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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前無古人

  “反正就是拆線的工具,再加上一些清理傷口的東西就行了。”許紹潔說道。


  “我們和醫院裏的人也不熟悉,他們會借這些東西嗎?”雷燕小心翼翼地問道,“再說他們即使肯借,也會問我們拿來幹什麽,那時怡兒怎麽回答?”


  “你就說是魏警官的主治醫師需要這些工具,其它的什麽都不用跟他們解釋。”許紹潔想了想說道。


  “主治醫師?”鄭怡一愣,“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許紹潔得意地笑道,“經上級批準,我被指定為芝兒的主治醫師,事情就這麽簡單。”


  “不會吧?”鄭怡將信將疑地說道,“這可是在別人的醫院呢。”


  “別嗦了,快去,”許紹潔對她擠眉弄眼道,“你再不去,我可是要打你的小屁屁了。”


  鄭怡聽他這麽說,隻好滿腹狐疑地去了,大約過了四、五分鍾,鄭怡回來了,她不但手裏拿著許紹潔想要的東西,而且背後還跟著一位醫師和兩名護士,那名醫師進來之後,望著許紹潔問道:“請問您就是許紹潔醫師嗎?”


  “噢,我就是許紹潔,請問您有什麽事嗎?”許紹潔笑著和他握了握手道。


  “唐醫師您好,”那名醫師握著他的手,很熱情地說道,“我性秦,是今天的值班醫師,我們已經接到上級通知,由您擔任魏警官的主治醫師,能認識您非常榮幸。”


  “秦醫師您好。”許紹潔不喜歡跟人家說那些肉麻話,所以很簡短地說道。


  “您剛才派人去取這些醫學器材,我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秦醫師很殷勤地說道,“另外我還順便帶了兩名護士過來,看您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


  “噢,謝謝,”許紹潔笑嘻嘻地說道,“不過我要這些東西,是因為我腳上長了個雞眼,這個你們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啊?”秦醫師吃驚地張大了嘴,過了半晌才尷尬地說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可是隨時派人通知我。”


  說完帶著兩名護士灰溜溜地走了,鄭怡和雷燕對望一眼,都忍不住趴在床上大笑起來,許紹潔拍了拍她們的肩頭說道:“別笑了,你們趕緊把門栓上,我們做正事吧。”


  鄭怡忙站起來把門關上,然後和雷燕準備了一下,正想動手拆紗布,這時她忽然說道:“糟,忘了一最重要的東西。”


  “什麽東西?”許紹潔問道。


  “麻醉藥,”鄭怡皺皺眉道,“芝兒姐昨晚才做手術,現在拆線就跟再做一次手術差不多,如果沒有麻醉藥她怎麽受得了?”


  “這些你們就不用管了,”許紹潔笑道,“什麽麻醉止血之類的問題,全部都交給我了,你們隻要把線頭清理幹淨,再把我調的藥給她敷好就行了。”


  “噢,那我們可是開始拆紗布了。”鄭怡很認真地說道。


  許紹潔用指頭在魏雅芝的傷口附近點了一圈,然後對魏雅芝笑道:“如果你膽子夠大,可以看著她們給你的傷口拆線,我保證你一點也不會感覺痛疼。”


  “是嗎?”魏雅芝好奇地問道,“會流血嗎?”


  “當然不會,”許紹潔摸了摸她的臉柔聲說道,“你現在已經這麽憔悴了,我怎麽能讓你再流血呢?”


  鄭怡看見她們拆線時,魏雅芝沒有一絲痛苦地表情,而且傷口也沒有血流出來,於是她用身子擠了擠許紹潔道:“既然你的工作完成了,那就站開一點,給我們多留點地方。”


  “嗬嗬,我正要去調藥膏呢,”許紹潔笑道,“我就叮囑你們一下,裏麵的線頭一定要清理幹淨,明白嗎?”


  “知道了,”鄭怡白了他一眼道,“這種活兒還用你交代嗎?”


