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好事多磨
濃鬱的靈氣讓邵武如沐春風。每一個毛孔，每一寸肌膚都一片舒爽。他想那些靈山福地的靈穴也不過如此。聚靈陣中的靈氣應該是外麵的三倍多。如果有品級更高的妖獸皮和獸血，有更多的靈石，那麽聚靈陣中靈氣的濃度會更高。
眼下他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他很知足，這才剛剛開始。更何況要構築這樣一個聚靈陣耗費了他全部的資源，甚至還負債累累。靈石不是那麽好賺取的，這不是滿大街唾手可得的大白菜。
隨著靈氣的聚集，邵武的氣海有這充盈的感覺，他知道接下來需要貫通經脈衝擊穴竅了。隻有化靈氣為元氣，衝擊穴竅才能做到周天循環，此消彼長，做到虛實結合，內外平衡，才能強筋煆脈。
他接下來要貫通的是手太陰肺經，衝擊雲門至少商十三個穴位。算來也是由易到難的策略。畢竟練氣一層，積累薄弱，經驗不足。萬千年來，宗門數十代祖師總結的方法是最好的。按照葛師叔和洪師傅的建議他也做了這個選擇。
手太陰肺經，首先從雲門穴開始。由於充分的準備，靈氣大量的積累，雲門穴的衝擊很順利，猶如浩浩蕩蕩的巨浪拍擊沙灘一般摧枯拉朽，隻覺得心神中能感應到了那豁然貫通的輕響聲。一下子就開了。而後是中府穴，其勢如破竹，毫無阻擋，順風順水。但是在天府穴卻紋絲不動，元氣運行至此，仿佛強弩之末一般疲軟。
邵武又嚐試了幾番，隻覺得元氣匱乏，氣血翻騰，疲憊的感覺潮水般襲來，他便暫時收功。睜眼一看天已大亮。看來修道之途絕非一蹴而就之事。須得循序漸進，日積月累。
一晚上有這麽大的收獲他有些驚喜。聚靈陣真是好東西，隻是極耗靈石，看看靈石的色澤變化就能確定。一晚的消耗，每顆靈石有三四成都變成灰白色，失去了原本晶瑩剔透的品相。
邵武大大的頭疼，這可如何是好，照這樣的消耗，這五顆靈石隻夠自己用三天，而且越往後，自己吸納的靈氣會越來越少。因為靈石最後隻會剩下渣渣。
他看向傳送陣的眼光有點綠了。傳送陣上可有八八六十四塊靈石的，要是把他們全部拆除下來，足夠自己用上好長一段時間。但是這好像不能偷來用啊。要麽掉腦袋，要麽跑路，跑不脫還得掉腦袋，成本太高。
“旺財，過來，小太爺看看。你他娘的吃了這麽多妖核靈石咋就把你撐不死。我就奇怪了。小太爺這才消耗了這麽點就撐得難受。”
這也是邵武十分費解的。這廝實在可惡，小太爺辛辛苦苦差點沒命搶來的靈石就這麽被你吃了。吃了這麽多，你好歹長胖點，長大點也好啊。可是看著沒有絲毫變化。都以為小太爺克扣你的飼料。
邵武越想越氣，看著旺財，眼睛都冒火，眼神能殺人。都怪旺財，現在看到旺財想著怎麽掐死他，從它的肚子裏掏那幾十塊靈石。旺財盯著他，一臉無辜，但是他殺人的眼神已經被旺財讀懂了，跑的遠遠的。有句話怎麽說的，辛辛苦苦幾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小太爺虧不虧。
沒槍耍了，邵武就找了一根鐵棒代替，繼續每天的訓練，看守大陣雖說無甚大事卻也不能遠離。一動一靜，一張一弛。既重鍛造身體，也重實戰能力。
晚上繼續默默練氣。平心靜氣，抱元守一，重在積蓄，而後衝穴。好比武道中的蓄勢、蓄力，高高的舉起，重重落下來，力量才足夠強大。平地之上無勢則無力。隻有萬千支流歸大海，方能洶湧澎湃浪濤天。武道、仙道、妖道，莫不如此。
