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妙悟玄機
“網上有很多人都說,醫院是最容易鬧鬼的,”鄭怡把頭埋在他胸口說道,“我很喜歡看那些故事,但是看過之後,到了晚上又很怕,我現在尤其怕去太平間,因為我一進去,總是擔心有某具屍體會突然坐起來。”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雷燕揶揄道,“你沒事看那些東西幹嘛?還經常說出來嚇我,真是活該,哈哈。”
許紹潔握著鄭怡的手,緩緩地給她輸入一些靈力,然後拍了拍她的肩頭道:“如果你真怕鬼,我教你一個法子。”
“什麽法子?”鄭怡和雷燕同時問道,其實對於女孩子來說,晚上沒有不怕鬼的。
“沒事的時候,你們經常念嘛呢叭咪,時間長了,不管是什麽厲鬼都不敢近身。”許紹潔笑著說道。
“這不是什麽六字真言嗎?”鄭怡狐疑地問道,“念這個真的有用?”
“凡事心誠則靈,”許紹潔很嚴肅地說道,“這是一種念力神通,它的音波至陽至剛,可以降服一切鷹體物質,如果你們不信,我給你們念一遍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他運起內力,念了一遍六字真言,然後望著她們兩個笑道:“有什麽感覺?”
“好象還真有用呢,”鄭怡認真地說道,“你每念一個字,我覺得自己的心就跟著顫一下,現在我一點都害怕了。”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雷燕在一旁說道。
許紹潔暗暗一笑,拉著她們的手說道:“好了,我們進去吧,這走廊裏當風,站著怪冷的。”
“噢,對了,”鄭怡停住腳步說道,“剛才那個秦醫師又來過了,說是醫院裏給你安排了一個臨時的住處。”
“是嗎?”許紹潔笑道,“那太好了,既然你們來了,我晚上就不呆在病房裏了,免得別人看見了說閑話。”
“你也有心虛的時候?”鄭怡一邊推門一邊笑道,“怎麽以前臉皮就那麽厚呢?”
“我臉皮很厚嗎?”許紹潔了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無恥的說道,“我怎麽沒感覺?”
“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剛才給芝兒姐治病後又很累,”雷燕拉著他的手說道,“所以你現在也不必進病房了,你還是去他們給你安排的房間裏休息一下吧。”
“那也行,”許紹潔想了想說道,“房間在哪裏?”
“我帶你去吧。”雷燕說道。
“反正病房裏有一個人就夠了,”鄭怡趴在雷燕的耳邊輕笑道,“你在房間裏跟他多呆一會,順便也可以……”
“那你去吧,我守病房。”雷燕馬上明白她是什麽意思,紅著臉低聲說道。
“這有什麽害羞的?”鄭怡慫恿她道,“快去吧,三點鍾我來跟你換班。”
說完又轉頭對許紹潔問道:“芝兒姐晚上不會有什麽事吧?”
“應該沒事,”許紹潔點頭道,“我估計她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
“那好,你們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鄭怡笑著溜進病房,然後把門關上了。
雷燕把許紹潔帶進房間之後,剛想轉身出去,許紹潔忽然拉住她的手問道:“怡兒剛才跟你嘀咕什麽?”
雷燕撇了撇嘴道:“她除了說那些瘋話,還能說什麽?”
“什麽瘋話?快告訴我。”許紹潔從她的話裏嗅出一絲機會,馬上急切的問道。
“你明天自己去問她吧。”雷燕紅著臉推開他的手,轉身就想逃出去。
“哈,我明白了,”許紹潔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於是他一手摟住雷燕的纖腰輕笑道,“燕兒,咱們都半個多月沒到一起了,今天機會難得啊。”
“你胡鬧什麽?”雷燕急道,“這裏是醫院,這床也是別人的,如果讓人知道了,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咱們小心點,別弄出印子來就行了。”許紹潔這時候澀心大起,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抱著雷燕就向床上走。
“唉,真拿你沒辦法。”雷燕知道拗他不過,隻好任他胡來了。
至於這一晚上雷燕和鄭怡是怎麽換班的,因為屋內太暗,所以也沒辦法詳細記述,反正第二天早上許紹潔起床時,那是精神煥發,紅光滿麵,有人說和諧的性生活,才是人類幸福最大的源泉,看來這話確實有幾份道理啊!
