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獸性大發
“其實,我有病。”突然,大眼瞪小眼的秋天嘴裏蹦除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白千茴愣了愣,似乎沒有怎麽聽清楚秋天說的是什麽。
秋天真誠的看著白千茴,苦笑一聲道:“實不相瞞,我前前幾日受過傷,傷入骨髓,我現在是依靠鬼大師賜予的藥物勉強的支撐著生命,實話說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或許再過一兩個月我就死了,或許傷發我明天就死了,你說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怕什麽受傷麽?若是能用我的殘軀能多幫你幾次,那我也心滿意足了。”
“受傷.……”白千茴這還是第一次聽秋天告訴她受傷的事情,白千茴身為醫生,聽罷秋天的話,職業性的她抓起了秋天的手腕,二指置於他的脈搏上細細探看。
當白千茴將手指放在秋天手腕上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忽的一下就變了,臉色有三分的難看,七分的擔憂。
“寒毒入體,寒氣滲脾,病入膏肓,幾有兩月生存。”
白千茴喃喃低語,脈搏一探,她便將秋天體內的症狀得知的一清二楚。
神醫當真是神醫,秋天的身體狀況當世隻有兩個人看的出來,鬼大師隻是打眼一瞥就知道秋天的情況,方百草是給他探了經脈之後才發現他的病症,白千茴也是輕輕探了一下他的經脈也便知道了他的身體情況。
秋天心裏正嗟歎著華夏中醫的神奇,那邊的白千茴卻緊張的問道:“你體內的寒毒是怎麽來的?從哪裏來的?怎麽那麽嚴重?”
麵對白千茴,秋天也沒有多做隱瞞的意思,他明白無誤的告訴白千茴,“是天海市樂家的寒冰神掌,我中了樂老兒一掌,寒毒恰好入體。”
“樂家,樂燼?!”白千茴吃了一驚,“你怎麽跑去和樂燼交手了啊?他可是名震天海市,響當當的四階高手,你最多也就是三階後期吧,怎麽有能耐去找他的麻煩?”
秋天沒有隱瞞白千茴,他笑著回答道:“樂家有雪山冰蟾,而鬼大師說雪山冰蟾是治我妹妹眼睛最好的藥物,所以我必須得到雪山冰蟾。”
明白了,白千茴瞬間明白了。
秋雅有眼疾,白千茴是知道的,秋雅的眼疾的確有些棘手,除了換眼角膜之外,當世之中能徹底治愈好秋雅眼睛的也隻有雪山冰蟾了,那雪山冰蟾可是萬年難得的寶物,樂家得之肯定寶貝的緊,秋天冒險去偷那雪山冰蟾,樂燼豈不大怒?
白千茴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她心中感慨不已,她首先敬佩的是秋天的這份勇氣,他區區三階的實力去四階高手的家裏偷東西,若不是有一顆天大的膽子肯定是不可能去那麽做的,其次,白千茴感動於秋天於秋雅的兄妹情深,最後,白千茴又覺著秋天很傻,傻的可愛。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傻子,那些明知不可為卻偏偏要去為之的人都是傻子,不過他們都是可愛的傻子。
秋天這個可愛的傻子還真的是傻人有傻福,機緣巧合陰差陽錯的情況下還真的讓他把樂家的雪山冰蟾給偷到手了,可惜的是他偷到了雪山冰蟾治好了秋雅,而他卻要麵臨死亡的威脅。
寒冰神掌麽.……白千茴娥眉稍皺,努力響起了幼時看過的父親的醫書,她憑著悠久的記憶回想起來,“身中寒毒之人,必須口服華陽草與修煉陽氣功法的異性交媾,陰陽循環方能解除寒毒。”
秋天稍稍驚訝的看著白千茴,“你怎麽也知道這個辦法?”
白千茴沒有回答秋天,她低著頭,沉思著什麽,臉色卻在不經意的時候紅了一下,又白了一下。
秋天不知白千茴在思考著些什麽事情,他獨自說道:“這方法是一個醫生告訴我的,後來鬼大師也曾經說過這個辦法,隻不過這辦法實在邪門的緊,先不說那華陽草從哪兒弄,就說那修煉陽性功法的女人吧,我上哪兒去找修煉陽性功法的女人去?就算我能找到這樣的女人,人家憑啥跟我上床?”
“我就是。”白千茴突然小聲的說了句。
秋天沒怎麽聽清,撓撓耳朵,秋天詫異道:“你剛才說什麽?”
