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軟弱約兒
夏國邊境，傍晚
野外，繁星點點，營內，燭火搖曳。
夏帝與輕宇將軍坐在營帳內，商量明日的戰事。
隨即，一個士兵進來，將一手指粗細的木筒奉上。
“帝君，紅林的情報。”
夏帝點點頭，從木筒中取出紙條，打開來看，隻見上麵寫著八個字。
“公主暴露，夜無進宮。”
見此，夏帝淡淡的笑了：該來的總會來。月夜無，本帝一定奉陪到底。
…………
夏國皇宮
黃葉紛飛，秋意綿綿。夏國的秋天總是比其他國家來的早一些。
此刻又是清晨，寒霜初降，秋風蕭瑟，月夜無站立湖邊，寒風吹來，不覺得打個寒噤。
月夜無是扮作樂師混進來的。這宮裏的太後十分喜歡樂曲，幾個月前，她開始招募樂師，月夜無正好趁著這個空子，進了宮中。而絮兒便扮作一個小童，跟在月夜無身邊。
此刻，月夜無隻是靜靜地等著，等著絮兒的消息。
思慮間，隻見到遠處一個女子匆匆過來，正是絮兒。
還未等絮兒過來，月夜無已迫不及待的迎上去。
“怎麽樣了？”月夜無問。
“主人，我們的人已經將公主帶到了水榭，現在要過去嗎？”絮兒問。
“走吧！”月夜無道。
前幾日，月夜無已仔細研究過了夏國皇宮的布局，對於宮殿、樓閣位置已經了然於心。如今要去水榭，不費吹灰之力。
繞過曲折的小道，穿過一排排的宮殿樓閣，遠遠的，月夜無望見了水榭。
水榭處於高處，月夜無如今站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全貌。
本來月夜無是懷著期待來的，可是眼前的情景卻是讓他大跌眼鏡。
水榭上站著一群宮女、太監，除此之外便是兩個女孩了。
其中一個，衣著華貴，正坐在石凳上，拍手笑著。在女孩身旁有著伺候宮女，都是些阿諛奉承的嘴臉。
另一個女孩，穿的有些髒亂，紮馬步站著。女孩的頭上頂著個玉壺，手上拿著注滿水的杯子，臉漲的通紅，身子也是瑟瑟發抖。
這女孩是約兒。
月夜無停住了，遠遠望著，攥緊拳頭。
“那女孩是誰？”月夜無問。
“是……是雲約公主。”絮兒回答，望了眼雲約，低下頭去。
本是要讓主人跟公主見麵的，不料竟讓主人看到了這樣的情景，著實尷尬。
“我問坐著的那個？”月夜無道。
“她叫夏珠，是宮裏李貴妃的女兒。”絮兒回答。
“李貴妃？”
“是。李貴妃的父親是夏國宰相，姑姑是當今太後。”絮兒回答。
“難怪。若不是這般的身份，也不敢在皇宮中這般放肆。”月夜無道，聲音雖然平靜，但拳頭已經不覺得攥得更緊了些。
“帶約兒出來的是誰？”月夜無又問。
“是柱子旁的那位宮女。她是我們洛神宮天門的人，叫步煙。”約兒道。
月夜無這才注意到，在另一旁的柱子邊上，還有一個宮女，她被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洛神宮的女子都會禦魂，別說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就是幾個大漢，撂倒他們，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如今為了不暴露身份，步煙甘願被一個小丫頭羞辱，也算是忠心了。
絮兒隻覺得主人是生氣了，道：“主人，讓絮兒去教訓教訓那夏珠吧！”說著躍躍欲試。
“此刻在夏國，不可放肆，且看看吧！”月夜無道，目光始終停留在水榭。
“是！”絮兒退到身後。
水榭上，約兒雙腿打著顫，頭上一滴滴汗珠流下。
夏珠起了身子，在約兒身旁轉一圈，得意笑笑，道：“嗬……夏溪，你可要堅持住啊，這玉壺可是太後賜給本公主的，若是打碎了，你自己想想後果。”
夏溪，是約兒現在的名字。
約兒嘴唇發青，聲音顫抖著，道：“皇姐，求你，放過我吧，求你……”
“皇姐？嗬嗬……你配嗎？夏溪，別忘記，你母親的身份，和你的身份。你有什麽資格叫我皇姐？”夏珠怒道。
“我……”
約兒住了口，眨巴眨巴眼睛，淚一滴滴流下來。
“我……”
“我是公主，你……隻是個奴婢，知道該怎麽叫了吧！”夏珠道。
“是……我……奴婢，奴婢知道了。”約兒道，小臉凍的通紅，眼淚簌簌而下。
“哼……把壺拿下來吧！”夏珠吩咐身邊人道。
約兒鬆了口氣，可是就是這麽一鬆，手突然一擺，腦袋一搖，那玉壺隨即墜下來，直直掉在地上，“哢嚓”一聲，摔成了碎片。
夏珠見此嚇住了，氣急敗壞，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玉壺呀！
“你……夏溪……”
指著約兒，夏珠的鼻孔喘著粗氣。
約兒嚇得慌忙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磕頭求饒道：“公主……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饒命啊，公主……”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把褲子脫了，跪到上麵。”夏珠指著那玉壺的碎片道。
約兒怕了，又是止不住磕頭。
“公主，饒命，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夏珠才不會理會約兒，她掐著腰，以一種十分強勢的姿態，威脅道：“想讓本公主親自動手嗎？”
約兒知道，若是今日不照做，他日必然會惹來夏珠更加瘋狂的報複。
起了身子，約兒淚流滿麵，用手去解腰間的衣帶。
“這夏珠也過分了。”絮兒氣鼓鼓的道。
月夜無沒有回答，手已經握緊，等待時機。
月夜無看著約兒脫去外層的衣服，隨即胸中一種怒氣湧上來，右手之中，一股強勁的力量襲來，月夜無要動手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男孩的聲音打破了一切：
“溪兒，珠兒，你們在幹嘛！”
隻見到在水榭的東麵，一個六七歲男孩跑過來，他望著脫了半截褲子的約兒，又是盯著夏珠，不覺得皺起眉頭。
夏珠見此，忙舒展了笑容，又是將約兒的褲子提起來，扶著她湊到男孩身旁，道：“沒什麽，輕炎哥哥，我正和夏溪玩耍呢。”
“玩耍？是嗎？溪兒？”
輕炎望著約兒，望著她淚汪汪的眼睛，不覺得明白了什麽。
夏珠的話，沒一句能信的。
夏珠死死瞪著約兒，似乎在說：敢說出來，我要你好看。
約兒低著頭，嘴唇輕咬，手指打轉，聲音有些哽咽，道：“是……是，我們在玩耍。”
聽此，夏珠鬆了口氣。
“我就說吧，我們在玩耍。輕炎哥哥，要不要一起？”
輕炎自然不會信，但奈何夏珠是公主，母家身份也並不低，而他隻是臣子的兒子，故而也不敢再追問。
“不用了。今天我是特地來找溪兒的。”輕炎道，也隻能通過這種辦法讓約兒不受欺淩了。
夏珠迎笑道，但心裏卻是大為不快。
轉向約兒，輕炎牽起了她的小手，道：“溪兒，我們走吧！”隨即已向著回路而去。
夏珠見此，氣的剁腳，嘴裏直咒罵道：“真該死！”
遠處的月夜無已經收了魂力，若不是剛才那小男孩的出現，他必定要要了夏珠的狗命。
“主人，要不要追過去？”絮兒問。
“不用了，回去吧！免得打草驚蛇。”月夜無道。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