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老道打人
說話的是李源,聽此之後,我趕緊後退,用衣服遮住那道清淡的月光。
“李源兄,你可是作何?”
易雲質問李源的時候,那怨嬰竟然一下跌在地上,然後四肢快速攀爬,不一會兒就到了我的身邊。
易雲露出一絲獰笑,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令他一陣錯愕。
隻見那怨嬰剛躍起蹦到我身上的時候,忽然就想見了什麽可怕東西一樣慘叫一聲,向後退去。
“怎麽回事?”
易雲兩步走到怨嬰身邊,一眼便看到怨嬰額頭上的一隻怪異小蟲子。
“小黃,回來。”
那趴在怨嬰頭上的,正是小黃,之前在怨嬰來到我身前的時候,小黃便瞬間飛到了怨嬰的額頭,它是食鬼蟲,以怨氣為食,可以說,是一切鬼物僵屍的克星,雖然現在還是幼年,不過對付一個小小的怨嬰,卻是足夠了。
易雲臉色陰沉,正要說什麽的時候,他的背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夠了,我們來這裏不是比鬥的,那老家夥的天人衰劫快要過去,還是早些為好。”
一個老頭兒忽然出現在我麵前,他就像個鬼一樣,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就像之前女屍所做的一樣,而後他另一隻手一抓,竟然將小黃也捏在手中。
“嗬嗬,果然是食鬼蟲,這樣珍貴的東西,連那些南疆老不死的家夥也未必有,你這娃子哪裏的運道。”
“咳……咳,前輩,你……”
“不要說了,是你這娃子命不好。”
而後,我便感覺脖子上傳來一股大力,一陣騰雲駕霧般的感覺。
“哢嚓”一聲,我和老道住了這麽久的院子大門四分五裂。
“咳……”
我被甩到了院子裏,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是……”我身後傳來一聲驚呼,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體一仰,竟然又被提了起來,一股令人反胃的口臭直接衝入了我的口腔,我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隻是這鮮血還沒有落地,就被一個滿是黑牙惡臭的大口接住,竟……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沒錯,真的是哪種血,哈哈哈,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遇到這樣的血,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我竭力睜開眼睛,就見那老頭兒舔著舌頭,將我吐出的血全部咽了下去,更令人惡心的是,他竟然將舌頭伸到我的嘴邊,舔我嘴邊的血。
“幹,如果老子這一次活下來,我一定要把這老頭做成幹屍賣到博物館去。”
在我有限的一生中,我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惡心的事,被一個滿嘴惡臭的老頭舔,或許這就是作為中茅山傳人的不幸了吧。
“師傅,老道,你在哪裏,你徒弟快死了。”我在心裏高聲怒喊。
“老不死的鬼靈子,你竟然敢這樣羞辱我的徒弟,羞辱我中茅山,老子要你死。”
一陣發狂的怒吼從旁邊的房子裏傳出來,而後,便是一道如同壯牛一般的身影。
那惡心的老頭兒被那身影撞在身,全身骨頭劈裏啪啦亂響,滿臉錯愕,噴出一口鮮血,從院子裏麵直接越牆飛了出去。
我跌倒在地,卻目瞪口呆。
“哎呀我的乖徒弟你沒事吧,都是師傅不好,讓你受苦了。”
“額,咳咳……我沒事,你好了?”
老道一臉得意,說:“不錯,老道我還以為這一次死定了,沒想到在最後一刻挺了過來,這該死的天人五衰……這都是乖徒弟你的功勞,要不是我聽見你叫喚,心裏一急,就給過去了,不然怎麽的我都得死。”
“這樣也行?”
老道點了點頭,麵色忽然變得冷酷。
“乖徒弟,你先在這裏待著,這群小子竟然欺負到我徒弟頭上,那老不死竟然還壞我徒弟節操,老道我今天不叫他扒一層皮我就不叫厄靈子。”
說完,老道便走了出去,過了片刻,院子外頭便傳來了令人驚懼的慘叫聲。
我掙紮著走了出去,卻見木道上麵易雲李源等人目瞪口呆,我順著他們目光看去,卻見老道將之前那惡心的老頭抓到岸上,一拳一拳往臉上砸,往身上砸,拳拳到肉,不顧老頭兒的哭喊求饒。
這一刻的老頭簡直是精壯如虎,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現在已經六十多對,隻怕我會將他當做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
打了產不多一個小時,老道將惡心老頭兒扔到易雲腳邊,在此之前,他們一個也不敢走。
“回去告訴你師傅,這一次是例外,如果有下一刻,老道我上你們北茅山,將你們所有人都拎出來打一頓在暴曬三天,幹,欺負到山門來了。”
易雲低頭稱是,語氣極為恭敬。
“師叔,您沒事吧!”
由此我知道,這惡心的老頭兒便是易雲的師叔,是真正北茅山的師叔,而非之前叫老道那樣。
但是這惡心老頭兒已經被老道打的麵目全非,已經失去了意識,易雲不得不叫人叫老頭兒背起來。
“那,晚輩告辭了。”
易雲說完之後,便要走的時候,老道忽然眉頭一皺,說道:“身為茅山傳人,竟然做飼養怨嬰這等傷天害理的事。”
老道一把將怨嬰提了出來。
“乖徒弟,滅了他。”
老道喊了一聲,同時將那怨嬰扔了過來,我毫不猶豫的將青銅桃劍刺進了那怨嬰的腦袋裏,鮮血噴出,染紅了一大片土地。
“呀呀呀……”
剛開始時那怨嬰還慘叫,甚至用指甲用牙齒撕咬劍身,漸漸地,便無了聲息,最後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
我看到在這怨嬰死後,周石英的鬼魂從怨嬰肚子裏出來,然後鑽進了地裏。
易雲在怨嬰死後,猛然捂住胸口,嘴裏也流出鮮血,這是飼主與鬼物的關係所致,鬼物死了,飼主也會跟著手影響,易雲這個時候依然受了重傷。
“晚輩……告辭。”
易雲低頭說了一句,而後遙遙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比那女屍要毒辣的眼神。
“晚輩也告辭了,司雲兄弟,以後有緣再見。”說話的是李源。
我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看見了那一具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