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錢小西
那些屍體裏麵,隻有易雲和李源不在,其他的人,都死了,就死在木道盡頭的樹叢之中。
老道什麽也沒有說,他昨晚本來就沒有殺人之心,可是現在這裏的人全都死了,我和老道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陰謀。
“等你傷好之後,我們便離開這裏,帶上祖師爺的畫像,再將那些書也帶上,隻要這些東西還在,那麽無論在那座山,都有中茅山。”
在將那些屍體做法埋了之後,老道叫我養傷,而他自己下了山,不知去了哪裏,知道三天後,他帶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來到院子裏頭。
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約莫二十來歲,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裙子,背後留著一條馬尾,長得十分漂亮,笑起來也十分幹淨好看。
“乖徒弟,這是錢小西,小西,這是我徒弟,司雲。”老道在旁邊介紹。
“你好,我叫錢小西,你可以叫我小西。”
錢小西伸出手,手掌嬌小玲瓏,也十分好看。
我在無意識之中咽了一口吐沫,然後伸出手,將之握住。
“你好,我叫司雲。”
之後老道便說了錢小西的來曆。
四五年前,總之是還沒有收我做徒弟的時候,老道便受人之邀,解決了一起鬧鬼事件,而這錢小西就是當初被鬼所擾的主人,也因此,那家人對老道師傅客氣,老道所提出的要求都會盡量滿足。
我將老道拉到一旁,悄悄說:“喂,你該不會隨便給我找個女人傳宗接代吧?這可得我爺爺同意才成。”
老道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罵道:“小兔崽子你想什麽呢,我找人家姑娘是為了幫忙,再說人家姑娘那麽漂亮,那會看上你這個傻貨。”
“哦,是這樣啊。差點誤會了。”
老道所說的幫忙,其實就是搭乘一班免費的飛機,當然老道說自己不缺錢,但是現在飛機難找,更別說搭乘了,這裏麵關係到一些敏感的問題,而且這時期道士什麽的,其實都不敢太過張狂,所以就需要找人幫助了。
而錢小西的父親是江西省軍區副軍長的寶貝孫女,她幫忙就是副軍長幫忙,所以這就變成了一件小事。
而且,令我和老道感到驚奇的是,這錢小西不僅人長得漂亮,就連做菜的手藝也那樣好,菜園子裏那一些普通的蔬菜,在她手裏薑然變了花樣。
“好吃,小西姑娘做的菜確實比我強多了。”老道邊說,邊用筷子往碗裏夾菜,速度之快令人側目。
“叔叔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吃完了我再做。”橋小西回答。
“唉,這話說到我心坎兒裏了,要是我這乖徒弟有你一半手藝,老道我讓他送終可就是享福了。”
我撇撇嘴,心說就算我手藝再不好,你還不得吃。
“你說你說我們要坐飛機,是要去哪裏?”
老道扒拉了一口飯,說:“去湖南。”
“湖南?”
“沒錯,湖南那邊那些南北茅山的孫子根本不敢亂來,那邊非常亂,不過老道我還是可以鎮住場子的。”
“哦,老道你原來這麽厲害,我怎麽就不知道了。”
老道說過,茅山弟子便天下,就算是全天的三教九流人物都給看得起茅山子弟,所以茅山弟子到了哪裏,都會有人屁顛屁顛的拍馬屁。
“你說茅山弟子待遇這麽好,可是為什麽我到現在還找不到一個拍我馬屁的人。”
這樣一說,錢小西掩嘴一笑,叫我著實有些尷尬。
“小兔崽子,那是因為這裏都是一些小山溝小山村,認識你師傅我的板著指頭都數不出十個數來,你說他們怎麽拍你馬屁。”
“好了好了,吃飯吧,待會兒菜都涼了。”
錢小西將一盤炒菜推到我麵前,我頓時感覺心裏升起了一股暖意。
我跟隨老道在中茅山修行了三年,用平常話來說,也是有了一些道行,所以那些皮外傷不到幾天便全好了,可是那惡心老頭兒舔我的畫麵卻像烙印一般印在我腦子裏。
“幹,如果讓我以後再碰見北茅山的人,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我就不是司雲。”
這一天,天氣有些陰沉,一大早,我便和老道收拾好了院子裏所有的東西,打包帶走,說是打包,倒不如說是我一個背著。
“在這地方住了那麽多年,還挺舍不得,之前師傅說要將這裏當做真正的中茅山,可是現在又要離開。”老道看著這院子,嘴裏念叨,看起來是割舍不得。
待下了山後,我和老道隨著錢小西來到了黃石鎮,這個時候的黃石鎮已經沒有怨氣,空氣變得幹淨了許多,上一次來的時候,因為是晚上,所以沒有見到一個人,這一次看見的人倒挺多,有趕集的擺攤兒的,更多的是騎自行車上工廠的。
雖然隻是一個小鎮,但是鎮子上各家的房子都翻新過,各家牆壁上也被刷上了白漆,有些牆壁上還寫著毛主席語錄。
或許之前一直是生活在閉塞的小山村,猛然間見到這種景象就像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尤其是那兩個輪子被人騎著走的自行車,說句好笑的話,我其實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我盡力壓製住自己震驚的表情,但是這一點還是被細心地錢小西看到了。
“司雲大哥,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見到自行車吧?”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橋小西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止不住的驚奇,然後一個勁兒的問:“那你有沒有坐過汽車,有沒有看過電影,有沒有打過乒乓球……”
橋小西烏拉拉說了一大堆話,話裏有一大堆東西,對於這些,我一直搖頭,最後橋小心有些心疼的說:“司雲大哥,你該不會一直住在山洞裏吧?那我以後叫你山洞大哥好了。”
對於錢小西給我起的外號,既然不是特別難聽,那我欣然接受好了。
走在黃石鎮的街上的時候,不住來往的人看我三個,我低頭看了一下,此明白,自己這穿的卻是有些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