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血戰城管
崔永斌啥時吃過這個虧啊?平常都是自己教訓別人,今天遇到憨娃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種,當然不能認輸了,隨即握緊拳頭,向憨娃還擊。
陳水紅見過憨娃和劉鵬打架,那一次憨娃打傷了劉鵬的胳膊,別看崔永斌人高馬大,但不一定是憨娃的對手,要是憨娃真打傷了崔永斌,那她這輩子都別想安寧了。
陳水紅叫道:“憨娃,別打傷他。”
憨娃聽陳水紅的話,在打崔永斌的時候,拳頭沒用全力,就這樣崔永斌胸口上挨了幾拳,打的他心口作痛,呼吸不暢。
崔永斌挨了幾下,知道在打下去,自己也撈不著好處,說道:“陳水紅,你等著,看我今天咋樣收拾你們。”
崔永斌說完,就灰溜溜逃走了,憨娃開心了,等著陳水紅的獎賞,陳水紅卻發愁了,打誰不能打啊?偏偏打了崔永斌這個瘟神,不用崔永斌叫黑道上的朋友,就他的城管大隊夠憨娃喝一壺的。
陳水紅擔心說道:“憨娃,你這下給我惹下大事了,你知道那個崔永斌幹啥的嗎?城管大隊的,手下十幾號人人呢,你再能打,也打不過這麽多人啊?你趕快跑吧,跑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
憨娃說道:“水紅姐,是他欺負你,我才動手的,幹嘛這麽怕他啊?”
陳水紅歎息道:“我這人賤,欺負了就欺負了,可你也不該動手啊,得罪了崔永斌,咱們饅頭店開不成了,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趁他的人還沒到,你趕快跑吧,去找你的劉愛愛去。”
憨娃說道:“我走了你咋辦?”
陳水紅說道:“我一個女人家,他能把我咋辦?大不了讓他欺負一下,不會損失啥的,聽姐姐的話,趕快走吧。”
憨娃說道:“水紅姐,我不能走,我要保護你,要跟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會撇下你不管的。”
陳水紅大受感動,說道:“憨娃,你的這份情,水紅姐心領了,但你一定要走,姐姐這還有點錢,你拿上快走。”
憨娃委屈起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說道:“水紅姐,你不要我了?我還想吃你的大饅頭呢,我不走,就是打死我都不走。”
陳水紅說道:“那好,你不想走就不走了,就是天大的事,有水紅姐扛著,不會讓你吃虧的。”
就陳水紅和憨娃說話這會功夫,崔永斌在外邊打了一個電話,很快五輛麵包車開來了,從車上跳下十幾個穿著城管製服的人,個個凶神惡煞,手裏還拿著鐵管子。
崔永斌叫道:“這個饅頭店占道經營,不停勸阻,還毆打執法人員,給我把這個饅頭店砸了。”
這些人衝到了店門口,對著門外的鍋灶蒸籠桌子一通狠砸,劈劈啪啪的響聲傳進了饅頭店,憨娃急忙衝出了店門,看到店門外一片狼藉,大饅頭滾的到處都是,不由怒火中燒。
憨娃叫道:“狗日的,敢砸我的饅頭店,都不想活了啊?”
小巷的人看到了都躲得遠遠的,城管是個新生事物,近幾年,除過派出所的,就數城管厲害,可以在城裏橫衝直闖,說扣東西就扣東西,說打人就打人,沒人能管,也沒人敢管,尤其崔永斌的城管執法大隊,仗著自己的裙帶關係,更加囂張跋扈,所到之處,雞飛狗跳。
憨娃一聲怒喝,讓這些正砸得高興的城管愣了一下,這人傻了嗎?沒見過城管砸東西啊?沒見過城管打人啊?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啥叫城管。
一名城管手持鋼管向憨娃衝了過來,揮起鋼管向憨娃頭上砸來,鋼管要是砸在憨娃頭上,憨娃不死即傷。
憨娃這時候腦子特別清晰,一隻手迅速抓住了鋼管,另一隻拳砸向了這個城管的手腕,城管手腕酸麻,鬆開了鋼管,鋼管就到了憨娃的手上。
這時,兩個城管揮著鋼管衝向了憨娃,憨娃舞動鋼管,隻聽得叮咣咣幾聲響,這兩名城管倒在了地上,一人捂著胳膊,一人捂著膝蓋,哀嚎起來。
崔永斌衝著其他城管叫道:“一起上,打死這個傻子。”
七八個城管一起向憨娃湧了上來,手裏的鋼管一起砸向了憨娃,憨娃蹲下身,從一個城管的褲、襠下鑽了出來,然後一鋼管砸在這個城管的大腿上,這個城管順勢倒了下來。
其他幾個城管向憨娃撲來,憨娃不慌不忙,隔開了打來的鋼管,然後用鋼管還擊,很快又倒下了兩名城管。
剩餘幾名城管看到憨娃這麽勇猛,一時膽怯起來,遲疑著不敢上前,崔永斌在一旁叫道:“飯桶,弄死他,出了事我擔著。”
這幾名城管揮舞著鋼管,繼續向憨娃撲來,一根鋼管打中了憨娃的頭,鮮血淌了下來,憨娃眼睛上臉上全是鮮血,視線模糊,看不清打他的幾名城管,身上又被鋼管連連打中。
陳水紅一直站在門口,關切地注視著憨娃,看到憨娃受傷了,幾名城管還在繼續毆打憨娃,發瘋一樣衝了上來,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憨娃,身上被鋼管打中了幾下。
陳水紅哭道:“求你們,他是一個憨子啊,別再打他了,崔隊長,我從了你了,你讓我幹啥都行,求你放過憨娃。”
崔永斌走了過來,得意洋洋地看著陳水紅,說道:“陳水紅,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個憨子打傷了我這麽多人,這是暴力抗法,暴力抗法你懂嗎?我就是弄死他也不負法律責任!”
