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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李銘淵

  寬敞的書房中,墨禮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後的靠椅上,那雙被外界誇讚總是泛著星光的眼睛此時卻是凝重的看著擺在自己辦公桌上一張薄薄的紙。


  《保密協議》四個字宛若被無限放大般徑自印在墨禮的眼球中。


  昨天他被江景請到他的辦公室後,其實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隻是就昨天在停車場他看到的那些事簽了這麽一個協議而已。


  當時的他還想著這本就是人家公司的事,他作為一個路人肯定不會參雜其中。


  誰想不過一晚上而已,昨天事件中的兩個當事人,一個成了他的女朋友,另一個則是他女朋友家裏的室友。


  這劇情轉折得讓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不得不說,昨天易義的出現讓墨禮實在太有危機感了。


  易義給他的感覺和之前的石柱完全不同。


  在石柱身上,墨禮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威脅感,隻是他當時想著不能在他沒理清楚自己的感情時讓另外的人插入他和蔣秀心之間,所以他在石柱麵前使了一點小手段。


  但易義呢,他給他的感覺和蔣秀心太像了,兩人明明看著有著很大的差異,但墨禮就是覺得兩人之間有種讓他心裏發慌的默契。


  一想到自己惦記的東西很可能被別人搶走,這對於墨禮來說是很難讓他接受的。


  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都有著非常明確的目標,也許這中間會遇到很多阻礙和挫折,但他從來不是那個輕言放棄的人。


  就像他的如今,當初沒有得到家人的支持,他還是自己出來闖了。


  工作這麽多年被人暗中下了多少絆子,背後又有多少次無形的算計,但他都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底線走到了今天。


  不說外麵那些不了解實情的人如何,但至少他在每天照鏡子時覺得對得起自己。


  可現在麵對麵前這份保密協議,再想到雖然什麽都不肯告訴他,但明顯是身處危險中的蔣秀心,墨禮的心不禁有些亂了。


  好似從他接觸蔣秀心開始,很多事情就開始脫離他的預計,讓他的人生規劃中出現了不少分岔。


  他該如何選擇以後的路?


  許久,墨禮終於拿起簽著他大名的保密協議放到抽屜中,然後撥通了一個雖然幾年沒有撥打,但實際牢記於心的電話。


  “hello!”


  電話很快被接通,裏麵傳來一句地道的英文。


  “我是李銘淵,幫我查一下華國的景盾安保……”


  不說墨禮這邊到底如何,蔣秀心在和易義出了28棟後,在樓下已經有一輛全黑的商務車靜候在那。


  這輛商務車說它全黑不僅是指它本身的顏色,就是它的各個窗戶和前後擋風玻璃都被包了一層防窺視的黑色保護膜。


  而在蔣秀心和易義進到車廂後發現,整個車廂內的窗戶和玻璃也是無法看到外麵的。


  除了前排的擋風玻璃,易義和蔣秀心在車門關上的瞬間,幾乎就是進入到一間小黑屋。


  “心,這個動靜是不是有點大?”


  易義看著僅能從前排擋風玻璃處往外看到事物的場景,心裏頓時升起一抹不舒服。


  “沒事,老規矩而已。”


  蔣秀心說著還衝著前麵抬了抬下巴,隨即一塊純黑的隔絕板就從前排座位後升了起來。


  很快的,蔣秀心和易義就仿佛真的被關到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中,隻是這間小黑屋還能自己移動。


  “這是要把我們藏到什麽神秘的地方嗎?也太小心了吧。”


  易義表示很不喜歡此時自己所處的境地和狀態。


  他雖然知道以他以前的身份跑到華國來尋求庇護肯定會受到一些約束甚至是排擠,但他沒想到華國的紀律是如此的嚴格。


  這讓他有種被限製人身自由的感覺。


  而他之所以想要離開以前的環境就是想要得到屬於他的那份自由,可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卻告訴他,華國的很多規矩貌似並不適合他……


  “這隻是個過程,我不是也和你一起的嗎,等這段過去就好了。”


  和易義覺得自己被拘禁了不同,蔣秀心似乎非常習慣自己現在所經曆的。


  說話間所表現出的淡然讓易義都不禁覺得她是不是以前被洗腦洗得太過頭。


  “無規矩不成方圓,華國的自由是建立在嚴明的律法之下,你既然選擇了這裏,就要學會去適應它。”


  “為什麽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聽完蔣秀心的話,易義最終隻能輕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就覺得一陣濃鬱的困倦感襲上心頭。


  靠,又是迷藥!


  易義想說什麽,但隨即隻感覺到身邊蔣秀心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腿,然後兩人就一起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易義再次清醒過來時就發現他正躺在一個帳篷裏。


  而在他對麵的一張簡易床上,疑似蔣秀心出門時穿過的衣服正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上麵。


  “醒了?”


  帳篷的門簾被人撈開,一身迷彩褲配墨綠短袖的蔣秀心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這是哪兒?”


  易義從床上起身。


  從周圍的濕度和不時傳入帳篷中的蟲鳴鳥叫讓易義知道他們已經遠離了城市。


  “深山老林。”


  蔣秀心笑了笑,似乎對於兩人此時所處的環境十分滿意。


  “?”


  易義驚呼著大步走出帳篷。


  隻見帳篷外,到處都是高大挺拔的巨樹。


  而他們這個墨綠的帳篷就仿佛早就在此般,和周圍的巨樹形成了一種無法言表的和諧。


  “這到底幾個意思?”


  易義返會帳篷後問向蔣秀心。


  “這個意思。”


  蔣秀心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從她床鋪的薄被下拿出一塊平板遞給了易義。


  易義接過平板一看,上麵用華文寫著一道指令:

  鑒於易義同誌提供的線索,經組織研究決定,特召回退役人員蔣秀心同誌,配合易義同誌一起調查出後附視頻中所發生事情的前因後果。


  易義再往後翻看了一下視頻,正是他交給華國的那份‘投名狀’。


  哈?

  這是讓他自己挖坑又要自己填回去的意思嗎?


  易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蔣秀心。


  “你確定你要接這個?”


  易義刻意把視頻暫停到之前讓蔣秀心暈過去的那個畫麵,也就是那個蔣秀心被俘虜時被捆在手術台上的畫麵。


  他並不覺得讓一個本就對這個有心理障礙的人再去接這個任務是正確的安排。


  “完成這個,你的所有前賬一筆勾銷不說,還會給你一個合法的身份,而我,則能親自結束我的前塵往事,這不是很好嗎?”


  蔣秀心看著易義手裏平板上的畫麵,現在她在看到自己當初被作為實驗體時的畫麵時已經沒什麽特別感覺了。


  但也是因為這個讓她知道,她作為一名超憶症患者卻出現記憶模糊這種事,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讓她不能直麵的事。


  無論是為了易義還是為了她自己,這個任務,她都必須接,而且還要親自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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