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她的姐姐竟有如此深的惡意
這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四處勾搭男人的女人,正是何憶從前的室友,前不久差點母憑子貴嫁進豪門的姚萌。
“還不是何憶那個賤人!”姚萌端起酒杯恨恨地一飲而盡,血紅色的液體沿著她精致的下顎緩緩經過纖細頸項,流入前胸的溝壑之中,極盡誘惑,惹得周邊幾個男人的目光沿著那道酒液的痕跡肆意遊走,可姚萌沒有因此而感到絲毫的不自在,繼續專心地惡狠狠道,“她害得我丟了兒子!沒有兒子,董紀的心也慢慢不在了,直到最後,完全離開了我!”
“我姚萌混到今天這個地步,真是要謝謝你那妹妹!是她害得我必須每天周旋於各種男人之中,每晚都要想著,第二天怎麽才能從身邊睡著的死豬男人那裏得到更多的錢!”
從董紀在醫院對姚萌耐心照看,到姚萌淪落到如今的境遇,其實並沒有需要多久。
起初,董紀隻是因為“公事繁忙”,減少了去醫院看望她的次數;等到她出院之後,董紀也漸漸不再去她的住處;又過了一個月,頂著滿頭卷發器的房東太太走進她的房門,毫不客氣地通知她:下個月的房租必須馬上交,要不然就搬走!
撥打董紀的手機號,係統提示:“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姚萌去他常去玩的地方找,卻隻看見他已經摟上了更多的美人,看到自己就像看到了廢棄的馬桶一樣,跟她說:“一個剛流產還不能伺候我的女人,你找到這兒來能幹什麽?”
姚萌壓著脾氣,討好地保證自己一定盡快調理好身子,照樣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這麽饑渴?”董紀對旁邊的一個胖得流油的男人招了招手,“胖哥,這是個剛滑了胎的女人,有興趣沒?”
“董紀?!”她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
後來,姚萌含著恨、咬著牙、忍耐著私處非人的痛苦,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婦科的那個老女人冷冰冰地看著她:“自己身體什麽情況你不了解啊?流產之後必須比坐月子還要精細你不知道啊?現在的年輕姑娘都像你這樣嗎,玩得這麽瘋?以後不能懷孕也不在乎是吧?”
董紀不會碰別人玩爛的貨,姚萌知道,自己是失去這座大金山了。
她想詛咒這個男人、想掐死這個男人!
可是,董紀這個男人太狠,他太狠了!她跟他什麽關係?她為他懷了一個兒子呀!是,是沒有生下來,可是那能怪她嗎?!他為什麽能那麽狠?竟然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送給那麽惡心的一個死肥豬!
她不敢再去招惹董紀,所以她就恨何憶。
她恨何憶轉去別的宿舍和她們斷了聯係,恨何憶不給自己介紹家世好的男人認識,恨何憶沒有出麵要求董家迎娶自己,恨何憶虛情假意地來看望自己,惹得自己送她到門外就遭遇了車禍!雖然……她知道,沒有那一次車禍,也會有另一次意外,可是、可是都怪何憶,如果她出手護著自己的孩子,董紀哪裏還有膽傷自己?!
都是因為何憶,讓她沒了兒子,失去了董紀的注意力!她有今天,全都怪何憶沒有幫她!
姚萌沒了錢,又沒了學業,隻得拖著行李箱回到小胡同裏的家。
她的媽媽早年得病去世,剩下一個爸整天叫她“賠錢貨”,本來因為前一陣子她懷了大戶人家的種將要嫁入豪門而驕傲了好一陣,這下知道姚萌被人給踹了,每天都罵她丟人現眼,讓她滾蛋!
姚萌在家裏待了不到一星期就離開了,倒不是因為那親爹的責罵,實在是因為她受不了窮。
和董紀在一塊的時候,那畜生雖然在那種事上變態,但是對她夠大方,姚萌這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養成了,壓根受不了家裏買一袋醋還要挑最便宜的、買衣服隻能到夜市上去淘的生活!
她不敢再去從前轉悠的那些歡場,怕被董紀那個喪心病狂的再給整死——她還是聽完了何憶留下來的那盤錄音帶,知道這男人對她毫無情分。
所以她隻能去次一些的酒吧,那裏的人很少有富貴到董紀這個程度的,但是多釣幾個,湊合著還能夠她的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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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絲絲聽到她這般咒罵自己的妹妹,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心平氣和地為她又倒上了一杯酒,白淨的麵容上泛起恬淡的微笑:“她把你害得這麽淒慘,你就不想讓她也嚐嚐這種滋味嗎?”
姚萌抬起頭,懷疑地望著她,又看了看這何家大小姐親自為自己倒上的一杯酒,“什麽意思?”
