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控製山匪
話音剛落,旁邊的樹木中突然伸出了無數弓箭,牢牢對著整個車隊裏麵的人。
顯然這群山匪事做了周密的計劃,也可能是因為他們打家劫舍的事情做多了,輕車熟路而已。
鄭侃回過神來,當即拿出紈絝小公子的氣勢:“小爺橫行霸道那麽久,還從來沒有人能威脅到我的頭上。”
“把這群人給我綁了交給官府。”
他說完這句話下意識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宛明珠。
真不知道宛明珠有沒有看到他如此威風的一麵,可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啊。
宛明珠倒是忍不住扶額歎息,如果鄭侃不出麵說這句話,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大不了交點過路費就行。
但這句話一說出去,就注定要跟對方打成一團。
刀疤男嘿嘿冷笑,指揮身邊的山匪上前:“我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能不能把我綁了交給官府。”
鄭侃隨行攜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當即跟著山匪打在一起。
一個山匪的手被砍斷,正好落在了與宛明珠麵前。
“小姐小心。”柴陽從旁邊竄出,單手握劍護住宛明珠。
鄭侃哪裏見過如此景象,當即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零食摔落在地,沾染泥漿不能再吃。
鄭侃帶來的侍衛訓練有素,但這群山匪也是殺人不眨眼的凶悍之徒,雙方人馬一時打得難舍難分。
宛明珠相信這群山匪支撐不了太久的時間,也擔心有山匪埋伏在暗處伺機出手。
“柴陽,去吧。”
“是,小姐。”
柴陽握劍上前,幾個翻身就到了刀疤男的麵前,將劍鋒比在刀疤男的脖子上:“想要活命就讓你的人放下武器。”
刀疤男本想嘴硬幾句,柴陽把劍鋒往上一送,割破刀疤男的喉嚨。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可千萬不要動手動腳。”刀疤男瞬間變得臉色,趕緊招呼手下的山匪停下手中武器。
沒想到這次碰到的不是肥魚,而是一個硬茬。
那些山匪自然聽話,紛紛放下手中武器,再也沒做任何抵抗。
侍衛長帶領著侍衛把這群山匪全部幫了個結結實實,讓他們一溜煙跪在路邊。
宛明珠這才注意到站在旁邊的鄭侃,隻見對方臉色蒼白,任是強撐淡定:“鄭侃,你沒什麽事兒吧?”
“沒……我沒事兒。”鄭侃吐出這句,看著滿地的血汙和斷肢,胃裏翻滾不休實在是忍不住扶住馬車幹嘔。
想他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紈絝公子,沒想到竟被這場麵嚇得當眾反胃,說出去不知道會引多少人笑掉大牙。
勉強壓下心神,鄭侃看著遞上來的水壺,又抬頭看向宛明珠:“這……宛小姐,今天的事你可不要說出去。”
宛明珠輕笑點頭,站在旁邊慢慢等鄭侃恢複。
鄭侃喝下水壺就站在原地平靜好一會兒,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直接走到山匪麵前。
啪——
一巴掌打上刀疤男的臉,鄭侃開口:“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劫小爺的馬車,等小爺把你綁進官府,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厲害。”
宛明珠倒是站在旁邊,環顧四周。
周圍埋伏的山匪已經被全部抓住,而他們需要越過整個大山才能夠追趕上蕭雲陵的隊伍。
可是這樣一來,不免又會浪費很多時間在路上。
而她也有些擔心,能不能在蕭雲陵出事之前趕到?
前往宿河的道路就這麽幾條,他們為了趕路已經選了好幾條崎嶇的小路,但離目的地還有好遠的距離。
“啊——”
耳邊突然傳來山匪的叫聲,宛明珠順著聲音望去,看見是一個山匪企圖逃跑,被侍衛們抓回來一頓很揍。
這群山匪一直都混跡在山脈之間,一旦入了山就很難抓住了。
等等——
山匪?
她怎麽就沒有早點想到這件事情。
宛明珠來到刀疤男的麵前,對著他開口:“帶我們去宿河最快的道路。”
刀疤男自始至終都低垂著頭,好像根本沒聽到這句話一樣。
鄭侃一腳踹上刀疤男:“沒聽見跟你說話嗎?趕緊回應。”
刀疤男依舊沒理會,全身心都散發著抗拒。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中,這件事情讓他覺得自己丟了所有的臉麵,更加不會理會宛明珠。
隻不過刀疤男的所有反應都在宛明珠的思考範圍中,要是這個刀疤男能夠老老實實的配合,她反而會懷疑對方是不是另有目的。
宛明珠不慌不忙地從地上撿起一把刀,頂在刀疤男的胸口:“我幼時讀書見不少的文人書寫過呂太後的殘暴,最殘暴的一件事情莫過於她將高祖寵愛的妃嬪做成了人彘。”
“一個貌美如花的妃子被砍掉雙手雙腳,被割去了鼻子耳朵竟然也能在豬圈裏麵存活三天之久。”
“不過這一事情也隻是書中所言,隻是不知道這事情會不會是真的。”
宛明珠邊說,邊用手中的刀在刀疤男的雙手和雙腳上比劃一下,威脅得意味十足十。
偏偏說話的語氣又是輕柔和緩,就像是真的在講一件有趣的故事。
刀疤男不由自主的順著宛明珠的話想,渾身一顫,就好像他已經被人看去了,雙手雙腳丟進了豬圈。
其實他能夠扛住各種各樣的毒打,唯獨扛不住這種循循善誘的暗示。
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竟然比一些漢子還要凶狠。
宛明珠依舊是慢條斯理的講著故事,還故意誇張的講了一些細枝末節。
刀疤男慢慢低下頭,咬住牙關:“我……我帶你們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宛明珠將手中的刀丟下:“那真是麻煩你了。”
刀疤男看著宛明珠臉上的表情笑意盈盈,更是忍不住打個寒戰。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這句果然來不得半分虛假。
停多久的暴雨再次傾盆落下。
宛明珠一行人去了刀疤男的山寨中避雨,準備等雨停之後再離開。
“柴陽,今日是幾日?”
宛明珠看著連綿不斷的雨幕,突然有了些心煩。
柴陽略微思索,上前一步開口:“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