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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俏俏番漁村鄒昊受傷

  程俏俏隻覺得那光也一下子照到了她心靈深處最溫暖的地方,讓她一下覺得前一秒還痛得慘無人道的姨媽這一秒裏都一點也不痛了。


  她站在那裏真是要看癡了,也是生平第一次地覺得做飯的男人原來這麽這麽帥!!


  就在她看得美得感覺自己周邊都冒起了諸多諸多的粉紅色心形泡泡時,不冷不熱的男音在她頭頂響起來,“站在這裏是要生根?”


  “……”程大小姐簡直要被他這句略帶點嚴厲的語氣說得要羞死,她當時就在心裏驚歎,我的天哪,我竟然對著這個男人發起了呆也就算了,居然還少女心起了一地!!


  不對,不對!非常不對,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或者是打開的方式有什麽問題,她,她,她堂堂程俏俏哎,從小就是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美男的小少女哎,怎麽可能會對著她一向看不怎麽順眼的保鏢心跳得這麽快,而且還,還,還,那麽小小地意淫了一下他!!!!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可這病變態地竟然還沒有讓她感覺到一點半點不舒服的,相反地,她還,還覺得簡直舒服死了,好像哪哪都覺得滿滿的不說,還覺得特別地開心和幸福。


  原本透著病態的小臉蛋因為起了這樣的小心思一下子染上了胭脂紅,男人不覺她那些小心思,就想也沒想地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臉怎麽這麽紅?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男人的手心幹燥又溫暖,撫在她的額頭上雖然不過短短地幾秒,但她莫名地就很想他停留在那裏,不過,很快地,她也讓自己恢複了神智,問了他一句都給自己準備了一些什麽吃的。


  要到很久很久她才明白,也才知道,原來當時的那個感覺就叫怦然心動!


  從來沒有想到鄒昊的廚藝會是那麽那麽好,湯熬得很不錯也就算了,菜也炒得不能更好吃,吃飯的時候她簡直就是一副剛剛從難民營裏爬過來的樣子,直到她連啃了四塊排骨以後,才恍然發覺坐在他旁邊的男人似乎一直都沒怎麽地吃菜,她不解地放下筷子問他,“你為什麽不吃排骨?”


  男人搖搖頭,“剛剛做的時候已經聞飽了!”


  “……”


  鬼機靈如程俏俏她隻轉動了眸子就腦補出了問題出在哪裏,那一刻裏,她覺得自己真是被他感動得快要哭了。


  他根本就不需要對她這麽好的不是嗎?

  就算是她的哥哥給了他很高很高的工資,他有義務,可那也該是在京都的時候他才應該那麽盡心又盡力的!就別提,她曾在京都時給他使了那麽多那麽多的小絆子了。


  說不出來到底是一個樣的感覺,就感覺像是小說裏寫的那樣,被強大的電流擊中了全身,覺得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又很窩心!

  真的除了從小到大以來一直都把她捧在心尖子上的哥哥程習之以外,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麽好過了。


  她凝著淡定自若地坐在那裏吃白米飯的男人,想都沒想地就從盤子裏挑出一塊最大的排骨放到他的飯碗裏,抬著小臉對他說,“你別以為我年紀小就什麽都不知道,我有腦子的,你根本就不是聞飽了,你是舍不得吃對不對?我告訴你哦,鄒小昊,雖然大小姐我以前是挺不懂事挺臭屁的,但我也絕對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患難之交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福暫時還沒有,難也沒有來,有的就是這些不多的排骨,自然地你要跟我同吃了,不然我真是會很瞧不起我自己的!”


  男人似是很意外也很震驚年紀不大的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他對著那塊極誘人的排骨看了一眼,眸中微微地有些變動,他不是沿海城市長大的那種人,平時更是一點也不喜歡吃海鮮,說實話,連著半個多月的海鮮吃下來,他也是幾乎要吐了,如今看到這些排骨,豈有不想吃的道理?

  可這些念頭也不過就是在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兩秒的時間,他很快地又把那塊排骨夾到程俏俏的碗裏,“你身體不好要多補一補!”


  小公主沒想到他竟如此為自己著想,感動有加的同時也心極心疼他,靈動的眸子狡黠地轉動了下以後,她直接用自己的下手拿起那塊排骨,然後以迅雷之勢直接遞到男人的嘴邊,然後對他傻乎乎地笑著挑了挑眉毛,“要補咱們也得一起補!”


