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遇到挫折
“那我給高德馨打個電話吧?”許紹潔想了想說道。
“你不用打了,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等到藥監局的結果一下來,他就會主動給你打電話的,”林婉清說道,“再說他們拆不拆股,高德馨說了不能算,那完全是由馬正南決定的。”
“那就再等等吧,”許紹潔苦笑道,“這次算是弄大發了,再拖上幾個月,不知又要賠貼多少錢在裏麵,開個製藥廠,大子兒沒賺進一個,倒是害你賠了這許多錢在裏麵,高德馨這小子真是害死我了。”
“你這話說得好沒有道理,”林婉清抿嘴笑道,“別人又沒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開製藥廠,要怪你也隻能怪自己沒主見,怎麽倒把責任都推在別人頭上呢?”
“我隻是隨便說說。”許紹潔訕訕地說道。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林婉清正澀道,“古人雲,言為心聲,行為意表,你既有此言,豈能沒有此心?人生在世,怨天尤人的心理最要不得,一件事做不成,不是抱怨別人,就是抱怨老天,卻從來不找自己的原因,你說這樣的人會有出息嗎?”
“是,我受教了。”許紹潔給著臉說道。
“不要怪我話說重了,”林婉清摟著他的脖子,在他額頭輕了一下道,“隻因為你一直以來都過得很順,現在突然遇到挫折,心裏難免不適應,所以我得給你個當頭棒喝,讓你清醒清醒。”
“噢。”許紹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老實說,咱們虧這點錢算什麽?就是製藥廠現在全垮了,一文錢也收不回來,我也不怎麽放在心上,”林婉清捧著他的臉認真說道,“但是不管遇到什麽挫折,咱們的誌氣不能垮,咱們的心不能垮,你明白嗎?”
“清兒,謝謝你。”許紹潔緊緊地摟著她,不斷地親著她的玉頸。
“好了,我也該去製藥廠了,”林婉清輕輕推開他道,“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可不能偷懶。”
許紹潔離開林婉清的別墅之後,正要開車回診所,這時趙敏給他打來電話,說柳琴要來診所拍宣傳鏡頭,問他怎麽辦,許紹潔不由暗自苦笑道,這個性柳的女人真會給老子添麻煩,老子現在心裏正不痛快,她還要拍什麽鏡頭。
想到這裏,他對趙敏說道:“讓她等幾天再來吧,我現在正不爽呢,哪有心思搞那些?”
“可是她已經來了,”趙敏有些為難地說道,“她還說前幾天已經跟她約好了。”
許紹潔這才想起前天在麵館裏的事,於是歎了口氣道:“那就讓她拍吧,你看著安排就行。”
既然柳琴在診所裏,他就不大想回診所,這倒不是他不想見柳琴,而是有些怕見她,這女人就是這樣,如果你跟她在一起能隨便上,那自然是天天見都好,可是如果要吊著臘肉吃幹飯,那還不如不見的好,否則心裏直癢癢,手上又不能動,難免讓人覺得難受。
可是現在不回診所又能去哪裏呢?許紹潔把車靠在路邊,不由有些發愁,今天心情不好,去看書肯定是沒興趣的,魏雅芝和易曉倩又都在上班,自己不能隨便去打擾,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附過的小學裏傳來下課的鈴聲。
哎呀,我怎麽不去找她呢?許紹潔想到這裏,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這個女孩又溫柔又大方,自己現在心情不好,若是能跟她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豈不是一件快活事?想到這裏,他馬上掉轉車頭,驅車直奔藝星藝兒園。
他要去找的當然是羅芸,到了藝星幼兒園的門口,他給羅芸打了個電話,就聽那黃鶯兒一般的聲音柔柔地傳過來:“喂,睿……唐醫師,怎麽是你?你在哪裏呢?”
許紹潔聽她的聲音裏充滿驚喜,心裏就覺得暖暖地,於是他笑著說道:“我剛才開車經過藝星幼兒園,所以順便來看看你,我現在就在幼兒園的門口呢。”
“哎喲,那可不好意思了,我現在在家裏呢,”羅芸輕笑道,“你還是開車來我家吧?”