隻是第二日聚靈陣的效能急劇下降。靈氣質量不比前日，充其量隻有兩倍的濃度，這讓邵武不禁憂心忡忡。平日一塊靈石他要用上半月之久，可如今，這靈石，一天時間就榨不出多少靈氣了。再次調整狀態，衝擊天府，像一股大水衝擊巨石，衝過去則一路暢通無阻，衝不過去則萬事皆休。
人言滴水石穿，可邵武經脈中遊走的豈是滴水，汩汩流動乃是元氣。堪比大江大河。可是這氣勢卻難以輕鬆貫通，似乎就差那麽一點，驚濤拍岸卻難以建功。三番四次下來，還是積蓄力量不夠。
這顯然不是簡單的一天一個穴竅的算術問題。按理說他優勢頗多。一是利用了聚靈陣元氣相對集中充裕，另一關鍵原因還在於從小丹藥溫養，經脈相比他人寬闊厚實。若非如此隻怕啟用聚靈陣時輕則經脈受損，重則經脈經不起暴烈的濃鬱的衝擊，經脈斷裂道途盡毀。這也是很多大派子弟慎用聚靈陣的原因。邵武自然不知道其中緣由。
遇到難題，要麽一味的苦心鑽研，要麽尋求幫助。嗬嗬，老祖宗說得好，學問學問邊學便問。現成的師傅好幾個，不用是浪費。再送飯時，他逮住誌明探就討起這個問題。
“師兄請教你個問題！”
誌明瞅瞅他道，“你是跟洪師伯學道的，在他麵前豈容我這小輩放肆。你還是找他吧。免得師兄我耽擱了你的修為。”
邵武知道這家夥又要擺譜了，苦著臉道：“師傅老人家忙著給我打造兵器，還要煉丹。師叔神龍不見首尾，師姐又潔身自好又不願理我這俗人。這些日子也隻有師兄大仁大義來看我。你的恩情，師弟我銘記於心。”
誌明嘿嘿道：“知道就好。不過我看師弟家資雄厚好像不缺銀子啊！”
邵武心裏一驚，這廝又要敲竹杠。果然誌明道：“親兄弟明算賬。我也不為難你，一個問題十兩銀子。對你來說毛毛雨啦！”
邵武大怒，“你怎麽不去搶啊師兄。我困在這裏那還有錢。僅有的銀子還不是都給你了！”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師弟。明天我要忙了，吃飯你就自己解決！”誌明站起啦風淡雲輕的擺擺手。
“別介啊！師兄。有話好商量。”奶奶的，真會挑時候。邵武氣得要死，不過這會兒還得靠他。忙起身拉住誌明。
誌明施施然坐下道：“知識就是金錢，這不你說的嗎。”
“我什麽時候說的。”
“我問你怎麽快速提升到練氣一層你說的，忘了。”
邵武還真記不起說過這話。這廝很記仇啊。咬咬牙，認了。“好，師兄，你定個章程。”
誌明笑著道：“這不就對了！一個問題十兩銀子。咱也不過分。以後嘛，得靈石結算。”
邵武一口氣沒上來，氣得直咳嗽。“好，一句話，小太爺認了。師兄，我就想請教你手太陰肺經你修煉的一些情況。詳細說說，一個穴竅你得多長時間。”
誌明頗有些自得的道：“我煉這手太陰肺經快一年。十三個穴竅平均算來每個穴竅大約一月時間……嗬嗬，算起來不慢了。”
邵武聽起來登時心中激動不已。小太爺一晚上可是貫通兩個穴竅，這得是什麽，修道天才啊！
“師弟，師弟。你好像有點得意忘形啊。想什麽呢。我話還沒說完呢。”誌明打斷狂喜的邵武。
“什麽？”
“我算順利的。師妹就不行，她在練氣一層還好，練氣二層卻不好，聽說在天府穴已經困了三個月了，停滯不前。”
“什麽！”一棒子打回原形。“師兄，靠譜點，奶奶的，你倒是真會找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