  最後她生怕他還會不吃地補了一句,“這都已經給你碰過了,所以你絕對不可以不吃了,不然那樣就等於我要吃你的口水了,那跟接吻了還有什麽區別呢?你說是不是?”


  理直氣壯的架勢說得男人無言以對,隻得妥協。


  不過是後來吃飯的時候氣氛變得特別地好,也特別地溫暖,那時倆個人心裏不約而同都想的是,從前常聽人說相依為命,覺得這個詞應該是挺悲慘的,今天自己體會到的則是這個詞感覺是很有溫度的,相依為命多溫暖的詞語啊!


  那天以後,程俏俏總覺得倆個人之間有了點什麽變化,可又具體地說不上來都有了哪些變化。


  反正就是她那天以後不知怎的就變得非常非常地黏他,真是黏到連她自己都覺得太可怕的地步,雖然白天不過就是分開幾個小時的時間,可她後來就怎麽地也忍不住了,非要鬧著去跟他一起上班,大小姐到底還是大小姐,耍起大小姐脾氣來還是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一向不怎麽善言談的鄒昊,總是被她頗有道理的樣子說得無可奈何地搖頭又搖頭。


  他們變得就像是一對小夫妻一樣地相處著,他跟別人去打漁的時候,她就在岸邊無聊地等待著,打漁是個體力活,尤其是到岸以後還要把勞動成果再一點一點地從漁船上弄下來,她不忍鄒昊那樣辛苦,怎麽著也要自己也幫一下他,但往往都是任她把嘴皮子都要說破了他還是一點都不答應。


  她明白他這都是為了她好,她細皮嫩肉又一直嬌生慣養的,哪裏吃得了這樣的苦,可這些在別人的眼裏看起來都不是這麽回事了,知道他們一直是以兄妹相稱的,大家也就信了,這時候總要有人打趣他說還真是一個護妹狂魔,還有的人直說,從未見過感情這麽好的兄妹。


  倆個人都也不解釋什麽,聽到以後,就隻是嗬嗬地笑,其中鄒昊真的是沒什麽表情的社會笑,倒是程俏俏沒心沒肺的笑得美得像個二百斤的胖子沒什麽差別。


  而從那以後每次鄒昊中午還有晚上給她做晚飯的時候,她也不就在一旁幹看著了,非要嚷嚷著說看他太辛苦了,怎麽著也要幫他分擔一些,男人不同意,她就磨到他同意。


  程俏俏是真的挺想替他分擔一些的,也是真的想學做飯的,奈何有些人就是在有些事情上沒有天賦的,憑她怎麽努力,怎麽拚命,她就是炒不好一個菜,也燜不熟一頓大米飯,甚至有一次她背著鄒昊早早地起床做早餐時,差一點兒地還直接把廚房都給燒了。


  後來別說是鄒昊了,就連她也不敢再去廚房添亂了,不過是後來就演變成了鄒昊每次在廚房裏做飯時,她就雙手托著下巴坐在梳理台那裏像是看一道很美的風景一樣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一邊看還總是一邊無比仰視的語氣誇讚他說,“鄒小昊鄒小昊,你怎麽就是這麽厲害啊,你說你打架打得那麽帥也就算了,做起飯也這麽帥,這天底下是不是就沒有什麽你不會的東西啊,你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還是你直接就是遺傳的啊!”


  她每一次都能像個歡快的不知疲倦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但男人從來都不會回應她半句,就隻是原來還怎麽樣那會還怎麽樣地對待她。


  不知不覺中在漁村裏已經生活了一個月的時間了,程習之遲遲地不來消息,鄒昊心中焦急的厲害,這樣的日子是很安穩,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學校也快開學了,程小公主是要念書的,不可能一直住在這裏的。


  就在他準備冒險再一次想要聯係程習之時,程習之的人就先他一步地找上來了,不過並沒有要把她們接走的打算,隻是給她們送來了一些錢財和生活必備之物,來人告訴他們說,現在京都那邊的形勢很緊張,程先生不能冒險把他們接回去,就先委屈他們還在這邊再待一段時間,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會長久了,最多再有一個禮拜的時候,程先生一定能解決好這些事!

