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易主還是易天
中土鐵錘部落
過了不多時，獸王和黑袍老頭便聽到賬外老遠傳來的交談聲。
“索倫，好久不見。怎麽還是你來啊，頭發都快白完了，還是舍不得退位讓賢嗎？”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我這樣子，是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好不好？”
“唉，聽說你兒子索亞已經能和你打個平手了，是嗎？”
“嗯？這話你聽誰說的？”
“這你不要管，你就說是還是不是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怎麽，不行啊？要不找個時候我們來過幾招，看下你能不能幫我去教訓教訓他。”
“算了吧，我可不想落個欺負老頭的名聲……”
“對了，魯爾曼，聽說你們南邊有些猿人經常偷你們的工具，跟你們學著取火，還成群結隊的模仿你們捕獵，是不是有這回事？”
“哈哈哈哈哈，說的好像你們高塔部落的東西沒被猿人偷過一樣，不過是一群能站起來走路的大猴子，偷的也都是些破石頭，捕的全是些野牛、野鹿類的小動物，倒是一見著我們撒腿就跑……”
“話說回來，魯爾曼，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個猿人可比猴子聰明多了，而且越看越不像是猴子，反而跟著我們越學越像。索亞前不久在邊界巡邏時還發現一支數量過百的猿人種群。”
“哦？那然後呢。”
“然後？當然還是把他們統統趕走了，聽說他們的肉又不好吃，而且看著也怪可憐的。所以隻要那些猿人不妨礙我們，我們一般都不會下殺手的。獸族近十幾萬年來不都是這麽做的嘛……”
“索倫，你說的對，有那些精力還不如去多打些獵物，讓族民吃得好一些！”
“嗯，不說這些了。魯爾曼，你知道汗王今天通知我們來幹什麽嗎？”
“管他呢，來都來了，進去不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不多時獸王和黑袍老頭就見來兩個獸族走進帳來，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滿臉充滿傲氣；另一個則頭發花白，一臉嚴肅，但是身材卻一點沒有走樣。
兩個獸族進門後並排而行，一樣的強壯威武，他們看了看坐在主位的黑袍老頭後，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左側下位的薩爾。
“啊……索倫，魯爾曼，你們來了。”
“恩，汗王。”“汗王。”
“最近都還好嗎？”
“好的很。”“我也不錯。”
薩爾見狀立即起身，分別和兩個獸族擁抱了下，親切的打過招呼，然後將他們引到右側坐下，自己也坐回了回去。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魔族四魔狩之一的弁邪師。”獸王看著對麵的索倫和魯爾曼說道。
“四魔狩？”“弁邪師？”索倫和魯爾曼麵麵相覷，雖然獸族和魔族常有來往，但是傳說中的高級上位惡魔自己倒是第一次見到。四魔狩可是僅次於暗尊的存在，弁邪師卻親自降臨，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
“咳……還不趕快見過邪首。”獸王咳嗽一聲，然後向著索倫和魯爾曼使著眼色。
“參見邪首。”索倫和魯爾曼隨即回過神來，齊聲行禮道。
“嗯。”弁邪師答應一聲，眼神掃過索倫和魯爾曼後，再次看向薩爾。
“邪首，年紀大的是高塔部落首領索倫，年輕的是黑石部落首領魯爾曼。”獸王看著弁邪師介紹道，然後又轉頭對著索倫和魯爾曼說道：“邪首這次親自過來是有要事相商。”
索倫和魯爾曼聞聲後便和獸王一同看向坐在上位的弁邪師，等著他開口釋疑。
弁邪師環視獸王他們三個一眼，開口道：“自你們獸族誕生到如今，已經在這片荒原生存繁衍了上百萬年。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你們經曆了不少災禍還有猛獸的肆虐，以及與精靈、龍族的戰爭，當然還有和鬼族的衝突摩擦。對於這片土地的貧瘠和危險，你們應該有著切身地體會。”
弁邪師說到這停了下來看向獸王他們三個，此時獸王他們皆是麵色沉重，默不作聲。
