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不見
第1827章不見
日落西山,望江樓外華燈初上,一男子混著人群閃進了望江樓,徑直走上了二樓,在一處偏僻的些房裏找到了南晴。
“南晴小姐,你讓小翠喊我前來,是有何要事麽?”
鄭魁與許璧離開後的傍晚,一戴著帽子,一條手臂還包紮得緊緊的男子與南晴說著話,仔細一看,原來是那日被許璧斷了手臂的鐵牛。
“鐵大哥,方才許璧與鄭魁來此,商量著一個陰謀,與新捕快肖弦相關,我見此人剛正不阿,你若方便,想煩你幫忙盯著鄭魁,看他究竟使了什麽壞,必要時提醒一下肖弦。”
鐵牛多年前是南晴父親的侍衛,後來家道中落,鐵牛也才離開南府,在朋友的介紹下改投了許府,這次被逐出許府,也是請南晴幫忙,才勉強保住了手臂,因此也算有恩於他。
“小姐也認識肖弦,我隻知道,那日許璧就是因為這人,一時動怒,才廢了我的手臂。”
鐵牛隱約也記起了肖弦的名字,但並沒有牽怒於他,反而有點敬仰。
“我也是親眼目睹了,他單槍匹馬反抗許璧的場麵,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俠義之士,今日既聽了奸人之計,定然要設法相幫,可我身陷於此,隻有拜托鐵大哥了。”
南晴小心地壓低了聲音,怕被人聽見,但還是把自己的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鐵牛。
“小姐放心,我定全力相助,那許璧作惡多端,我也恨不得他早下地獄。”
“那就有勞鐵大哥了,你的手臂可好些了……”
南晴鬆了口氣,這才想起鐵牛的手臂還沒康複,便關心道。
“已無痛感,不過許璧下手過狠,隻怕日後也是派不上用場了……”
鐵牛也是一個武癡,對於失去一隻手臂的痛苦,比旁人又更甚了些,說到此,又是一臉黯然。南晴正想安慰他,老鴇在屋內大場叫著她,鐵牛隻好快速離開了,南晴也匆匆從偏僻地柴房趕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劉業沒來得及練功便離開了醫館,曹化怕他又在縣內鬧事,近些天都派他去鄉下例行巡邏了,這樣或許能避免與許府發生太多的衝突。在鄉下的劉業,也充分感受到了當地百姓的貧苦,更堅定了他改變長清縣現狀的決心,因此也並沒有拒絕任務,決定多考察幾日。
玉氏醫館裏,玉荷起了床,正準備問劉業早餐想吃點啥,卻發現他已外出,便有點失落地在院子裏,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抬頭看看頂頭的天空,自從劉業來到了長清縣,來到了醫館,她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對未來的生活也充滿了希望,卻不知毀滅性的災難,正暗暗地向她走來。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醫館此時還沒開門,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玉荷心想,定又有急診來了,忙上前開門。
“玉姑娘,我母親病了,已經八十高齡,實在沒有體力到醫館來,可否到我家,為我母親看病,她突然就發起了高燒,還肚子疼了半夜,跟我說玉氏醫館醫術高明又菩薩心腸,讓我來請……”
來人是一四五十歲的男子,形色匆匆,麵露愁色,似乎在故意博得玉荷的同情、
“哦,不知你家住在哪裏?女患一般都是我去,你稍等一會,我收拾一下藥箱便隨你去。”
玉荷雖然不認識來人,但也覺正常,平日裏來往客人眾多,她也不可能都記得。
“好,多謝玉姑娘了,我家在城郊處,我雇了轎子的,你坐轎就行。”
來人指了指停在醫館外邊的一頂灰藍色轎子,殷勤道。
玉荷掃了一眼,便急忙進去收拾東西了。
“爹,你起來了,有個老人家身體不適,我這就隨他家人去看看,你讓阿祥給你買幾個包將就吃吧。”
玉荷正準備出門,玉仲起來了,沒來及開口說話便被玉荷解釋完了。正想問清是哪一家時,玉荷已出了門。
“這丫頭,風風火火的……阿祥,阿祥,起來嘍……”
玉荷平時也經常外出問診,因此玉仲也就隨她去了,隻是轉身叫起了阿祥,便先行到藥堂忙了。
玉荷坐在轎子裏,卻突然想起了劉業,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在城郊哪裏巡邏,或許能遇上呢,當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時,她又突然拍了自己兩個。
“唉喲,你在想些什麽呀!”
