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伏青求見
在寫給燕王的信件中,玉妃簡單的交代了她已虜獲了夏帝的心,並已打算進行了下一步的任務。
玉妃下一步的任務是燕王三天前加密加急送來的。
完顏無虞自從被燕王鞭打重傷後,一直頹然的窩在自己的王府中,而完顏無傾的性格太過孩子氣,所以燕王在權衡利弊後,愈發覺得在大夏風生水起的完顏無忌倒是可堪重任。
可這個最為靠譜的兒子偏偏為那大夏長公主屢次三番的違逆他的命令,顯然是把那女人真正寄掛在了心底。
這不是燕王所期盼的局麵。
燕王想要的,是他的兒子牢記,身為潛伏在大夏的質子,理應承擔起的責任是什麽。
而作為燕國安插在大夏的眼線,玉妃也了解燕王不希望完顏無忌沉溺在兒女私情中的決心。
玉妃嘲諷的挑了下唇角,將寫給燕王的信件收入心中,然後對外間內,夏帝指來侍候她的宮女叫道。
“翠兒,帶本宮去坤寧宮,我要去探望長公主。”
翠兒麵上頓時有些為難,她是夏帝專門派來監視玉妃的,自然希望她像金絲雀一樣妥帖的一直待在鸞鳳閣。
平日裏玉妃總是愛在後宮中閑逛也就算了,可為何她要去探望長公主?
“怎麽?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本宮現在雖然是處在大夏皇宮。但翠兒你要謹記你我的身份。我為主,你為仆。”
最後幾個字音,玉妃特意咬的重了些,那狹長豔麗的眼眸也不善的盯著翠兒。
翠兒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根本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隻能無奈的帶著玉妃前往坤寧宮。
修剪齊整的蔥鬱草坪上傳來陣陣草香,樹兒在微壇中伸展著自己茂盛的枝幹,玉妃微眯眸子,愜意的走在行人稀少的禦花園中。
落日的殘暉照在她姣好的麵上,也灑進她荒蕪的心間。
可能是從前過的太苦,所以每當她心中一放鬆下來,便會很輕易的感覺到幸福。
可她這副模樣落在另一人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意思。
伏青剛剛卑躬屈膝,連連叩拜的跪在了禦書房門口,祈求夏帝將自己的母妃釋放出來,卻被夏帝隔著書房的門怒罵其大逆不道。
無論伏青如何哭訴,夏帝甚至都不願意見她一麵,遑論釋放唐貴妃?
在她尤其狼狽的時刻,老天爺似乎又跟伏青開了另一個玩笑。
那個美若謫仙一般的男兒出現了。
今日的完顏無忌身穿黑金團紋的修身長袍,這愈發顯得他身姿挺拔,俊秀無雙。隻是這樣的顏色,讓他看起來更加冷峻,不近人情。
完顏無忌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時,伏青不是不驚喜的。
在那短短的一分鍾內,她迅速的以袖蹭麵,想快些抹去自己的狼狽。
甚至,伏青還在思緒痛苦又混亂時,努力在唇邊擠出了一抹微笑看著完顏無忌。
因她想以最嬌俏的麵容與完顏無忌相見。
甚至在伏青的腦海中,早已幻想出了一副絕美畫麵:
完顏無忌冷峻著臉走近,卻發現自己嬌弱的跪在禦書房門口後大驚失色的上前問她:“青兒,你怎跪在這裏?青石路涼,小心你的身子要緊。”
話落。
完顏無忌會一把將自己抱起。
而自己就軟軟的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聽著那裏屬於自己的心跳聲。
這時的完顏無忌也為她著想,站在禦書房外大聲的為她訴求:“求皇上看在青兒沒有母妃照料,十分難捱的份上,便放唐貴妃回宮吧。臣自會以燕國為唐貴妃母子作保,保她們會安分守己,不再作亂。”
然後夏帝就會認真的考慮,最後看在燕國進貢了玉妃如此貌美的禮物後,將她的母妃放了出來。
屆時,伏惟君不還是任由她的母妃握在手心嗎?
腦海中浮現出這段莫須有的記憶時,伏青險些痛快的笑出聲。
可現實卻是完顏無忌麵無表情的在她身邊路過,在盛公公未曾阻撓的情況下徑直進了夏帝的禦書房。
他路過自己身邊時是那樣決絕,那樣冷淡,仿佛她不是正當妙齡的俊俏公主,而像是路邊不起眼的石子一般勾不起他的任何興趣。
哭和笑瞬間失去了所有意義。
伏青呆若木雞的跪坐在青石路上,就連吹過的風都不會在她身上停留。
正午的豔陽如此毒辣,卻無人為她撐傘。
心灰意冷的伏青終是受不住心中升騰出的孤寂,獨自到禦花園散心,卻意外撞見了深受夏帝寵愛,看似十分愜意的玉妃。
她長得可真美啊,比自己母妃當年還要美。
伏青有些癡愣的看著玉妃搖曳生姿的在她不遠處走過,心底卻有一想法油然而生。
“玉母妃,我是大夏二公主伏青!”
伏青不顧形象,急匆匆的小跑到玉妃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而玉妃卻半信半疑的打量著眼前此人。
這個姑娘年紀看著與那伏惟君不相上下,但氣度風華卻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且自己從未在宴會上見過這位姑娘,若她真是二公主,豈會鬢發淩亂,衣著簡樸的在這裏攔住自己?
這,可不該是位公主所為。
翠兒眼看著玉妃似是不相信的樣子,同時在其身後小聲提醒道:“娘娘,這位卻是大夏二公主。但其母妃-唐貴妃犯錯被囚,故二公主已不得聖心。”
玉妃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本就是位公主而已,若再沒有皇上的寵愛,的確會在這吃人的皇宮中不受重視。
“二公主,你找本宮有何事?”
玉妃忽略了伏青凶狠看向翠兒的表情,溫和的問著。
伏青見玉妃對自己還算友好,於是立刻著急的拽住她的雙手,帶著祈求的意味求著。
“玉母妃,兒臣有些話想單獨對您講,您可否方便?”
玉妃試著抽回自己精心保養的玉指,發現無果後便回頭淡淡的看了翠兒一眼,隨後任由伏青將自己拉遠。
走至無人處時,伏青一把跪在了玉妃麵前,剛剛在禦書房門前揮灑過的淚水再度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