和睦相處，甚至會讓佛主破戒……
當然，你或許誌向不在此，但是總之，會讓你避免成為那個女人那樣的人類。”
“可我想成為姐姐這樣的人類。”白欣媛開口說道。
她的話，讓三個男人沉默，然後臉上慢慢露出尊敬的神色。
“呀，你們什麽意思？我跟姐姐差了很遠嗎？”白欣媛瞪著那三個男人說道：“拜托，你們不要歧視小個的，好不好？
姐姐跟你們年紀差不多大，你們就覺得她比我好很多，是吧？
拜托，這不是你們這個年紀的人固有的自戀吧？
想想五年前的你們，絕對比我現在更窮，更蠢，好嗎？”
“開始進入重點吧！”劉信函開口道：“雖然氛圍跟形勢都有點奇怪，但我相信，你們叫我過來，是確實有正經事要討論，我可是放下了律所最賺錢的一個案子來的這邊，說完我還得回去，繼續加班到淩晨，否則我那位慷慨至極的女老板會罵死我的！
所以，我們這就開始，可以嗎？”
“到隔壁。”母先明開口說道。
“哇，母，我知道你找了個懂工程設計，懂電力係統的女朋友，但是這個係統做成這樣，也太變態了吧？
這好像某個電子公司的中央控製室！
身為心理醫生的我，對這裏都產生了巨大的恐懼，更別提別人了……”
“哇，這裏改裝得好厲害，我太喜歡這裏了！”白欣媛對著那些靈動的屏幕，轉動的鏡頭，以及各種小的配套設備驚喜不已，仿佛一位分別多年的情人，終於見了麵。
李蕭言翻了個白眼，看了眼母先明道：“這些設備，真的是你昨天買的？”
“難怪你會讓她們住我那裏。”劉信函開口說道：“本來我還覺得，我的那些監控鏡頭，即便不開電，對她們也是很大的冒犯，看到了這個，我就放心了。”
劉信函說著，看著白悠悠道：“呀，你學的這個，真的應該在工地上，去給別人做工程……”
“她花了兩小時設計，然後給我產品型號，然後我買回來，她用了三個小時安裝，包括這些線路，電源的改裝，等等。”母先明補充道。
另外兩個男人瞪大了眼睛，活像見了鬼似的瞪著這個女人。
“拜托，姐姐，你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做的嗎？哎喲，幸好你是我的姐姐，不是我的媽媽，好恐怖！”白欣媛叫喚道。
“開始吧！”白悠悠說道。
“好。”四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首先，我不是很了解這位魏律師，所以我得到的訊息，可能經過了某些篩選，所以劉律師，你先開始吧，我需要客觀一點的角度。”母先明開口說道。
“我跟他，要麽是對手，要麽是合作夥伴，但是作為合作夥伴，已經是大學時期了，雖然我們贏了那個案子，但是我個人的感覺非常糟糕，然後便是正式進入職場，我們便一直是對手，我的角度，可能是最不客觀的。
不如你先開始，否則大家都帶著我的角度去聽他的事情，會集體進入偏執，部落化的認知對認識這樣的人，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劉信函說道。
“母說的客觀角度，是普通人的相處，而不是醫生跟病人的相處，我們的職業天性，會讓我們站在病患的立場去想象他描述的世界和現象，比如疼痛，比如情緒，等等……
而你是律師，她們兩個跟那個人沒有接觸，我們知道你的訊息有你自己的篩選，但是比醫生的客觀。
所以，請從你開始。”李蕭言說道，然後扭頭看母先明，問：“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嗎？”
母先明微笑點頭道：“差不多。”
“好，他是個喜歡掌控全局的人，從素材的收集，證據鏈的獲得，法律條文的選定，以及庭上的流程，以及法官的裁定角度，他都會想要全麵地把控，在他的案子裏，即便是他輔助的案子裏，他都是絕對的把控者。
他不太會讓跟他合作的人發現這件事，但是隻要合作人是自省的，勤勉的，不那麽墮落的人，都或多或少地能夠感受到這一點。
這也是他經常換助理律師的原因。
而他相當地優秀，甚至精通海洋法體係，設計外商的案子，很多人都會找上他。
所以，他工作的律所，他是最年輕的金牌。”劉信函說道。
“說一個具體的故事。”李蕭言開口道。
“最好說一個具體的案例。”白悠悠開口道。
“不要說跟這兩個人有關的。”母先明開口道。
劉信函瞄了一眼這三個人，然後看了眼翻白眼的白欣媛，不禁微笑了一下。
“我知道，跟他們三個人混，我很辛苦，你不用安慰我，劉律師。”白欣媛翻著白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