陳水紅哭道:“崔隊長,我從你了,隻求你放過憨娃,他隻是一個憨子啊,隻有五六歲兒童的智力,你這樣對他合適嗎?”
崔永斌說道:“現在說啥都晚了,憨娃惹了我,他就該死,我打死他那也是為民除害,弟兄們,動手。”
陳水紅死死抱住了憨娃,哀求道:“崔隊長,是我的錯,不關憨娃的事,要打要罰衝我來,隻求你放了憨娃。”
崔永斌叫道:“你人我要了,憨娃的命我也要了,來人,弄死這個傻子。”
憨娃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汙,對陳水紅說道:“水紅姐,別求他,隻要我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我沒事,你躲開,讓我教訓這個王八蛋。”
陳水紅抱住了憨娃,哭道:“憨娃,你這個懵懂,也不看看他是誰啊,就敢跟他較勁?服軟吧,保住了命,就能去找你的愛愛姐了,聽我的話,快逃吧。”
憨娃憨憨一笑:“水紅姐,憨娃從不會丟下親人逃的,不就幾個城管嗎?能把憨娃嚇住嗎?你看憨娃是咋樣打敗他們的。”
崔永斌在一旁說道:“遺言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等死吧,我的小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急需要找個軟和的地方快活。”
憨娃慢慢站了起來,臉上還往下淌著血水,眼睛可怕地瞪著,把陳水紅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衝著崔永斌吼道:“崔永斌,你有多大本事就使出來吧,隻要憨爺不死,那死的就是你!”
崔永斌看到憨娃這樣子,心裏也膽怯了,後悔惹上了憨娃,但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如果放過了憨娃,那他以後就威風掃地,留下笑柄。
崔永斌咬著牙說道:“弄死他!”
幾個城管揮舞著鋼管向憨娃衝了過來,鋼管劈頭蓋臉向憨娃打了過來,憨娃用胳膊擋開了幾根鋼管,然後握緊了拳頭,對著這幾個城管還擊,隻聽得拳頭打在肉上噗噗的聲音,又有三名城管倒下了。
憨娃衝著剩下的幾名城管吼道:“來呀,看誰弄死誰啊?憨爺不怕死,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這幾名城管讓憨娃的氣勢鎮住了,手裏的鋼管掉在了地上,向後退去,不光這幾名城管怕了,就連崔永斌也怕了。
崔永斌心想,這個憨子啥來曆啊?身手竟然這麽好的?不光身手好,而且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種,就是神仙遇到這種人也會頭疼,他現在有點後悔今天來找陳水紅,小弟想快活了,哪兒找不到妞啊,非得來找陳水紅?
崔永斌打了退堂鼓了,再打下去,連自己也要搭進去了,退一步天高地闊,隻要陳水紅的饅頭店還在,憨娃還在,就不怕憨娃逃走了,遲早要把今天這場子給找回來。
崔永斌嘴唇哆嗦了一下:“憨娃,你這是暴力抗法,我報警讓警察抓你,陳水紅,你也等著,你遲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崔永斌說完,對著那七八個受傷的城管說道:“一群飯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你們今天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這麽多人,還讓一個憨子打得七零八落,傳出去我崔永斌還咋在社會上混啊?滾回去。”
崔永斌帶著一群城管上車走了,陳水紅把憨娃扶進了饅頭店,讓他躺在了床上,開始清理憨娃的傷口。
陳水紅關切地說道:“憨娃,疼嗎?”
憨娃笑了一下:“水紅姐,我不疼,今天是憨娃不好,憨娃給你闖禍了,讓那些狗東西砸了咱們的饅頭店,我會讓他們賠給我們的。”
陳水紅說道:“憨娃,你傻啊?那些人是城管,砸東西會給你賠嗎?你不能在饅頭店待了,先去外邊躲躲,等風平浪靜了,你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