不過痛苦和幸福一般都是孿生兄弟,幸福來了,痛苦也就跟著來了,這不,為了毀滅昨天晚上荒唐的痕跡,他已經在床上折騰快半小時了,在費盡千辛萬苦之後,總算是看不出什麽異樣了,他這才安心地去了魏雅芝的病房。
他進了病房一看,魏雅芝早就已經醒過來了,雷燕和鄭怡正一左一右坐在床邊跟她說話,許紹潔忙走過去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傷口已經不痛了,但是感覺有點癢,”魏雅芝深情地望著他問道,“你昨天累成那樣,現在身體沒事吧?”
“你看我象有事的樣子嗎?”許紹潔拉著她的手笑道,“我給你探視一下傷口,看看裏麵是什麽情況。”
說完他先拉著魏雅芝的手腕做了一下脈診,然後將手放在魏雅芝的傷口上麵,凝神探視,過了半晌,他皺著眉頭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你在說什麽?”鄭怡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提心地問道,“不是拆線太早,芝兒姐的傷口病變了吧?”
“笑話,我有那麽差勁嗎?”許紹潔笑道,“我剛才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雷燕插口問道。
“我發現中醫的脈診其實也很準確的,”許紹潔沉吟道,“但是為什麽古代的中醫和現代的中醫,醫療水平會相差這麽大呢?”
“那當然嘛,現代科技發達,有儀器輔助,醫療水平當然要高很多。”鄭怡馬上接口道。
“典型地波大無腦。”許紹潔象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然後低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鄭怡雖然沒聽清他說什麽,但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所以對他怒目而視。
“怡兒,你搞反意思了,”魏雅芝望著她笑道,“他是說現代的中醫水平,遠遠不如古代的中醫水平。”
“是嗎?”鄭怡吃驚地說道,“這怎麽可能?許多古代不能治的病,現在都能治了,這怎麽能說現代的醫療水平不如古代?”
“現代的整體醫療水平是提高了,但是如果隻從中醫這一方麵來說,確實還不如古代的水平,而且從醫學的發展趨勢來看,如果中醫沒有新的突破,很可能會進一步衰落,中國的國粹,有很多都麵臨這樣的處境啊。”魏雅芝歎了口氣,很認真地說道。
“其實我覺得中醫理論還是很有價值的,”許紹潔沉吟道,“但是現在我感覺,中醫在傳承的過程中似乎丟掉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才會讓中醫水平一代不如一代。”
“這話怎麽說?”魏雅芝忙問道。
“就拿脈診來說,我已經試過幾次,隻要摸準了脈象,能查出的病症和我用特異能力探視的結果基本相符,”許紹潔很嚴肅地說道,“但我要想拿準脈象,卻又要靠我的功力才行,如果沒有這身功力,對於脈搏律動時的那些細微特征根本無法分辨。”
“你的意思是說,古代的中醫可能也有某種特異的功力,來輔助他為病人看病,但是後來這種功力失傳了,所以中醫也就一代不如一代了?”鄭怡偏著頭問道。
“聰明,”許紹潔對她豎了豎大拇指,“不然很難解釋為什麽古今中醫治療水平為什麽差距這麽大。”
“我覺得這不可能,”魏雅芝沉吟道,“如果古人真有你這樣的功夫,他們也象你一樣,用功力直接探視病人體內的情況就行了,又何必繞個彎子,用切脈來診病呢?”