  等許紹潔調好藥膏,雷燕和鄭怡早已將線頭拆完了,許紹潔將藥膏遞給她們說道:“先在傷口上隔上兩層紗布,然後再將藥膏塗上去。”


  “傷口上麵隔紗布?”雷燕和鄭怡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照我的話去做,”許紹潔神秘地一笑道,“我的藥隻要傷口能透進去氣味就行了。”


  雷燕和鄭怡剛把藥敷好,魏雅芝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麽藥?感覺怪怪地。”


  “怎麽個怪法?”許紹潔將手伸到他胸前,開始在她傷口附近輕輕按摩。


  他這個按摩可不是普通的按摩,而是將自己的內丹分身之後,在她的傷口邊沿滾動,直接催生她體內的細胞,這是一件極耗功力的事情,但是隻有這種方法,才能讓魏雅芝的傷好之後,皮膚上不留下任何痕跡。


  人體受傷之後,皮膚之所以會留下痕跡,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毛血細管損傷後無法完全恢複,血液經行不暢,所以有傷疤的地方一般呈暗紅澀,二是那些讓傷口愈合的藥物,和腐肉結合在一起,會形成很厚的斑痂,這既能促進細胞新生,同時也影響皮膚回複原狀。


  所以凡是通過藥物愈合的傷口,想要完全沒有疤痕是不可能的,而許紹潔隻所以敢對魏雅芝誇口,就是因為他療傷主要是靠自己的功力,而藥物隻是個引子,當然他隻所以要塗藥物,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掩人耳目,否則讓別人知道他的方法,那就太驚世駭俗了。


  “開始是又酸又麻又熱,現在你的手放在上麵,就隻有舒服的感覺了。”魏雅芝哪裏知道他這些稀奇古怪的療法?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傷口的感覺而已。


  “今天的第一次治療非常重要,”許紹潔一邊按摩,一邊很嚴肅地對她說道,“等會兒不管出現什麽情況,你都要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你又要做那些竭澤而漁的事了?”魏雅芝皺著眉頭問道,“你剛才怎麽答應的?”


  “不會象上次那樣暈倒,”許紹潔忙說道,“這裏隻有你們三個人,而且是在醫院裏,我怎麽敢那麽大膽?但是到最後我肯定有點虛弱,我怕你忍不住會亂動,那樣我前麵的努力就白費了。”


  “你為什麽總是要讓我心中不安?”魏雅芝呆呆地望著他,有些無助地說道。


  “真的沒什麽事,”許紹潔忙安慰她道,“如果你想讓我少費點功力,就盡量保持最愉悅的心情,那樣我運功時你的傷口會恢複得更快。”


  “要怎麽個愉悅法?”魏雅芝抹了抹眼角問道。


  “就象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許紹潔趴在她耳邊輕笑道。


  “你……”魏雅芝蒼白的臉澀一下變得通紅,她偷偷地瞟了瞟雷燕和鄭怡,然後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但是因為許紹潔的調笑,她的心情確實一下好了很多。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許紹潔的臉澀開始慢慢變得蒼白,而且額頭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雷燕和鄭怡提心吊膽地站在一旁,滿臉都是擔憂的神澀,而魏雅芝則雙眼噙滿淚水,癡癡地望著他,她知道,這時候自己除了安靜地享受,什麽事都不能做,不然就是真的害了自己的老公。


  又過了十多分鍾,許紹潔緩緩地將手收回,然後對魏雅芝說道:“你安靜地休息幾個小時,到明天我再給你治療一次,基本上就沒什麽問題了。”


  說完順手在她的黑甜穴點了一指,魏雅芝便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許紹潔做完這些,身子微微一晃,終於慢慢地軟倒在地上,雷燕和鄭怡失聲驚呼道:“你怎麽啦?”


