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打臉安臣

  白鬆跟在林木旁邊,一起走向會長辦公室,會長在另一棟樓的一樓,從這裏過去還要五分鍾。


  林木對白鬆解釋道:“你給我打完手機之後,手機就沒電了,權傾那裏有事就耽誤了時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等了。”


  白鬆笑笑:“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林木抬頭問:“你明白什麽?”


  “明白你,他,你們……”白鬆笑笑不說了:“我懂得。”


  “你懂啊?那你跟你喜歡的人表白了嗎?”林木看他一眼,那靦腆的樣子,真想逗逗他,白家也算是名門望族了,白家唯一的公子卻因為自卑不敢與人表白,這事怎麽都說不過去啊。


  他還自卑,那還讓世間其他的男人怎麽活?

  所以這是懂嗎?懂男女之間的情愛?

  白鬆也不笑了,也不說話了。


  “還沒表白啊?還是被人拒絕了?”


  “嗯,被人拒絕了。”他有點落寞的道。


  “真被人拒絕了?還有人拒絕白家的公子?”


  “她不知道我是白家的人。”


  “那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原來從白氏下麵的子公司的基層做過,我那時候很多問題都是紙上談兵,是她告訴很多現實問題,我們一起跑過業務,去過工地,同甘同苦過,我以為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可是後來她卻告訴我她同經理談戀愛了,這麽多年我就一直都是默默的站在她身邊。”


  “前段時間,聽說他們分手了,我去找她表白,她居然嫌我太窮了,要找有錢的,我覺得她已經不在是我心目中的女孩了。”他黯然的垂下眼眸,這麽多年追求的美好愛情到頭來居然是鏡花水月。


  “那你沒有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嗎?”


  “還有什麽好問的,她當初和經理在一起就是為了錢,經理遲遲不和她結婚,她才知道經理也不過是和她玩玩,家裏早已經給他定了有錢的女人了。”


  “爺爺聽說這件事後,再也不讓我和她來往了,她說白家不要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


  林木不以為然:“你了解她多少?”


  “什麽?”


  “你對她的家庭了解多少,對她的經曆了解多少?她心裏真實的想法是什麽?這些你都知道嗎?”


  白鬆被問的怔了一下,她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主動去問,去了解。


  林木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是從來沒有問過,歎了口氣:“你起碼把這些事都弄清楚,才能下結論,她還是不是你要喜歡的女孩,如果真的不是了,你在放手也不遲。”


  白鬆有點恍惚:“還有這個必要嗎?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就是為了錢不惜一切代價。”


  “你知道嗎?我曾經也為了錢,不得不按安臣的意思和他結婚,甚至他把我送給那個黃老板,我也不得不去。”


  “你當時不是為了林森嗎?”


  “是啊,可是這又有什麽區別呢?終究我是妥協了,不管因為什麽。”


  白鬆頓住腳步,他似乎明白什麽了:“我懂了,我這就去問清楚問明白。”轉身就跑開。


  “哎”


  白鬆回頭:“我不能陪你進去了,你自己去吧。”


  林木無奈,那裏麵的人可是安臣啊,他就放自己進去,果然在他的心目中,還是追女朋友更重要些。


  林木過去敲門,聽見會長的聲音在裏麵響起:“進來。”


  林木的手要把門推開,一個人已經先她一步把門打開:“木木,好久不見。”


  又是好久不見,見你個頭啊,一點新意都沒有,裝什麽溫潤型的君子?她看了隻覺得惡心。


  林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走了進去:“你來這裏幹什麽?”


  “我已經和會長簽了一份協議,你看看,我們以後就是合作對象了。”


  林木看了看那份合約,木臣公司每年都會為慈善會提供一千萬的資金,但是慈善會做活動的時候,都要把木臣公司的廣告植入進去。


  翻到第二頁,會長和安臣已經在各自的位置簽了字。


  “會長你答應了?”他難道忘了安臣曾經是怎麽難為他們的了。


  “木木,我以前的做法也僅僅是想為慈善會做一些貢獻而已。”


  “林木啊,我覺得安先生有這份心,我們就要成全,以前你們可能是有些誤會。”


  林木把合同放在桌子上,會長不了解安臣的過去,當然能被他所說的話打動,再說了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任何一個公益單位都需要各項資金的支持,會長這樣做,她能理解。


  她隻是擔心安臣的目的。


  “會長,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安插在與木臣公司有聯係的工作中。”


  “木木。”


  “請喊我林小姐。”


  林木說完走出辦公室。


  “林木,你和安先生有誤會解開比較好。”


  “會長?我們之間可不是誤會那麽簡單,我們之間那是比山還高的仇恨。”說完林木就離開了。


  權傾從外麵迎了過來,見到林木氣鼓鼓的模樣,瞟了一眼長廊的盡頭:“安臣欺負你了?”說著就要氣衝衝的過去。


  林木扯住他:“別去了,他既然願意給慈善會捐款,那就捐唄,誰還嫌棄錢多啊。”


  “他要捐款?”