玉荷發現自己可能有點喜歡劉業了,但他是從京城而來的,半年後肯定會離開這裏,於是也覺得並不現實,便輕輕地歎了口氣,順手卷起轎簾,準備看看到哪裏了。
“誒,叔叔,這到哪裏了。”
玉荷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方才說的是城郊,理應從城門方向走,此時卻繞進了一條又深又長的窄巷子,雖然與街相隔不遠,卻僻靜得有點嚇人。
“誒,你們是帶我到哪去啊,快停轎,快停轎……”
玉荷開始大聲地要求停轎,眼神裏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停轎。”
請醫的人讓轎夫停了轎,玉荷方想下轎問明,誰知轎夫一擁而上,一個將她的嘴巴捂住,另外的便將她的眼睛蒙上,綁上了繩子,繼續扔進了轎子裏,往巷子深處走去。
玉荷在轎裏動彈不得,隻拚命想掙脫繩子,過了不到一刻鍾,玉荷合感覺到轎子停了下來,也安靜下來聽聽動靜。
“人帶來了嗎?”
說話的正是鄭魁,說著還一臉色相地拉起轎簾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便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中年男子,轎夫們也跟著從巷子裏走了。
“玉荷,我們又見麵了,隻可惜,要用這樣的方式,我也不想的。”
鄭魁壞笑著拉過玉荷,拽著她往一家躲在深巷裏的賭坊走進去,原來,這裏是賭坊的後門,因此少有人走動。
玉荷掙紮不得,隻能任由著鄭魁往裏推著走,直至一間陰暗的房間,才被摘掉了眼罩和綁在嘴巴上的繩子。
“原來是你,鄭魁,我勸你把我放了,不然我死給你看。”
玉荷一路走來的時候,便知道此次被抓,肯定凶多吉少,便也下定決心以死相拚。
,說著便要往牆上撞去。
“誒,玉荷,別這麽著急嘛,大清早的,說死多不吉利,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麽舍得你死。你先在這待著,等肖弦那小子認慫了,晚些肯定放你出去。”
鄭魁了玉荷一來就如此激動,便先穩住了她,把門關了先出去了。
玉荷見鄭魁出去了,暫時沒有了危險,這才鬆了口氣,一聲疲憊地坐在床邊上,望著高高的小窗,內心的安全感喪失無疑,此時他想到了劉業和遊翰東,多想他們能早點發現端倪,來解救自己。正想著,她以從醫的敏捷度,忽聞到一股迷魂藥的味道,下意識地趕快捂住了鼻子,可鄭魁下藥過狠,她堅持了一小會,還是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一頭倒在了床上……
出去了一天的玉荷,到傍晚也沒有回家,著急了半天的玉仲終於坐不住了,他在藥堂裏走來走去,不時地往外張望,派出去尋找的李祥,和幫忙打聽消息的幾個鄰裏也還沒有回來。
“師父,師父,我到城郊問了一圈,也沒有問到玉荷姐的下落,玉荷姐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正想往外走的玉仲,撞上了急匆匆跑回來的李祥,李祥一頭大汗,喘著粗氣講述著情況。
“這,這可怎麽辦?”
玉仲隻有這一個女兒,從未這麽晚歸家,現下愈發著急了,心中十分懊惱,怪自己太過粗心,早上應該拉住玉荷好好問問。
“玉伯伯,我在街上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玉姑娘……”
“玉仲啊,我帶著小孫子在各處小巷也打聽了一番,可惜都沒有人看到過……”
隨著幾個鄰居都傳來了尋找無果的消息,玉仲徹底崩潰了,知道劉業已去了鄉下,便連忙讓李祥把遊翰東找到,讓他請衙門幫忙找人……
遊翰東此時也已經下班,無需值夜班的他,正吹著口哨,拎著一袋東西準備回家,便被氣喘籲籲的李祥攔住了。
“遊捕快,不好了……不好了啊……”
“李祥?怎麽了?難道是醫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