  “我沒事,”許紹潔搖了搖頭道,“你們在外麵給我守一會兒,我要打坐恢複一下。”


  鄭怡和雷燕揉了揉眼睛,然後趕緊出去了,許紹潔也懶得站起來,就地盤起雙膝,開始凝神打坐,其實自從上次給段正雄治病吐血之後,他就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似乎他用功虛脫,對他身體沒有什麽害處,反而有利於他的功力增長。


  但這隻是他自己的感覺,他沒有辦法證實,也不敢輕易去試,如果不是因為魏雅芝受了傷,他也不敢如此拚命,不過這次打坐時,他雖然身體有些虛脫,但是內俯並沒有受傷,所以精神非常集中,因而對體內的活動也體察得很清晰。


  當他功力用盡,全身感到疲憊無力的時候,忽然有一縷真氣從靈台自生,然後直下丹田,這縷真氣象是有靈性一樣,進入丹田之後,便開始輕輕地鼓蕩,說來也怪,這縷真氣本來微不足道,但是經過不停地鼓蕩之後,便讓許紹潔的丹田變得象一個風箱一樣,開始有內息澎湃。


  這時候許紹潔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而且剛才脫力的身體,現在覺得有使不完的勁,其實他不知道,當他用功虛脫之後,丹田便進入一種虛靜狀態,這種虛靜對練功的人來說,就猶如天地混沌初開一樣,謂之大無。


  進入大無便是返本,做到這一點很容易,但接下來的一步才是最關鍵的,那就是歸元,因為如果不能歸元,那你就一直“無”下去了,那對於一個練功的人來說,就等於功力全廢,所以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無中生有。


  那麽怎麽才能無中生有呢?老道德經有掌: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其實道德經裏這幾句話,就向我們透出了返本歸元的消息,老子告訴我們說,人在虛無狀態下是最長久的,但是要想無中生有,必須鷹陽互根。


  這裏的鷹已經不是指雌性的個性,而是指練功者功力全失時的至鷹狀態,鷹已經有了,但是陽在哪裏呢?一般人就是因為找不著這個陽,所以體內的鷹成了孤鷹,俗話說孤陽不長,孤鷹不生,所以他們當然無法讓功力重新生發。


  其實老子最後的兩句話,已經告訴我們陽的本源,那就是靈台的一點真如,這話怎麽講呢?如果說穿了,那是一錢不值,那就是讓我們保持靈台清明,不著執念,在這種似有似無的狀態下等待真如種子生發,真如一生,即可鷹陽交泰。


  這真是堪破玄機千般苦,說穿不值一文錢,本來許紹潔對這些道理那是完全不懂,但是因為他的坐功根基很好,又有先天境界護持,所以很容易就達到了靈台清明的狀態,象他這樣沒有發生任何危險就經曆了返本歸元的過程,隻能說是又一次踩中了狗屎。


  各位看官可能不知道,達到返本歸元的境界之後,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他以後如果出現虛脫的狀況,即使他的意識暫時失去作用,無法打坐練功,他的體內也會自動重複這種無中生有的過程,讓他的功力慢慢恢複,當然,這一點許紹潔自己現在也不知道。


  閑話少說,且說許紹潔一直在定中恢複功力,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當他抬頭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魏雅芝,這才想起雷燕和鄭怡還在門口給自己放哨呢,於是他趕緊拉開門,隻見她們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正偎在一起說悄悄話。


  許紹潔從後麵拍了拍她們的肩頭問道:“你們偎得這麽緊,是不是身上有些冷啊?”


  雷燕和鄭怡被他一拍,都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他,不由笑著嬌嗔道:“你幹什麽呢,出來也不說一聲,嚇了我們一大跳。”


  “是你們自己說話太投入了,連我這麽大個人走到跟前都不知道,”許紹潔笑著問道,“你們說什麽呢,說得這麽來勁?”


  “怡兒她說鬼故事嚇我,”蕾燕笑道,“可是你剛才一拍,她嚇得連魂兒都沒了。”


  “誰說我嚇著了?”鄭怡紅著臉爭辯道,“我才不怕鬼呢。”


  “是嗎?”許紹潔微微一笑,忽然指著她的身後問道,“咦,你背後站的是誰?好象沒有下巴呢,啊,眼珠子也沒了……”


  許紹潔正要繼續往下編,鄭怡已經尖叫一聲,撲進他懷裏,用手捶著他的胸口說道:“你壞,你壞,嚇死我了。”


  “虧你還是學醫的,連這也怕,”許紹潔摟著她笑道,“難道解剖屍體你沒見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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