“說真的,你們畢竟曾住同一個屋簷下,”何絲絲輕輕歎息,“何憶對你這般無情,實在不該。就算你想讓她吃吃苦頭,那種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那點曾經的同寢情分,我早已經不抱希望了。”姚萌嫵媚地衝遠處的一個謝了頂的大肚腩男人飛了個吻,轉而看向她,“隻是沒想到,何大小姐似乎對自己的妹妹有諸多不滿呢,竟然說什麽,讓她也嚐嚐我現在這種日子的滋味?”
何絲絲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我什麽時候這麽說了?剛剛,我隻是問你的想法而已。畢竟,你可沒有義務像我這個姐姐一樣,包容她所有的錯。”
姚萌挑眉:“我的想法,何大小姐需要在乎嗎?就算我恨何憶恨到要死,那又如何?”
“她興風作浪,害你到如此,又多次針對我的未婚夫李天澤,我這個姐姐也護不住她。隻是,我為姚小姐不忿呐,當然,你大可以忘懷她的所為,繼續過你如今的逍遙日子啊~”
逍遙日子?姚萌頓時白了臉色,何憶害得自己現在和一個妓女沒什麽兩樣,這算什麽逍遙日子?!隻不過……
“你們何家有多大本事,你最清楚不過,我就是想給她挖坑,也不見得就能害得了她,最後我還沒有好下場。想讓何憶嚐嚐我受過的這些屈辱,談何容易?”然後她媚眼一勾,微微湊近到何絲絲麵前,“何大小姐剛剛說,您的未婚夫是李天澤,想必是盛隆珠寶的李總吧?”
“是,你想怎樣?”何絲絲的身子悄悄移開了些。這種女人心裏有沒有數啊?那麽髒,也敢往自己身邊湊?
姚萌隻當沒看到她的反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何大小姐緊張什麽?我自知勾搭不起李總那樣的人物,他可是周邊六省唯一一個不懼怕何家權勢的男人!不過,既然這樣,那麽請他為我安排一條退路,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何絲絲垂下羽睫:“你自己要做這事,為什麽讓我們幫你善後?”
姚萌心下冷笑,這大小姐對自己妹妹存了多少惡意,如今她要是還看不出來,豈不是傻子了?何絲絲就是想整何憶,隻是現在在煽動自己,拿自己當槍使為她出氣罷了。
不過姚萌也並不戳穿,依舊笑得甜膩:“的確不關何大小姐的事,隻是小妹曾經到何家拜訪的時候,跟您也算談得來,這是求您幫忙呢。”
何絲絲頓覺滿意,麵上露出微笑:“隻要手腳利落,必然不會留下把柄,又何需退路?不過,如果你到時候真的遇到為難之處,我和天澤當然幫忙,畢竟,我們曾經也談得來。”雖然她明知道李天澤不是個聽自己話的男人,但此刻就這樣答應了又如何?即便到時候東窗事發,她不幫這賤女人開脫,又能怎樣呢?
誰料姚萌輕嗤一聲,直接戳穿:“何大小姐這空頭支票開得真是利落,其實,一直在忽悠我呢吧?”
說完也不再跟何絲絲多做糾纏,扭著腰便向著男人堆裏走去了。搞笑,這大小姐也真是天真,以為她姚萌就那麽顛顛地給她做槍使?
何絲絲一把將酒杯揮開,呸!給臉不要臉的賤貨,讓她報仇都不願意!這麽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還做夢嫁入豪門當少奶奶?就是在這種地方當一輩子坐台女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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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許久,姚萌那邊果真沒有任何動靜,就好像她完全認了命,每天也就是周旋在那些下三濫的男人之間苟且了。
何絲絲焦躁萬分,她本來覺得那女人是可以利用的武器,畢竟白日夢被戳破的蠢女人犯起蠢來什麽都敢做!可如今看來,姚萌也就是嘴上過過癮,根本不敢真的動何憶,她對何憶的恨還不夠深。
嗬,還知道怕,看來她的理智流失得還不夠多呀……
那麽,她何絲絲不介意幫她再加一把火,讓姚萌的理智燃燒殆盡!
“剛哥~”某一天,趁著李天澤不注意,何絲絲找上了曾經綁架過何憶的那個粗糙漢子。
自從魏琴上位後,這個人一直不受重用,已經落到了一個守衛在李天澤別墅外的位置,“這麽冷的天,您還守在這裏,真是辛苦了!”何絲絲擺出一貫的溫柔千金姿態,溫和
有禮地問候道。
剛哥納悶了,雖說這女人並不受李總喜愛,但畢竟是李總的正牌女友,又是何家大小姐,這會兒怎麽自降身份跟自己攀談起來了?
“何大小姐有什麽事吩咐?”
何絲絲人畜無害地掩唇一笑,“剛哥你想什麽呢?你可是天澤眼中的紅人,我以後還要仰仗你照顧呢,哪兒敢吩咐你啊?”
剛子麵不改色:“何大小姐是認錯人了?魏琴才是李總身邊的得力助手,您還是拉攏他比較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