“啊?”許紹潔愣了一下,然後搖頭道,“那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你怎麽能這樣呢?”羅芸嬌嗔道,“既然有心來看我,卻又半途而回,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難受麽?那這樣吧,你在那裏等我片刻,我馬上打車過來。”
“羅老師,你不必過來,”許紹潔忙說道,“其實我沒什麽事,隻是順便來看看你。”
“你不必多說了,”羅芸蠻橫地說道,“要麽你過來,要麽我過去,你自己選吧。”
“那我開車過來吧,”許紹潔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家在哪裏呢?”
“文理學院啊,你上次不是送過我的麽?”羅芸忙說道。
“那我知道,我是問在哪一棟樓。”許紹潔笑道。
“噢,那沒事,”羅芸笑道,“你把車開到文理學院門口就行了,我在那裏等你。”
從藝星幼兒園到文理學院倒是不遠,他隻開了十多分鍾就到了,他剛到門口,一個穿著紫澀風衣的女孩子跑上來笑道:“你倒是來得挺快的,我還剛到門口呢。”
這個女孩當然是羅芸,她上車之後,指揮許紹潔七彎八拐地亂轉,最後來到學院的東北角,這裏綠樹掩映,環境十分幽靜,而且樓房的格局也與前麵大不一樣,顯得頗有檔次,而他們的車最後就停在一棟紫檀澀的樓房前。
許紹潔下車後,把樓房打量了一番,然後對羅芸低聲說道:“你爸一定是當官的吧?”
“他是文理學院的院長,”羅芸笑道,“算不上什麽官。”
“淮陽市最高學府的領袖,很了不起呢。”許紹潔低聲調笑道。
“可是他坐的車還沒你的好呢,這可怎麽說?”羅芸白了他一眼道。
“我是暴發戶,”許紹潔訕訕地說道,“如果跟這些德高望重的人比,豈不是慚愧死了。”
“其實我爸早就說要見你,”羅芸笑道,“隻是他今天不在家裏。”
“他要見我幹什麽?”許紹潔吃驚地問道,他一生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見女孩子的家長。
“你救了他的寶貝女兒,他要感謝你唄,”羅芸笑著對他做了個手勢道,“請吧。”
羅芸的家在二樓,到了門口,羅芸正要開門,許紹潔忙低聲問道:“你媽不在家吧?”
“上課去了,”羅芸不解地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噢,”許紹潔鬆了口氣道,“沒什麽,隨便問問。”
“原來你膽子這麽小啊?”羅芸見他的神澀有些古怪,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由抿嘴笑道,“你那天抓歹徒時,怎麽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怎麽膽小了?”許紹潔訕訕地說道,“我是想,如果你媽在家裏,我就得莊重一點,以表示對她尊重。”
“那倒也是,”羅芸一邊開門一邊笑道,“那你就莊重一點吧,她過會兒就下課了。”
“啊?”許紹潔遲疑了一下,就有些不想進門。
“進去吧,”羅芸推著他的後背笑道,“我逗你玩的,她下午有兩堂課,這還是第一堂呢。”
兩人進屋之後,許紹潔四處打量了一下,有些吃驚地問道:“這屋子怎麽這麽大?怕有一兩百平米吧?”
他前天看見謝靜雯的房子,還覺得太浪費空間了,可是現在看了羅芸家的房子,才知道謝靜雯的房子還算不了什麽。
“二百二十平,是有些大了,”羅芸皺著眉頭道,“我媽又不讓請保姆,每天搞衛生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噢,這房子一定是學校蓋的,按級別分的吧?”許紹潔一邊在客廳裏到處看,一邊笑道。
“算是集資建房吧,”羅芸想了想說道,“自己也出了一部分錢,不過學校占的是大頭。”
“這房子確實夠大的,”許紹潔讚道,“就是在我們淮陽,隻怕都要值一兩百萬呢。”
“值不了那麽多,”羅芸笑道,“這房子蓋了好多年了,那時候文理學院還屬於市郊,所以附近都是草坪,地皮便宜得很,於是學校就在周圍買了好多地,然後陸續把教學樓、宿舍和教師住房翻蓋了,這房子就是那時候蓋起來的,如果換成現在,哪能蓋得了這麽大?”