  林木把合同的事情給權傾說了說。


  權傾思索了一下:“他的錢什麽時候能打過來?”


  “嗯?合同簽了,應該快了吧。”


  “那好,他的錢什麽時候到位,什麽時候給我說一聲。”


  林木愣了一下:“你要幹什麽?”


  權傾看了一下長廊那頭的安臣,勾唇一笑:“不能讓這錢白白損失了不是。”


  林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明所以:“什麽意思?他付了錢,我們慈善會就要照顧他的要求了,誰知道他出什麽幺蛾子啊。”


  “他沒有這個機會。”權傾涼涼的道:“讓他在蹦躂幾天吧。”


  他的話音一落,安臣已經走到了兩人的麵前。


  “真是巧,權少也來這慈善會嗎?”


  “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呢?就比如裝作偶遇某個人,獲得某些人的注意,都可以是設計好的,安總不是最擅長這些嗎?”


  “就比如K國的皇室遺孀?那個人我見過,想不到安總喜歡的居然是那一款,安總是怎麽下的了口的?佩服佩服。”


  安臣的臉一下子變了,這事他是怎麽知道的?

  麵上仍然故作鎮定的道:“我不知道權總在說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那位夫人沒有告訴你?”


  “我不認識什麽夫人?權總不要往我身上抹黑,不然我會告你誹謗。”他說完就像離開了,想開幾句玩笑的心也沒有了,權傾每次都能給她言語上的打擊,讓他措手不及。


  林木扒著權傾的胳膊問:“怎麽回事?什麽夫人啊?快給我說說。”


  權傾看她一臉八卦的樣子,心情大好,在老婆麵前隻要貶損其他男人的話,他都願意說,都願意做。


  “你知道這三年安臣都做了些什麽嗎?”


  “不是被酒兒收為己用,一直在給酒兒當左右手嗎?”


  權傾搖了搖頭:“安臣那樣的人,怎麽會永遠屈居在一個女人之下,酒兒滿足不了他複仇的心,他在K國給酒兒工作的時候,攀上了一個皇室裏的遺孀,那女人是國王的表嫂,今年五十了,長得實在不怎麽樣?”權傾蹙了蹙眉毛,很難為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的?”


  “本來這事關係到皇室的名譽,是沒人知道的,或許皇室知道,看到這位表嫂十早年喪夫中年喪字十分可憐的份上,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當做不知,不過這次公爵向國王申請逮捕的時候,這位夫人就跳出來了,以死威脅國王,讓國王放他一馬,國王沒有辦法,隻好先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啊?怪不得K國遲遲沒有動靜,居然是這樣的情況,那安臣的事就不了了之了嗎?”


  “當然不會,國王隻不過暫時穩住他表嫂,原來要送往K國槍斃的,恐怕刑罰要輕一些,換成終身監禁了。”


  “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怎麽會?一下子槍斃了多沒意思,慢慢來才有意思。”權傾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意,林木不禁問道:“你到底要玩什麽?”


  “以後你就知道了,走吧,回家。”


  林木確實不想在慈善會待下去了,權傾把她送回家,才去了公司。


  進了家門,習慣性的喊:“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有人穿著保姆的衣服給她開門,朝她笑:“少夫人回來了?”


  林木打眼一看,愣了:“綠芽?你這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在醫院看望酒兒嗎?”


  “酒兒她畏罪潛逃了。”


  “什麽?”


  “是真的,她昨天把罪行都招供了,然後就被同夥救出去了,我把證據給警局送去了,警局已經確認了她的症狀,正在全國通緝。”


  “那,那誰把她救走了?她還有同夥?難道是安臣?”兩人是一夥的,除了安臣沒有別人了。


  綠芽搖了搖頭道:“我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是三哥接的,他說你在睡覺,就沒讓你接。”


  林木想起來了,她早上的確起的有些晚,不過綠芽這樣調侃她,怪不好意思的。


  抓了抓頭發:“這個家夥這麽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我。”


  “興許他有安排吧,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然後讓我不用管了,讓路先生把我接到家裏來了。”


  “嗯,算他這一點想的周到,隻是你這身打扮?”