  那個人的到來令他們都安心不少,也因為手上有了錢,倆個人的生活好了很多,程俏俏在漁村裏早就待膩了,也早就想到鄰鎮欣賞一下風景了,她想反正也最多再有一個禮拜就要回京都了,不如就在附近好好地玩一玩,算是不虛此行,也算是慶祝劫後餘生了。


  她的提議鄒昊開始是怎麽也不同意的,畢竟那人臨走的時候千交代萬交代過了,要他們最好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不要在這個時候惹出什麽事耽誤京都那邊的進度,然後讓程先生分心,可小公主實在是太能磨人了,他最終也隻能陪著她一起瘋,一起玩。


  鄰鎮距漁村有一段不遠的距離,他們是雇了輛車過去的,那裏風景很好,條件看起來也要比漁村要好得多,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快是晚上了,夏季幾乎到處都是吃燒烤的小攤,小公主看到那些烤得賣色極好的各種肉類,簡直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天晚上她不記得自己吃了多少燒烤,隻記得的是後來她完全是被鄒昊拖著出去的,他怕她吃得太撐胃會出什麽問題,她也沒有惱,畢竟是關心她嘛,她那時最覺得令她開心的就是鄒昊對她的關心了,他每每對她做出一些關心和愛護的舉動時,她都覺得自己幸福得要冒泡泡了。


  月色美得不像話的夜晚,最適合的就是吃飽了以後散散步,雖然他們雇了車,但是回程的時候,倆個人步行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走到一段人煙稀少的路段時,鄒昊突然神情猛地緊張了起來,他定了一下,隨即動作親密地半攬著她將她抱到汽車的後駕駛座上,她當時美得不行,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緊張的俊臉,直到他俯在耳邊跟她說了一句那些人跟過來了時,她一下子便慌了神,瞳孔震驚得放大了好幾倍,嬌俏的小臉蛋上盡是害怕驚慌的模樣。


  “別怕!”男人在這時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壓低了聲音寬慰她說,“不要害怕,我會保護好你!但你要聽話!”


  那些人的殘忍和殘暴程俏俏已經見識過了,十五歲的女孩子說不怕那都是假的,何況現在完全是在荒山野嶺裏,她又完全都不知道對方到底來了多少個。


  但她也不是傻子,看他似乎一點要上車的架勢也沒有,她瞳仁居然地瑟縮了下,當猜測到他可能要做什麽事時,她瘋狂地衝他搖頭又搖頭,心中的不安感也一點一點地放大再放大,她聲淚俱下地衝他道,“不可以!鄒小昊,不可以!要逃我們一起逃,你不能那樣,不能那樣!……”


  她痛哭著還想要說很多很多,可鄒昊卻沒有讓她再說下去,他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爾後抬手摸了摸她已經有些長長的頭發,“你在這裏,我會分心,聽話一點!”


  沒有再等她說什麽地,他又低聲地命令這半天被他們也搞得緊張兮兮地白著一張臉的司機交代說,“你是本地人,對這裏的地形一定很熟悉,等下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一定要將她載到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去,記住,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一定會找你算賬!”


  厲聲交代完這些以後,他就沒敢再拖延時間地讓司機趕緊鎖死車門發動好車子離開,程俏俏的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她不想走,也不願意走,可是卻不得不走。


  因為剛剛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她在這裏,他一定會分心,那樣的話她反而地是幫了倒忙。


  司機確實是本地人,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架勢的他也確是嚇壞了,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得把這位小姑娘拉到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不然的話他相信,剛剛那個明明之前還和顏悅色的男人一定會把他活剝了不可。


  他將車子開得飛快,程俏俏開始還能坐得住,沒過一分鍾的功夫,她想也沒想地就拍打著車窗對對司機道,“返回去!我們現在立刻返回去!”


  司機完全懵住了,透過後視鏡他朦朦朧朧地看到後麵已經不知何時來了很多個黑衣人,剛才那個男人也已經跟他們打了起來,這個時候返回去的話,跟去送死有什麽區別呢?


  他搖搖頭,害怕得握著方向盤的大手都在發抖,“姑,姑,姑娘,那位先生剛剛說了,要我載你……”


  “別他麽跟我說那麽多廢話,給我倒回去!”程俏俏說這句話的樣子神情激動得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她說完以後,眼神四處地在車裏看了下,當看到她的座椅旁邊放著一把剪刀時,她想也沒想地抓起那把剪刀就已經抵在了司機的脖子上,“馬上倒回去,不然我殺了你!”


  雖說司機是一個壯漢,可也被她這殺氣濃濃的樣子給嚇慫了。


  其實程俏俏也很害怕,她也緊張得全身都在發抖,可那一刻裏,她腦子裏惟一的念頭就是,如果今天注定她會死在這裏的話,那麽她想,她想跟這個叫鄒昊的,這麽幾年她雖然看不上但一直將她保護得完好無缺的男人死在一起!!!!


