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 大潰敗
“這紫微天第一魔宗的位置,也該輪到我災劫魔宗坐上幾百年了,你們五個拿命來吧!”望著遠處打傷花濃的五人,潶長老渾身的血筋便是齊齊的崩斷。自其中流出了一片烏黑色的詭異血氣,化作一片血海向著五人而去。
“莫要沾染了這黑血!”杜添添見到潶長老放出自己一身的黑血,便是如同見了鬼一般的驚呼了起來。
“這道旗上還有著花濃的神火,此時也不能用來對抗這詭異的血海。金烏寶鏡也被落在了外麵,看來隻有拿性命來填了!”到了如此地步,金懷遠先是轉頭看向了喜念宗主和弱寒山,見到兩人並無前去赴死的意思之後,隻得是自己顯化出法相朝那黑色的血海躍了下去。
“道兄,我來也!”在金懷遠之後,思念宗主也是猶豫了片刻,隨即同樣是顯化法相,一起跳了進去。
“寒山兄,你我在前頭主攻,由杜師妹來一擊定乾坤如何?”兩人跳入血海,一直老神在在的喜念宗主便是看向了弱寒山,打算與弱寒山一起牽製住災劫魔宗的潶長老。
“隻能一試了!”弱寒山稍一作想,隨後就是衝在了前頭,與喜念宗主祭起道旗殺向了潶長老。
“人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沒想到在臨死之前手上還要沾些血,當真是造孽啊。”見著喜念宗主與弱寒山,沒有去救跳入血海的那兩位宗主,潶長老不由是抬起手來朝著那向自己掄來的道旗劈去。
‘噗—!’的一聲,那道旗便是劈的潶長老打了個跟鬥。潶長老的身形倒飛出去,砸在遠處的地上,而後又快速的站起身來,幹嘔了好一陣,也沒嘔出一滴血來。但是控製著道旗的喜念宗主和弱寒山,卻同樣沒比潶長老好到哪裏去,兩人在這次對碰中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唰!’潶長老才剛剛站定了身形,便有一柄寶劍自其身後刺出,劍尖直取潶長老的後腦,想要將他一劍斬殺在此。
“那道旗我敵不過,你這小姑娘我還能收拾不了?”眼看那一劍就要刺穿自己的頭顱,潶長老卻是快速的轉過身來,一把就攥住了杜添添刺來的一劍。眼睛中灰光湧動,來自元神中的劫難便是化作災禍,浸入到了杜添添的腦海之中。
“啊—!”隨著杜添添的一聲慘叫,這位憂念宗主的腦袋與元神便是炸裂開來,整個人斃命當場!
“唉,老夫命中的劫數就這麽的用掉了,拿來對付你們這五個小輩,還真是虧了.……”在另一旁,那片漆黑的血海之中,金懷遠和思念宗主在其中掙紮。兩人的法相施展出神念威能,將身旁的黑血逼退開來,可隨著黑血那無數次的撞擊、拍打,兩人最後也是神念不支,全部被黑色血海淹沒,化作了血海之中的亡魂。
在殺掉兩人之後,那片血海的顏色則是向著暗紅色轉變,開始逐漸的失去了那詭異的威能。 潶長老一聲歎息之後,便是將那一片血海收回,血海入體,其整個人的身體之上便有了血色。
“殺!”見著五人之中,頃刻間就又死了三個,弱寒山和喜念宗主不由是發起了狂來。兩人再次合力催動起了七情六欲道旗,發出震天的怒吼向著潶長老斬殺而去。
‘砰!’潶長老渾身災劫之氣彌漫,抬起有些豐盈的手臂,一巴掌便將弱寒山被劈了出去。隨後任由道旗打在自己身上,又是反手一把掐住了喜念宗主的脖子,將渾身的災劫之氣都灌了進去。
“哇—!”潶長老的災劫之氣,可並非是一般的災劫魔門門人可比。與喜念宗主的體內,災劫魔氣正在勾動著他體內的命劫,將以前四處征伐、遊曆時所受的暗傷、舊傷都顯化了出來,讓其整個人的肉身跟元神都是一陣的顫抖。
一口鮮紅的血液自喜念宗主的嘴巴裏淌出,這位七情六欲魔宗的宗主渾身上下的氣血都在四處亂竄。也不知是費了多大的力氣,喜念宗主才靠著自己的神念壓住了體內的暗傷,隻可惜這時迎麵而來的卻是潶長老那不再枯瘦的一掌。‘砰!’在這一掌之下,喜念宗主的肉身最終還是不堪重負,整個都炸裂了開來,成了一地的血漿與肉塊兒。
失了肉身,喜念宗主便是隻剩下了元神,就算如此,其元神此時的狀態也很是不好。一道道的裂紋之中,不斷的在向外散逸著喜念宗主這些年修行而來的神念,到了如此境地,就算潶長老願意放過他,恐怕他也是有極大的可能回天乏術了。
“我跟你拚了!”似是知道自己再無生路,喜念宗主的元神便是燃燒了起來,渾身呼嘯著金色的元神之火,打算與潶長老同歸於盡。喜念宗主臨死之前,自地上撲起,想要將潶長老抱住,然後用自己的元神之火將他焚燒殆盡,或者,徹底的引發他的內劫,讓潶長老死於非命。
“滾!”潶長老見此則是冷笑一聲,自遠處將自己的黑色法袍攝來,直接抽在了喜念宗主的元神之上。後者的元神被法袍這麽一抽,瞬間便是被卷入了法袍之內,身上的元神之火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漫出法袍,沾在潶長老的身上。
“如今七情宗的宗主隻剩下我一個,我要將這七情道旗保下來才是!”喜念宗主死後,弱寒山便是心裏一沉,雖隨後心裏便動了離開這七情六欲幻陣的念頭兒。也不待潶長老多做反應,弱寒山便是拿著這七情道旗淩空一晃,自陣中劃出一道缺口,兀的就逃了出去。
出了幻陣,弱寒山一頭就撞見了正在恢複調息的花濃。一時間,弱寒山的眼睛就是紅了起來,想要對花濃痛下殺手,以報這不共戴天之仇。然而還不等他祭起這七情道旗,花濃卻是率先的站了起來,分出一部分血氣控製著其上近乎於熄滅的神火,將這七情道旗給再次點燃了起來。
“你和這杆旗子,都要留下!”雖然是重傷之體,可此時的花濃說起話來卻是依然帶著些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