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蔣秀心
詭秘的叢林中,易義一臉複雜的看著天空中快速消失的飛機身影。
他突然想到以前聽說的華國某海域的漁民用漁船驅逐外國艦隊的新聞。
當時的他覺得華國漁民敢用漁船驅逐外國艦隊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但現在當他親眼看到一架噴農藥的農用飛機給他們空投物資後,他終於明白什麽叫一切皆有可能。
什麽E國民眾是戰鬥民族,和華國這種全民皆兵相比,根本就是大哥對二哥,誰都不是吃素的。
難怪其他很多國家都不能理解E國和華國的友誼為什麽那麽牢固,原來單是兩國的民眾都能站在同一水平線。
“拿上東西走。”
空投處,蔣秀心已經快速的打開物資箱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裝備。
什麽手槍、小刀、藥品和精密的小型設備。
當看到蔣秀心把其中一個半人高的盒子扔給自己時,易義才終於回過神來。
“這是?”
“AVE,最新型的狙擊槍,以你的見識應該會自己組裝吧。”
蔣秀心頭也沒抬的繼續在整理著物資箱裏的東西。
甚至是就在這麽簡短的幾句對話間,易義就看到蔣秀心把物資箱中近半的東西都給套到了她自己身上。
“AVE?!”
易義幾乎是驚叫出聲。
這AVE可是現如今軍火界中的傳奇存在。
一直以來它的存在都被傳得神乎其神,什麽比以往所有的狙擊槍都輕啊,什麽射程比以往的狙擊槍更遠啊,甚至還有人說AVE拆卸下來的零件,就是老手都看不出那會是把狙擊。
下意識掂了掂手裏的盒子,易義在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後是覺得它比以往他用過的狙擊槍要輕很多。
但……
“你的狙擊能力不是比我更好嗎?”
不是易義自謙,而是他曾經見識過蔣秀心的狙擊能力,那根本就是能把狙擊子彈打出弧線的存在。
任何時候,以團隊形式出任務,大家都知道肯定是各自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器。
在易義看來,狙擊就是蔣秀心最擅長的。
但現在她竟然讓他拿狙擊槍——
“我的眼睛壞了,打不了狙擊位。”
蔣秀心的話說的非常清淡,但易義在聽了這句話後卻是臉色驟變。
眼睛……壞了?
仔細端詳了一下蔣秀心的五官,易義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疤痕,但他也相信蔣秀心不會用這種事開玩笑。
所以,這裏麵的內幕……
“你看到過那個視頻,當時他們在我身上注射過很多實驗病毒,我的內腑和五感在當時就出了很嚴重的問題,如果不是救治及時,你這次的事估計就該燒紙尋求我的庇佑了。”
又是那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蔣秀心在說著自己以前的遭遇時就仿佛說的是別人般,讓人就是想同情她都找不到可以同情她的點。
“呸呸呸,童言無忌,你快吐口水。”
易義聽著蔣秀心的話,莫名覺得渾身汗毛直立。
“嗬,沒想到你還這麽迷信,在華國可是嚴厲打擊封建迷信的。”
蔣秀心看著易義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你行了吧,我突然覺得華國的規矩這麽多,你們到底是怎麽在這樣的高壓政策下活出來的。”
“這叫無規矩不成方圓,華國光是有記載的曆史就有幾千年,沒記載的更是不知道多少,前人的經驗才有了我們現在的繁榮,你看看你們,天天嚷著自由,結果呢,常期屁大點事就鬧得全球折騰。”
“行了行了,別給我灌輸你們華國的思維方式,我可是一個為了自由連命都不要的人。”
“是,為了自由,趕緊來拿裝備吧。”
蔣秀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確定都整裝到位後就踢了踢物資箱裏另一半的裝備對著易義說到:
“以後在華國隻要不觸及律法和某些底線,你就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自由。”
“承您吉言,我先來看看這些東西和我用過的那些相比如何吧。”
易義沒再接蔣秀心的話,而是專心的投入到物資箱中。
而蔣秀心看著易義整理裝備的身影,腦海裏卻是不由想起當初自己被救回去時的情景。
當時的她被關在某個研究所至少兩個月,她的身體裏不知被注射了多少藥劑和病毒。
就在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時,他們來救她了。
十三個人,拖著她那宛若殘廢的身體從研究室一路向外逃竄。
明明他們都能看到離開的希望了,最終卻隻有她一個人獲救。
她想不起來為什麽他們都一個勁兒的讓她走了,她也想不起來他們讓她一定要帶回去的是什麽。
但當她被救回去後,當那些人軟硬兼施外加各種設備用在她身上讓她想起什麽的時候。
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厭惡。
厭惡那些不停向她詢問的人;厭惡周圍到處飄揚的藥水味;更是厭惡活著的自己。
為什麽他們都犧牲了,而最該死的她卻活了下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像她當時的情況,最好的做法是放棄她。
作為一名頂級特工,這是他們入行後就有的覺悟。
但偏偏他們來救了她。
想他們好不容易躲過了冰川的死境,最後卻死在了救她的途中……
“呼~,我說心,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做個整體計劃,你還沒告訴我我們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半晌,當易義終於把物資箱中剩下的東西都裝備在身上後,才如釋重負的起身看向蔣秀心。
“我們現在在華國西市和緬國交界的密林,出了華國地界,我們就從緬國的接頭人那去往北歐……”
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蔣秀心開始簡單的講解起他們這次任務。
於此同時的京都,墨禮剛拍完新劇的劇照正坐在車裏背新劇的台詞,手機輕微的震動讓他不由放下手裏厚厚的劇本。
“喂——”
簡單的一個字後,墨禮開始靜靜的聽聽著電話裏傳來的信息。
“查了半天就這點消息?”
“少爺,再深入的消息從正規途徑肯定查不出來了,要是走非正式途徑,先生那——”
電話裏,一道極度無奈的男聲用英文快速的說著。
“不要告訴我爸。”墨禮聽到電話裏那人提到‘先生’二字,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樣,你去找我媽,就說事關她未來的兒媳婦,要是這事查不清楚的話,她未來的兒媳婦就要飛了,這兒媳婦要是飛了,估計她這輩子都再也沒有兒媳婦了。”
“兒…兒媳婦?”
電話裏那人估計是個外國人,對於兒媳婦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表示有些模糊,但聽著墨禮用這樣的一個詞來威脅自家夫人,頓時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對,你就用我的原話告訴我媽就行,我們家的話語權最終還是掌握在她手裏的。”
“是,那少爺您多保重,您一個人在國內,先生雖然嘴上不——”
嘟嘟嘟——
外國某地的某人看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最終也隻能無奈的收起手裏的電話。
而墨禮這頭,在掛完電話後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兩天了,從昨天蔣秀心走後,他心裏就一直沉甸甸的。
想要給她發消息,但想到她走時的狀態,他又怕他貿然給她發消息會打擾到她,可兩天沒有半點消息,他又覺得心裏慌亂的緊。
“這個女人,出去了報個平安總該可以的吧,到底有沒有女朋友的自覺啊。”
墨禮說著翻開手機微信,看著那代表蔣秀心的頭像,真是恨不得把那照片都看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