  “吳媽不是退休了嗎?我以後就是權家的保姆了呀?”


  “保姆?那怎麽行?怎麽能讓你當保姆?”


  “我這身份很尷尬啊,隻能從保姆開始做起了,而且我覺得當保姆能在老爺子老太太麵前更好的表現。”


  林木明白她的意思了:“那好吧,隻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覺得今天是我這麽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不是說要替綠芽好好地看著她奶奶嗎?怎麽又改變主意過來了?”


  綠芽的臉色暗淡下去,垂下頭,扣著手指蓋:“奶奶她死了。”


  “啊?這麽快?怎麽回事?”她們走後,綠芽找來,前後不過二十多天的時間。


  “奶奶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我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說沒事,這次我在家住了幾天,才發現她都是在騙我,我知道她是不願意花錢,我硬拉著她去了醫院,才查出來肺癌晚期,已經沒救了,我父親和弟弟乘我不在家的時候,收了人家的禮,要把我賣了,我奶奶不願意,在拉扯中,奶奶被他們摔在桌子旁,就沒有搶救過來,我心灰意冷,怎麽可能還在那個家裏待下去。”


  “那父子倆居然怎麽可惡?這樣對待自己親生的娘?”


  “他眼裏隻有他兒子,從來沒有別人,奶奶死了之後,他們對我就更沒有顧忌了,想把我當天就賣了,幸好我在半路上急中生智逃跑了。”


  “那莫裏呢?他不是說好了,要保護你的,那父子倆怎麽這麽大膽子了?”


  “莫裏?別提了,我回到村裏以後就沒有見過他。”


  “奶奶去了,你也別太傷心了。”


  “我知道,生活在那樣的家裏,死了就是解脫,以前的綠芽是這樣,現在的奶奶也是這樣。”


  “嗯,你想通就好,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我說你們在門口嘀咕什麽呢?有什麽話不能進來說?都擋住我的光了。”


  老爺子戴了一副老花鏡,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在窗邊坐著,陽光正好透過門進來,灑下一地的光輝,而恰好林木和綠芽把這片光擋了個嚴實,看兩人沒有要動的意思,隻好開口了。


  “爺爺,你說是不是在偷聽我們講話?要不然外麵的陽光不是更好?你非要坐在這裏。”


  老爺子抬起頭:“誰偷聽你們講話,我習慣做這裏好不好?”


  “你不是喜歡坐在外麵那個涼亭下麵嗎?那還是你非要搭的呢,你說聞著花香,夏天能遮涼,冬天能曬太陽,是整棟院子裏最佳的位置呢。”綠芽說道。


  老爺子放下手裏的報紙,仔細的看了看綠芽:“你這小丫頭怎麽知道?是木木告訴你的?哎,我以前是喜歡那裏來著,那涼亭還是可兒那丫頭幫我選的位置,也是她幫忙搭成的,自從她走後,我就很少去了,那丫頭雖然話不多,也做錯過很多事情,但是我老頭子看她還比較順眼些,比那個酒兒順眼多了,現在想來,她以前做的錯事,有可能都是酒兒誣陷她的,那丫頭也從來不爭辯,不辯解的,真讓人心疼。”


  綠芽突然有點激動,幾個大步就蹲在了老爺子身旁:“有老爺子這句話,我……不,可兒她就是在委屈也值得了。”


  她這一動作把老爺子嚇了一大跳,看她眼裏飽含著淚水,更是驚訝極了:“你曾經也認識可兒?”


  綠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行為過激了,差點嚇著老爺子,垂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是啊,我也認識她,她告訴我的。”


  老爺子懷疑的看著她:“木木不是說她在山寨裏才認識你的嗎?”


  林木走過去道:“是啊,爺爺,她認識可兒,我也認識可兒,所以我們倆才一見如故啊,我們因可兒結緣的。”


  “原來如此啊,可兒以前是愛四處玩耍,認識了不少朋友。”老爺子沒有懷疑,任他怎麽想就無法想象眼前的這個人是可兒,不過這個時候還不能告訴他什麽?免得嚇著他,或者以為她們不正常,被魂靈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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