弁邪師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蔑笑之後，繼續開口說道：“你們獸族成天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時時要與猛獸相搏命，夜夜要提防其他各族的襲擾，恐怕大部分的族民也早就心生厭惡了吧。時至今日，你們獸族早已經從弱小走向強大，成為中土上族民數量最多的種族。現在是不是該考慮換個優越點的生存環境，讓你們的後代更好的生存成長？”
獸王他們三個麵帶疑惑的互相看了看對方，卻都是一臉迷茫，不知道弁邪師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薩爾隻得開口問道：“邪首的意思是？”
“你們族民數量的優勢不但促進你們的發展，同樣也會給你們帶來壓力和威脅，就算龍族和精靈族能放任你們做大，生存空間的緊張也會迫使你們不斷和他們發生戰爭……”弁邪師意味深長地說道。
獸王沉吟不語，看向索倫和魯爾曼，此時他們三個已經有些察覺到了弁邪師此行的目的。
弁邪師見狀也不在意，繼續慢悠悠地說道：“我可聽說中土之上有一個地方，四季如春，瓜果飄香，到處都是參天的古樹、清澈的水源和繁多的各種動物。隻要能遷到那裏，以後你們的族民就能在繁茂的樹下和清秀的山間輕鬆生活，再也不用和巨獸相搏命……”
“你們覺得精靈森林怎麽樣？我可是剛從鬼族過來，他們就對龍之穀很感興趣。”弁邪師話鋒一轉，環視而下。
索倫和魯爾曼眼中都充斥著越來越強烈的欲望，以至於身軀都開始微微顫抖，而獸王卻神色複雜，似乎在權衡其中利弊。
“太好了，最近這幾百年我們和龍族還有精靈族一直都有戰事，要不是礙著你們神魔之約，早就打起來了。”索亞激動得率先說道。
“索倫說的對，那些龍族和精靈向來就看不起我們，嘲笑我們是低等的種族，醜陋的怪物，屠殺過我們很多族民，這次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魯爾曼緊跟著接話道。
獸王眉頭微皺，看向弁邪師問道：“邪首是想讓我們和鬼族一起行動，去驅逐龍族和精靈嗎？”
“不是驅逐，而是——消滅！隻要你們鬼獸兩族一起作戰，通力協作，我相信很快中土大地將歸你們兩族共有！”弁邪師眼中寒芒閃現，冷聲說道。
獸王他們三個麵麵相覷，震驚之情溢於言表。中土四族都已經共存了上百萬年的時光，作為獸族的他們倒是從來沒有癡心妄想著去消滅掉其他種族。可是，這次情況大不一樣，既然是魔族出麵協調，隻要鬼獸兩族同心協力，那麽消滅掉宿敵也並非沒有可能！
“可這樣一來，神族必定會插手……”獸王說道，明顯是想試探魔族目的。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們魔族新任暗尊是數百萬年來僅有的不世之才！他的意思是讓神族和龍族還有精靈一起消失……”弁邪師神秘的說道，臉上滿是詭笑。
“新任暗尊？”獸王、索倫和魯爾曼三個滿臉驚詫，然後都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獸王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對麵的索倫和魯爾曼。
索倫和魯爾曼先後重重地點了下頭。
獸王起身麵向弁邪師說道：“邪首，雖然我們不喜歡陰氣森森的鬼族，但我們願意遵循暗尊的意願。我會立即通知暴崩、犰刺他們，讓各個部落都做好戰鬥準備。”
弁邪師也笑著說道：“很好，隻有在我們魔族的庇護之下，你們獸族才會更加強大。薩爾，坐下說。我們的具體計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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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極天殿外
黃昏時分，蓋伊回到神界，正準備去向暘帝匯報情況，正巧碰到凱莉從殿內走出，雙方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蓋伊，這麽快就通知完了？”凱莉率先開口道。
“恩。叛徒都清除了？”蓋伊隨口回道。
“當然，一個不留，其實也沒幾個。”凱莉輕笑道。
“哦，那就好。我先進去向暘帝稟報情況，請。”蓋伊說完邁步向裏麵走去。
凱莉微微點了一下頭，側身目送蓋伊進入殿內，然後轉身離開。
