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萬千修道人,
隻求混元果。
那冥河雖不知為何紅雲的那道鴻蒙紫氣到了羅凡的手中,不過既然鴻蒙紫氣出現在羅凡的手中,那必是他盜去無疑。眼見成道在望,竟被人半途而截,怎生不怒?
轉首向女媧打了一個起手,道:“聖人在上,冥河見禮了。這羅凡與貧道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卻是要在聖人麵前放肆了,待貧道殺了此子再來向聖人請罪。”
這羅凡一再忤逆自己,即便是女媧聖人心性,也難免惱怒,早就想打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隻是礙於聖人的身份,難免有人會說自己以大欺小,這次妖族確實做的太過了,羅凡身為人族聖父,為人族報仇,卻也無可厚非。
這冥河如今出手,倒是正合了女媧的心意。頷首而允。
元屠阿鼻來勢洶,
怎抵弑神有威名?
漫天血光劍影,那元屠阿鼻二劍本是先天血海血汙之氣而成先天靈寶,倒也是一難得的先天靈寶,威力無窮,凡人見一見,頃刻被兩劍上麵的血氣殺戮,仙人挨一挨,魂魄飛散。
那兩柄先天血殺之劍,毫不受漫天血煞的影響,反是如魚得水,化為兩道紅光,直衝羅凡而來。
羅凡早已被弑神槍的煞氣吞噬心智,即便是遇到那元屠阿鼻劍身上直透元魂的殺氣,也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更不多言。
隻將弑神槍向前一刺,直抵元屠阿鼻二劍的去路。
但見得:
一個是先天混沌有威名,弑神殺仙槍尖銳;另一個是血海奇珍冥河寶,元屠阿鼻血腥濃;兩般大寶來交兵,針尖麥芒互不讓。
到底是弑神槍更甚一籌,那元屠阿鼻兩劍,抵上弑神槍槍尖,真個猶如行星撞地球,波及天地。妖族大軍再一次遭了秧,離得近的修為底的,在兩般大寶的威力下,化為了飛灰,豈不可歎?
帝俊太一見狀,忙喚來十大妖帥道:“爾等速速帶領天庭大軍撤退,再不可逗留。”十大妖帥如何不知此間情況,隻是奈何帝俊太一在此危難之地,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又怎能獨身撤退?
“陛下,何不趁著現在冥河與羅凡大戰,兩位陛下帶領大軍一並退回天庭吧。”白澤拜道。
帝俊苦笑道:“嗬嗬,我兄弟二人,乃是道祖欽封,天地認同的主宰帝王,如今竟被羅凡逼到這般境地,若是再一走了之,日後還將有何麵目統領天下萬族?”太一亦道:“有女媧娘娘在此,諒那羅凡何敢放肆!我妖族之大敵乃巫族,不在區區羅凡,保存我妖族力量要緊,速速帶領大軍撤回天庭。”
十大妖帥,聞聽此言,哽咽道:“兩位陛下事事以我妖族為重,定能帶領妖族攻滅巫族,成為天地主角。隻是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兩位陛下尚在危牆之下,卻教我十人撤回天庭,情何以堪?就讓剩下的妖神帶領大軍反悔,我十人留下與兩位陛下共進退吧。”十大妖帥個個忠心耿耿,自蠻族大戰之時便跟隨帝俊太一左右,這般手足君臣之情卻是做不得假的。
帝俊和太一亦情動道:“好兄弟,好臣子,生死與共.”
“君臣兄弟,生死與共!”十大妖帥動情喊道。
隨即,按帝俊吩咐,十大妖帥各令手下妖神,帶領殘餘妖族大軍返回天庭。可憐百萬妖族,如今點兵結陣而退,卻不足半數了。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太行山不遠處的祖巫大哥帝江,將帝俊太一並十大妖帥未曾帶領妖族大軍,僅是一幹殘兵敗將妖神帶領撤退,頓時大喜,謂身邊祖巫道:“嗬嗬,那帝俊空自兩幅河圖與洛書,號稱算無遺策,如今卻是失算了。”
玄冥道:“大哥的意思是截殺那四十餘萬妖族?”
“正該如此!速戰速決,走,咱們即刻出發,殺光這四十萬妖族。”
眾祖巫無不喝彩:“哈哈哈,爽,好久沒有殺過這麽多妖族了!”
隻是玄冥有些猶豫,道:“大哥,鴻鈞老祖的禁令?”
帝江不以為意道:“怕什麽?鴻鈞天道聖人,咱們隻要不違背天道,他如何降身懲我?且咱們手腳做得幹淨些兒,務必不要使一個妖族漏網,量那帝俊太一從何得知。”眾祖巫點首稱是,那玄冥猶豫片刻,也笑道:“大哥之言是,鴻鈞道祖是清淨人兒,且如今量劫已起,天機晦澀,即便是河圖洛書也演算不得。隻要咱們做得幹淨,那帝俊太一便無處申訴。再者說,區區四十萬妖族,於帝俊無傷筋骨,算不得違反鴻鈞老師的禁令:巫妖全麵開戰。”
“如此甚妙,那帝俊太一隻得吃個啞巴虧了,哈哈哈哈,他吃食人族的成果便在在百萬妖族中。如今被那什麽人族聖父滅了六成,剩下的嘛……哈哈哈。”祝融大笑不已。
“真想看看帝俊太一小兒知道他這四十萬妖族覆滅的消息,是什麽表情?一定很精彩。”難得一次共工和祝融的看法一致。
在祖巫帝江的號令下,各大祖巫行動起來,排兵布陣,行軍演練,正去截住妖族。唯有那後土因擔心羅凡安危,不肯挪身。
其它祖巫見後土不肯同行,紛紛來問緣故。他們隻見後土的眼神片刻也未曾脫離那羅凡的身影。此時此刻,粗狂的祖巫哪裏還不知道這兩人的問題。
“區區妖族殘兵敗將,哥哥姐姐們足以收拾了,小妹便不去了。”後土的眼睛從未離開羅凡的身影。
帝江正要言語。脾氣火爆的祝融率先忍不住了,怒道:“難道小妹你要為了區區一個男人,置我族的前途於不顧嗎?”
後土默然不語。眾祖巫還要再言,卻被玄冥眼神製止了:“平日裏我與小妹關係最親,哥哥們先去,我自與小妹有話說。”
眾祖巫隻得作罷,帶領本部落人馬去了。
十大祖巫走後,玄冥拉住後土玉手道:“小妹,我們祖巫從無經曆男女之情,有的隻是兄妹情義。姐姐也不知道這男女之情,竟如此折磨人,果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