白千茴深吸一口氣,定神抬起頭,平靜的眼睛直視著秋天的眼睛,正色道:“我說,我就是那個修煉陽性功法的女人,我用金針刺穴之術輔以各種藥草練功,練的就是天海市火家的天火掌。”
“啥?”秋天差點驚掉了下巴,“傳說中那火家不是一脈單傳嘛?火家功夫自然不能外傳,你又是怎麽修煉火家天火掌的?難不成你姓火?可你明明姓白呀!”
白千茴沒做隱瞞,而是直言告訴秋天道:“火家現任家主小火雲幾年前得了一場大病,是我救了他,救他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了火家的天火掌的秘籍,恰巧我又是過目不忘,所以這些年我一直修煉著天火掌。”
這是偷師,偷學,在武林之中,像這等偷師之事一般都會遭到眾人的討伐的,白千茴也知道這事不光彩,可她卻是毫不猶豫的告訴給了秋天,可見白千茴對秋天是全無戒心。
命運,還真的在不經意的時候給秋天開了個玩笑,秋天本以為他這輩子直到死都不可能找到什麽勞什子修煉陽性功法的女人,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此時就站在秋天跟前。
欲想療傷活命,就必須要和一個陽性功法的女子上床,秋天想到這茬,他再次低頭看向白千茴的時候,突然覺著氣氛有那麽一絲絲的尷尬。
秋天總不能為了活命就拉著人家白千茴的手告訴她,白醫生,你救我一命,然後咱倆上床吧……
白千茴是醫生不假,但醫生沒必要為了救治病人就把自己的清白給玷汙了吧,再說了,白千茴一看就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秋天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突然覺著不知怎麽麵對白千茴了,他忙把頭一耷拉,幹巴巴笑了兩聲,故意笑言道:“白醫生呀,我可不是啥好玩意兒,你就不怕我為了活命把你給那啥了……”
秋天本是開玩笑,不曾想,白千茴卻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白千茴認認真真的看著秋天,思考了一小會兒,居然嚴肅的看著他說道:“你幫了我,於理來說,我應該幫你一次,用我的一晚救你一命,我不虧。”
“咳咳咳咳.……”秋天劇烈的咳嗽幾聲,他猛地抬頭卻見白千茴一臉正經,顯然沒再跟他開玩笑,秋天瞥見白千茴那絕美的臉畔,心思突然一動,心裏多出個邪惡的念頭。
白千茴那麽美,身材那麽好,若是能與她有一夜之歡,就算他真死了,他也心滿意足了……
一想到這個念頭,秋天頓時對自己一頓鄙視,你個秋天真齷蹉,人家白醫生是個好女孩兒,你丫可不能禍害人家。
秋天深吸一口氣,甩掉了腦袋裏的雜念,他又是幹幹一笑,道:“白醫生,這玩笑咱們可不能亂開,你是黃花大閨女,我是個混球,我不能禍害你,再說了,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所以我給不了你未來。”
空氣又是一陣沉默,秋天一直低著頭,白千茴也不說話,安靜了足有半分鍾,秋天才緩緩抬起頭偷看看了白千茴一眼,卻發現白千茴居然嘴角含著笑容衝著他樂。
白千茴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盛,一抹淺淺的笑容變成了足以讓春光黯淡的大笑,秋天正不知白千茴為何發笑呢,白千茴張口卻是笑嗬嗬的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五大三粗漢子居然還是個傳統的人?誰說了男人和女人上床就要負責任的?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是上個世紀了,男歡女愛本就是你情我願之事,若是上床就要給未來的話,那人活著該有多累啊。”
這番話若是出自一個浪蕩男人的口中秋天不覺著有什麽奇怪,可這話要是出自於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這就讓秋天有些措手不及了。
既然白千茴話都這麽說了,秋天還能說啥?秋天嘻嘻哈哈的壞笑道:“白醫生,你這話很引人瞎想啊,我可告訴你,我不是啥好鳥,萬一我等會兒獸性大發了,你可得小心點。”
一般的女人若是聽到男人這般調情的話大多數都有兩個反應,害羞的女人會羞怯不已的低下頭,嘴裏啐罵幾聲混蛋,活潑的放得開的女人則是欲拒還迎的和你互相調情,大家嘻嘻哈哈的聊著鬧著,不知不覺就能跑到床單上滾著玩去。
可白千茴的表現卻和秋天認知中的兩種女人都有很大的不同,她既不害羞,也不跟秋天調笑,她的臉突然嚴肅起來,說道:“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出去一趟。”
白千茴說走就走,站起身來的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秋天坐在沙發上一臉懵逼的看著白千茴走出了自己的家門,等她走遠了,秋天才回過神扯著嗓子大叫道:“喂,你去哪兒啊!”
白千茴沒有回答秋天,空氣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