  而這邊正跟敵人打鬥得正凶狠的鄒昊怎麽也沒想到車子會倒了回來,他怔神的功夫,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鋒利的匕首就已經凶殘地刺入了他的胸膛,鮮紅的血液很快地順著白襯衫流了出來,那人一見血流出來,就再一步地想要加大手上的力度,強烈的刺痛感令鄒昊徹底地醒神過來,傻丫頭回來了,就意味著他必須得更拚命了,這個傻子,剛剛不是說讓她走得遠遠得了嗎?!!!!


  他身手敏捷地將刺傷他的人一腳給踢飛,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瞄著汽車的方向,餘下的幾個人先前本來也是想去追汽車的,不過是被他拖著走不了,現下一看他受傷,很快地就又來了勁,鄒昊一看他們要改變戰術,便瘋狂地想要上前攔住那些人。


  來的人個個都身手不凡,且手上都有工具,鄒昊是徒手不說,他又沒有任何可以用的工具,所以很快地他就占了下風,幾分鍾的功夫之內,上半身就被那些人連刺了好幾刀,他高大的身子也有些支撐不住了,意誌力無比堅定的他說什麽也不讓自己倒下,就隻是使著全身的力氣跟那些人周旋。


  程俏俏這時透過後視鏡已經將那邊的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她心痛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不該的啊,不該的啊,不該這麽任性地讓他大晚上的陪著自己出來玩,更不該剛剛一個人就先走掉的啊,明明是她自己曾經說過的啊,他們已經算是生死之交了,所以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她怎麽可以當逃兵呢?

  而受在他身上的刀口,還有他流下的那些血,本來也都是她該受的罪啊,她程俏俏何德何能要讓一個保鏢這麽地為她賣命啊!


  所以,不管等下會是怎樣的情況,也不管是等下會被那些人怎麽樣,她都要陪著他。


  而且她發現,她真的一點都不怕,隻要待在他的身邊,她真的什麽都不怕!

  動作飛快地下了車子以後,她就飛奔著朝鄒昊跑過去,那些人一看她主動地跑過來,幾個人相視一笑,唇角立刻浮起了陰狠的笑。


  “鄒昊!鄒昊!”程俏俏大聲地呼喊著鄒昊的名字,甚至她都不知道打哪來的力氣和本事躲開了原本拿刀要刺向她的那幾個黑衣人。


  “誰讓你回來的?!!!”鄒昊真是要被這大小姐任性的樣子給氣死,簡直就是傻得不能再傻了,讓她跑還不趕緊跑,回來送死就那麽好玩?

  要是擱在平時,程俏俏看到他這般嚴厲的樣子或許會害怕會緊張,說不定還會很傲嬌地跟他爭論,但今天的她異常地聽話,也沒有絲毫要生他氣的意思,她在他麵前定下,當看到他滿身是血但脊背仍是直挺挺的偉岸樣子,大滴大滴的眼淚嘩地一下就落了下來。


  她擅抖著一雙小手想要摸一摸他硬朗的臉頰,可是卻怎麽也沒有那個勇氣,因為她發現,他的臉上也染滿了血跡,“鄒昊!鄒昊!”


  她搖頭再搖頭,痛哭得不知所以,身體裏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就連呼吸出來的氧氣她都覺得是痛的,那樣絕望無助的感覺令她覺得自己下一秒裏都要窒息而死了,“你好傻!你怎麽就是這麽傻!傻鄒昊,我真的,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像你這麽傻的人!!!!”


  她忿忿又心疼再心疼地罵他道,“他們這些人就是衝我來的,你個大傻冒,你把我交給他們不就沒事了,幹嘛要讓自己受這麽嚴重的傷!!!!”


  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男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感性弄得莫名其妙的,他忍著身體上劇烈上的疼痛感,心裏想的仍是絕對要護好她周全,骨節修長的大手抬起來握住她瘦弱的削肩,他第一次地沒有顧忌到什麽身份還有男女之別的問題,幽深的眸眼就那樣直接又大膽地盯著她不安的眸子,聲音沙啞暗沉的厲害,“大小姐,你聽話,乖一點,等下我會想辦法再拖住他們,你趁機逃走,明白了嗎?”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子!”程俏俏不假索地飛快地搖頭,像是許誓言一樣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對他說,“今天不論結果是怎麽樣的我都要陪著你!鄒昊,我絕對不會留你一個人的!”