大殿內金碧輝煌，殿內牆壁四周用壁畫裝飾著，是那種類似史詩一般的壁畫，記錄著神族過往所創造的輝煌，顯得古老而又神秘。殿頂在幾根巨大的金色柱子的支撐之下顯得寬廣壯闊，正中間還是那個熟悉的五角星芒圖案，十一個很大的水晶吊燈分別掛在五角星的中央連接處和五個角上，華麗而又晶瑩剔透，正中間的那個大燈比其他燈要大上一倍左右，泛出淡淡的金黃色，看起來很溫暖而又華貴。
暘帝端坐在王座之上，艾麗芙妮立在旁邊。與上次密室所見不同，此時艾麗芙妮也換上了一身聖袍，金色的頭發上還帶著一個銀色頭環，臉上少了一抹羞澀，多了一份淡定。蓋伊在進殿時不由多看了艾麗芙妮幾眼，相似之感愈發強烈。
蓋伊暗自鎮定下來，先向暘帝行禮，又向艾麗芙妮點頭示意，然後說道：“我剛從龍之穀和精靈森林回來，一切妥當，並無異樣。”
暘帝：“恩，辛苦了，蓋伊。聖徒們後勤工作進行的怎麽樣了？”
蓋伊：“現有的武器裝備都已檢查修理完畢，目前正在趕製三千套盔甲和一千把長戟、長劍和盾牌以備不時之需，估計十日以內就可以完成；另有一千高級聖徒習有簡單的防禦治愈類法術，可以協助法係隊伍支援正麵戰場。”
暘帝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到底是第一次神魔大戰中出名的英勇榜樣。我們神族現有戰力大約在一萬左右，其中七成以上都是神族武士，這樣的安排很妥當。”
蓋伊低頭回道：“暘帝繆讚了，在您的聖明領導下，神族現有元老三十餘名，聖堂武士和聖法師八百餘名，神族法師近兩千名，神族武士七千餘名，雖然說總體數量比上次神魔大戰前全盛之時並無差異，但實際戰力卻比當初強上不少。魔族雖然數量眾多，但是大部分都是戰力低下的魔獸和低等魔族。我們神族講究戰法、紀律森嚴、裝備精良，在實力相當的狀況下對付兩三倍的魔族不成問題。”
暘帝露出了一絲笑容：“說的不錯，有信心是好事，但也不可輕敵。魔族既然易主，那就說明這幾萬年來，至少他們高級惡魔們也都沒有閑著，對我們仍是巨大的威脅。”
暘帝說完不由向艾麗芙妮望了一眼，帶著一種異樣的神色。
艾麗芙妮也回望向暘帝，目光堅定執著，暘帝隨即流露出會心的笑容。
“暘帝說的是，但如果魔族選擇現在開戰，損失一個實力頂尖的魔王，對我們的威脅應該更小才對。”蓋伊想了想後說道。
“或許吧，非我族類，其思難料。不管魔族那邊實際情況如何，你先加緊進行後勤工作，並隨時保持與龍族和精靈密切聯係。”暘帝聽完後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謹遵暘令。”蓋伊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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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聖裁殿
凱莉剛進入殿內，就有一個身著盔甲的英武年輕男神快速走到她身邊，行禮後說道：“聖諭，暘帝怎麽說？”
“格拉德，你現在迅速通知所有在神界之內的聖堂執事到大殿議事，快去。”凱莉神情凝重地說道。
“遵命。”格拉德見凱莉神情有異，急忙轉身向殿後走去。
片刻不到，大殿之上就站滿了聖堂執事，有男有女，有聖堂武士，也有聖法師。細看之下不難發現，他們的裝束與聖堂武士和聖法師略有區別，右臂上都印有一個紅色十字一樣的圖案，那是屬於聖裁殿的特殊標記，也象征著他們是聖堂武士和聖法師中的精英，直接受接受暘帝和聖諭領導，是天規十條的監督者和執行者。
當聖堂執事紛紛站定、停止竊竊私語之時，格拉德走到最前方，朗聲對凱莉說道：“啟稟聖諭，除了外出執行任務的二十名聖堂執事外，剩下的八十名聖堂執事均已到齊，請聖諭吩咐。”
“恩。”凱莉站在前台上說道，“清除魔族奸細一事我剛已經向暘帝做了匯報，暘帝很滿意我們的辦事效率。同時，鑒於現在處於高級戒備狀態，我已向暘帝提議在魔界外圍、精靈森林外圍、龍之穀外圍、元老院、法神殿、神武大營、聖徒聚居區各派駐五名聖堂執事，以備不時之需。暘帝已經準許。”
“暘帝聖明。”眾聖堂執事齊聲道。
凱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麽為了神族的榮耀，現在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按照事先擬訂的計劃，各就各位吧。”
“一切為了神族的榮耀。”聖堂執事們昂首挺胸，聲如洪鍾，接著便轉身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