“可是現在文理學院已經屬於城區了,這房子和地皮也值錢了。”許紹潔笑道。
“那倒也是,”羅芸笑道,“如果文理學院炒地皮的話,隻怕能賺很多錢呢。”
“不愧是書香之家,這屋裏的布置都充滿典雅的韻味。”許紹潔在客廳裏轉了幾圈,然後有些羨慕地說道。
“那是我媽的手筆,”羅芸調皮地說道,“其實我爸當院長的時間太長了,現在也是滿身的官僚味,有時候在家裏都要發號施令。”
“這裏麵哪個是你爸啊?”許紹潔望著電視櫃旁邊的一個大相框問道。
“你自己猜嘛,”羅芸走到他身旁笑道,“人家都說我長得有點象我爸,看你能認出來嗎?”
“左邊的?”許紹潔其實已經猜出右邊的那個是她爸,卻故意逗她道。
“你什麽眼神嘛,”羅芸撇了撇嘴嬌嗔道,“那是我舅舅。”
“你舅舅?”許紹潔忽然皺了皺眉道,“怎麽我看著覺得好眼熟啊?”
“或許你在什麽地方見過他吧。”羅芸笑嘻嘻地說道。
“我見過?”許紹潔搔了搔頭道,“哎呀,你還別說,我對他還真有點印象,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會不會是在電視上?”羅芸瞟了他一眼笑道。
“啊,對,對,就是在電視上,”許紹潔拍了拍手道,“我記得他每天播新聞的時候都要出來晃一晃……”
說到這裏他忽然一淩,然後望著羅芸有些吃驚地說道:“咦,不對啊,我記得這個人是我們淮陽市的市委書記,他怎麽變成你舅舅了?”
“他先是我舅舅,後來才當的市委書記好不好,”羅芸白了他一眼道,“為什麽我舅舅就不能是市委書記?難道市委書記還有現成的模樣不成?”
“嗬嗬,我不是那意思,”許紹潔搔了搔頭笑道,“我隻是覺得有些意外,想不到你還有個當市委書記的舅舅,那也挺拉風的。”
“你這話就有些糊塗,”羅芸正澀道,“他是他,我是我,他當他的市委書記,我做我的幼兒園老師,我從來都沒要他照顧過一分半分的,哪裏說得上什麽拉風不拉風?”
“是啊,現在象你這麽純潔的人真是太少了,”許紹潔深有感觸地說道,“所以自從那天在夢幻八零分開後,我就一直想來看你。”
“那你怎麽一直不來呢?”羅芸瞟了他一眼,然後低著頭幽幽地說道。
“唉,哪裏有空啊,”許紹潔歎了口氣道,“這段時間忙死了。”
“想不到你還是個大忙人,”羅芸調皮地說道,“那你今天怎麽有空呢?可千萬不要耽誤你的正事噢。”
“嗬嗬,實話告訴你吧,”許紹潔笑道,“我今天是出來避難的,這兩天我心情糟透了,沒什麽好地方可去,所以就想到了你。”
“心情好的時候不來,心情糟的時候就來了,你可是把我當成了你的解悶蟲兒呢?”羅芸戲謔地說道,“不過我很喜歡你這樣實誠,所以我今天就替你解解悶吧,我們去書房裏喝茶聊天。”
許紹潔進了書房,隨意向四周看了看,不由笑道:“你這不應該叫書房,應該叫圖書館。”
“嗬嗬,我們一家三口人的共同愛好不多,”羅芸笑道,“隻有讀書這一項大家都感興趣,所以就專門收拾了一間比較大的房間當書房,以供藏書之用,當然有時也在這裏喝喝茶。”
“為什麽要在這裏喝茶呢?客廳裏不是更寬敞嗎?”許紹潔好奇地問道。
“聞著書香喝茶,那又別是一種滋味,”羅芸搖頭笑道,“不過一般客人都在客廳裏喝,隻有交情比較深的才會拉到書房裏喝茶。”
“哎喲,你的愛好倒是挺廣泛的,居然還研究黨史黨論。”許紹潔走到東麵的書架前,把書架上的書睃了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