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幕拉開
“讓他們進來吧!”
王興平靜的說道,說著目光又轉向了李玄,關切道:“老弟,你先下去休息吧!你左臂的傷,需要靜養。”
“多謝主帥掛念,末將告辭。”
李玄見狀便領著關張二人,向自己的營帳走去,三人進帳,帳中剛好有三張簡易的床鋪。
李玄安排兩人暫時在此處住下,李玄則直接自顧自的躺在床上,片刻就進入夢鄉了。
營地主帳,王興此時正站在帳前迎接著吳辛的到來,因為在名義上兩人可算作同級,若是坐在帳中等人上門則顯得有些倨傲了。
“吳太守光臨我們營地有何貴幹啊?”
“為了討一個說法!”
吳辛臉色陰沉,語氣也不怎麽好的回道。
“不管太守所為何事,我們去帳中一敘如何?”
王興雖對吳辛的魯莽態度有些不悅,可是畢竟都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在一眾士卒麵前爭吵啊!
吳辛見狀也隻好跟著王興走進了帳中,不過他帶來的親兵都被擋在了帳外。
“吳太守,我見你氣勢洶洶,是來興師問罪?”
此時的王興臉上的笑容早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之色。
“沒錯,你看我這兒子臉上這手印,一個小時過去了還這樣鮮紅,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說法?”
吳辛指著吳良,冷聲道。
“到我這裏來討說法?又不是我打的你家這嬌弱的公子,你來找我幹什麽?”
“不是你,但是是你的手下,他叫李玄。”
“李玄?”
王興一聽李玄之名,便覺得事情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麽簡單,便又追問道。
“所謂何事啊?把令郎打成這副模樣?”
“李玄嫌我們在街上駕馬車擾到他了,他便唆使手下攔住馬車,打了車夫和我兒,真的是囂張至極。”
吳辛越說越氣,恨不得見到李玄,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不可能,李玄不可能幹這種事。”
王興斬釘截鐵的說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要說欺負人,李玄也隻會在戰場上欺負敵人,而對於自己人,李玄通常是跟他們親如兄弟一般。
“怎麽不可能?難道王將軍以為我會撒謊不成?”吳辛氣勢洶洶的回懟道。
王興見狀,如此場麵自己也是替李玄控製不住了,隻有讓當事人去當麵對質,才有可能解決問題。
“你先等著,我派人去找李玄來,我們當麵對質,若是真是他的錯,我定不會包庇他。”王興不冷不淡的說道,既然對方都不給自己好臉色,那自己何必要用那熱臉去貼冷屁股呢?
“哼,我怕你不成?我兒子就在這裏,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麽狡辯。”
吳辛說著,信心滿滿的的回頭看了一眼兒子,仿佛是在說,兒子,父親定會為你把這麵子爭回來的。
片刻,李玄滿臉不悅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關張二人,吳良前來問罪的事情,李玄來的路上便也聽說了。
“主帥!”
李玄朝著王興行了一禮之後,便再不理會旁人了。在一旁的涿郡太守吳辛見狀便逼問道:“李玄你為何無故欺辱我兒?”
李玄聞聽此言竟笑出了聲,他這種不講道理之人竟然問的這麽理直氣壯。
“他讓車夫直衝我們而來,街道那麽寬都不變一變方向,勢要把我們三個撞死。得虧我們三個還有點身手,要是換成的普通人就會命喪當場了。”
李玄極其不屑的說道。
“嗬嗬,真會說謊話,像你這等混日子,謊話連篇的將領,在軍隊中那就是蛀蟲!”
吳辛被李玄的“狡辯”氣的昏了頭腦,口不擇言的辱罵起李玄來。
他這一罵,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來了。吳辛察覺到了一道道目光的注視,還十分享受。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正注視他的人都是拿著看智障的目光去看他的。
李玄聽了吳辛這番話語,心中怒火中燒,就反問道:“吳郡守既然這麽認為我說的是假話,那就請你兒子說一說真話讓我聽聽,好不好?”
說完李玄一雙冷眸緊盯著吳良,臉色冷峻至極。張飛,在一旁聽著吳辛說的那些話都給氣了個夠嗆。
“我今天駕車、、、出街。”
吳良斷斷續續的說著,邊說邊不時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李玄,可當他看到那冷峻的表情,又摸了摸自己臉上仍然給自己帶來火辣辣的痛感的掌印,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說啊!”
李玄冷聲道,言語之中那種寒意,讓人如同掉入冰窖裏一般。
“我,我,父親是錯,我們走吧!”
吳辛本信誓旦旦的都準備好,如何讓王興把李玄交出來,然後再如何如何去懲罰他都想好了。他兒子這裏突然就垮了,不敢說話了。
吳辛真的是驚詫不已,但是吳辛仍然認為自己的兒子隻是懼怕李玄,怕李玄再次以武力來傷害自己,所以不敢說出實話。
“良兒,你不必怕,有爹在這裏撐腰呢,事情是怎麽樣你就怎麽說不必害怕。”
“父親,是我錯了,我們還是快回家去吧,不要在此糾結了。”
吳辛見吳良如此堅持,便知道事情還有玄機,可能是自己理虧了,便匆忙的撂下一句話。
“李玄你不要太囂張,多行不義必自斃!”
李玄望著吳辛吳良父子二人狼狽離去的背影,笑了笑,朗聲道:“我也把這句話送給你們!”
…………
國都洛陽,後宮,皇帝劉宏剛從禦書房出來,伸了伸懶腰便往後宮走去。
“陛下,北境來信了。”
劉宏看著手中的書信,長歎一聲:“要是朕英年早逝,一定是忙於政事。”
說到此處,劉宏略顯無奈,又再次走回了書房。
取出信來,仔細閱讀了起來。看著看著劉宏的臉上就布滿了喜色,因為平定匈奴之後,漢朝北邊邊境就更加穩固,而且據信中所言,自己又將得到一員猛將,若能為自己所用,那這大漢江山必當更加穩固。
但當他看到信中最後提到有一萬五千士卒臨陣脫逃之後,劉宏的又有些不悅。
後宮,皇後寢宮
“何皇後,何皇後,張,趙兩位大人有話讓我捎給您!”
此時屋門前一宦官鬼鬼祟祟的掃視著四周,壓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