  “……”


  他真是被她這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氣得想直接把她給打暈過去,眼角的餘光望向一副誓在必得的幾個黑衣人,他又暗自地觀察了一下這裏的地形條件,心頭還沒有盤算出脫身之際時,領頭的黑衣人就哈哈哈地仰天大笑了幾聲,“姓鄒的!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你們今天絕對是逃不掉的!”


  說完以後,他就朝幾個手下使了個眼神,幾個人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鄒昊,他是死還是活都沒有關係,主要的是這個程家的大小姐,她是絕對不能活的!!!!

  若是在鄒昊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有可能他一個人還勉勉強強地跟這幾個人打成個平手,可現在他不但受了重傷,還要護住程俏俏,所以隻跟幾個黑衣人稍稍地打了幾下,他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黑衣人也不是傻子,明白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但也不適合戀戰,於是很快地,他們也不想拖延了,兩個人圍著鄒昊打轉,另兩個人動作狠又快地將他這半天以來一直護在身後的程俏俏拉住。


  即使知道活著會是一件很幸福美好的事,可程俏俏這一瞬間裏還是像著了魔一樣地任由那兩個人拉著她,那一秒裏,她腦子裏反反複複閃現的都是在漁村的這一個多月裏,鄒昊對她的各種各樣的關心和各種各樣的好,餘下的念頭就是她不能讓他替自己死,也不能讓自己連累了他,她闖下的禍她就要一個人買單。


  鄒昊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抱著這麽大必死的決心,不知是該罵她傻還是該心疼她這麽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大義情懷,他氣得咬牙之際又忙從那兩個人手裏逃脫掉,這邊黑衣人已經拿著尖銳的刀尖對準程俏俏的喉嚨了,她也已經閉上了雙眼,就是那千鈞一發,鄒昊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她,黑衣人也沒想到這節骨眼上還會出這樣的變故,就想也沒想地狠著一把勁直接將那把尖插進了鄒昊心髒的位置……


  刀子沒入身體骨血的刺耳聲音響徹了整個天際,程俏俏淒厲的尖叫聲也緊跟著劃破了整個夜空。


  高大挺拔的身形在程俏俏萬分悲痛的眼神裏緩緩地倒了下來,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被鮮血染過了一樣,身上也沒有一個地方是不帶傷口的,惟有那一雙深又深的黑眸就還那樣像平時一樣嚴肅地盯著程俏俏,她看到他,拚著最後的意識對她用唇語說了一句對不起!


  程俏俏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跑到他麵前半跪下,她雙手抖得不成樣子地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那把尖刀還插在他的心口那裏,她很想給他拔掉,可是她不敢,她又害怕又無助地哽咽著聲音問他,“告訴我,鄒小昊,你告訴,我怎麽樣才能給你止住傷口,讓它不要再流血,鄒小昊,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絕對不可以死!你答應過我要保護我一輩子的,鄒昊,你不可以死!不可以!不可以!”


  那時的鄒昊整個人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了,他想跟她說話,但卻沒有那個可能了。


  時至今日,程俏俏仍是無比清楚地記得當時當日那個絕望到底的心情,她料想到自己會絕對難逃過一難了,那樣一想,整個人又奇異地平靜下來,有什麽好怕的?黃泉路上還有鄒小昊陪伴著她,她怕什麽呢?她又不孤單,但她,絕對是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她眸大雙眸,用那種恨不能將你一口一口咬碎撕爛的眼神一個一個地掃過將她和鄒昊包圍住的黑衣人,胸腔那裏強大的恨意要將嬌小的她吞噬掉,一向嬌嬌軟軟的小奶音在那一刻裏也是狠又陰冷的,“就算了到了陰曹地府裏,我也會作成厲鬼一個一個地把你們給折磨死,你們給我等著,我的哥哥程習之也一定會替我報仇,我要你們所有人都家破人亡!!!我要你們每一個人都不得好死!!我還要所有參與這個事件的人都陪葬!!!!”


  “……”


  幾個黑衣人均是被她這幾句帶血的詛咒給震憾了一下,夜色太濃,這裏又經過了那麽一場激烈的打鬥,感覺連周圍的植物都染了上濃鬱得擦不掉的血腥味,而那些血腥味也給人一種臨近死亡的氣息。


  但到底都也是一群大老爺們,都很快地回過神來,幾個人再一次地對了一個眼神以後,都不約而同地舉起手裏的刀子朝程俏俏刺去,就在這時候,靜寂的夜空裏,突然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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