“這個原因很好解釋,”許紹潔笑道,“我用來輔助切脈的是內功,這種功夫普通人也能學,但是不能用來直接探視人體內的情況,我用來探視病人體內情況的是另一種功夫,這種功夫是怎麽學來的,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你所說的內功,就是靈兒前段時間教我的那種功夫吧?”魏雅芝望著他問道。
“對,”許紹潔點頭道,“我現在也隻會混元功。”
“現在想來,還多虧靈兒教了我那些功夫,”魏雅芝歎了口氣道,“不然我可能已經沒有機會躺在這裏跟你們聊天了。”
許紹潔聽她這麽說,身上不由打了個寒顫,於是很急切地問道:“我正要問你,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前段時間我們偵破了一起入室搶劫案,在案犯的供詞中我們得到一條線索,據說有一夥人準備在近期內搶劫運鈔車,我們通過分析後,覺得這條線索有一定的可信度,於是在幾家較大的銀行網點附近組織了蹲點行動。”
“你們當時蹲點的有幾個人?”許紹潔問道。
“其它點都是四個人,我們點是五個。”魏雅芝答道。
“你們點怎麽多一個人?難道你們知道歹徒有可能在你們點上出現?”許紹潔不解地問道。
“不是,”魏雅芝搖頭苦笑道,“快過年了,警力相當緊張,所以我們組帶了兩名剛從警校畢業的學生。”
“啊?”許紹潔大吃一驚,“我聽說你們這次行動,有兩名警察因公殉職,難道死的就是這兩名學生?”
“怎麽會呢?”魏雅芝抹了抹眼角說道,“他們是新人,沒有實戰經驗,所以他們都埋伏在最安全的位置,殉職的是兩名老同事。”
“唉,如果換成有經驗的,結果可能就不會這樣了,”許紹潔歎了口氣道,“那兩名學生當時肯定嚇傻了吧?”
“不,”魏雅芝搖頭苦笑道,“幸好是兩名學生,沒有什麽經驗,所以保住了性命,如果換成一名老警察,在當時的情況下,不死也會重傷。”
“為什麽?”許紹潔吃驚地問道。
“如果是老警察,看見同事死了,早就紅了眼,肯定會追上去拚命,”魏雅芝歎息道,“但是對方太專業了,整個搶劫過程完成,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而且其中有兩名歹徒槍法奇準,他們在搶劫過程中殺死的五條人命,都是由這兩人動手,所以如果有人追上去,也是白白送命。”
“他們這麽厲害?”許紹潔皺著眉頭問道。
“不到五秒鍾的時間,連續擊斃兩名警察,而且都是一槍斃命,你說厲害嗎?”魏雅芝心有餘悸地說道,“如果不是我本能反應,臨時做了個規避動作,可能也被擊中了要害,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沒能躲過他們的子彈。”
“唉,既然明知道對方要搶運鈔車,就應該多派點人蹲點嘛,怎麽才派了四五個人?”許紹潔跺了跺腳說道。
“我們有機動警力,隻是對方的動作太快了,等機動警力趕到時,歹徒已經逃離了現場,”魏雅芝苦笑道,“再說這隻是拉網,並不是抓捕行動,如果蹲點的人太多,我們耗不起。”
“我聽展一飛說,你還擊斃了一名歹徒,那是怎麽完成的?”許紹潔想了想問道。
“那是僥幸擊中的,”魏雅芝苦笑道,“我被擊中之後,他們就開始逃逸,他們停車的地方距離我倒地的位置大約有六十多米,當時其中的三名歹徒已經上車,而最後一名歹徒也彎腰正準備上車,所以我拚命開了一槍。”
“就這樣打中了?”許紹潔好奇地問道。
“對,”魏雅芝點了點頭道,“當時他正低著頭,所以子彈從後頸窩裏穿入之後,直接切入大腦中樞,所以他當場就斃命了。”
“想不到你的槍法這麽神,”許紹潔讚歎道,“手槍在六十多米的距離,散射半徑已經達到5公分以上,要想爆頭那可是很不容易。”
“我說了是僥幸射中的,”魏雅芝紅著臉說道,“我的槍法哪裏有那麽好?當時歹徒已經逃出了我的有效射程,我是心裏氣不過,才忍痛開了一槍。”
“那也很不錯,”許紹潔摸了摸她的臉憐惜地說道,“不過你們這個職業,確實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