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誓死效忠(一)
到了小巷的後麵,果然看到有兩個平民打扮身上佩劍的男子正躲在小巷的陰暗處,聚精會神地盯著對麵的“春興樓”。秦羽銘一邊慢慢靠近一邊把手搭到了腰間的“斬雷”上,準備隨時應對對方可能的進攻。
或許是那兩人感覺到了什麽,他們突然齊齊回頭,滿是戒備之色,同時迅速握住了腰間的劍柄,此時從二人身上都散發出了強烈的殺氣,並且秦羽銘甚至從那殺氣中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血腥味,明顯這兩人曾經長時間生活在生死一線之間。
可是當他們看到了秦羽銘臉上的麵具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原來的戒備神情變成了驚訝。
“二位盯了這麽多日,真是辛苦了。想必就是二位自從在下來到壽春之後就一直跟著吧。可否請二位告知在下一直跟蹤的理由?”
那兩人將手離開了劍柄,一齊行了一禮說道:“見過秦公子,我們跟蹤秦公子多日確實有著不得已的理由,望秦公子恕罪。”同時他們散發出的殺氣也隨之斂去。
見二人對自己並無惡意,秦羽銘也將手從刀柄上移開,“可否告知為何要跟蹤在下呢?”
二人對望了一下,有些忐忑地說道:“不知秦公子可否方便隨我們去一個地方?”
“請二位帶路。”秦羽銘想了一下之後答應道,現在他們才剛開始吃飯,想必一時半會也沒那麽快吃完。
隻見一人從身上取出一根布條,“因為事關機密,能否請秦公子蒙上眼睛?”
秦羽銘笑著點了點頭,他感覺這兩人對他並沒有惡意,而且從這兩人剛才的表現,他已經隱隱猜到了這兩人可能的身份。
被布條蒙上眼睛之後,在二人的帶領下,雖然轉來轉去走了好一會,可是秦羽銘每走一步,每拐一個彎,都在心中計算著距離和方向,結果發現他們就在距離“春興樓”不願的地方停下了,隻聽到有人在一個木門上有節奏地敲了幾下,然後就聽到了門軸摩擦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就在二人的帶領下進入了似乎是一個小院的地方。
“屬下無能,被發現了,隻能將他帶來此處。”隻聽那兩人正在向什麽人報告道,語氣中似乎充滿了慚愧之色。
“行了,將布條解開,請秦公子進屋再說吧。”一名男子說道。
秦羽銘蒙著眼睛的布條被人解下,隻見這是一個小院,周圍有三間屋子。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正站在他的麵前仔細地打量著他,有大概七八個男子站在院中,年齡都應該還不到三十歲。雖然他們都是平靜地看著秦羽銘,可是從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似乎他們也都沒有預料到那兩人會將他帶來。
“秦公子,請!”那男子將秦羽銘請入屋內,秦羽銘也不客氣,麵帶微笑地大步走入了屋內,而原來院中的所有人也都跟著進了屋子。
“秦公子請見諒,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將秦公子請來。”一進屋,那三十多歲的男子就衝秦羽銘行了一禮說道,他明顯是這些人的首領。
“閣下自從我進了壽春城就一直派人跟蹤,我也正想與閣下好好聊聊。”秦羽銘笑著說道,“不妨我們就來開門見山吧,不知閣下為何一直派人跟蹤在下?”
“我們跟蹤秦公子的原因乃是為了此物。”隻見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展開,正是秦羽銘在許誠時貼在鬧市印有疑似秦王令的白紙,他的眼中此時多處了一絲期望之色,這讓秦羽銘對於這些人的身份的猜測更是確信了幾分。
“請問閣下又為何因為此物來跟蹤在下?”雖然他對於自己的猜測增加了幾分確定,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萬一這些人也是來探查龍騎衛下落的勢力呢。
“在下也是有著不得已的原因,請恕在下暫時還不能將原因告知秦公子。”
兩人就這麽陷入了沉默,秦羽銘知道若對方真的是龍騎衛,確實他們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自己的身份也十分敏感,在完全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前也無法貿然告知對方。
二人沉默了許久,秦羽銘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這樣吧,想必現在閣下對於我的身份有所猜測,而我也對於閣下的身份也有某種猜測。我們不妨各自拿一張紙,寫下自己所猜測的對方身份,然後同時向對方亮出如何。
那男子低頭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各拿了一張紙,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當二人同時將白紙亮出之時,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
隻見秦羽銘的紙上隻寫了一個“龍”,而那男子的紙上隻寫了一個“始”,二人看過之後都是相視一笑。想不到這家夥還挺謹慎。
“何不將第二個字也補上?”秦羽銘笑著說道。
二人又寫上了第二個字,互相展開,隻見秦羽銘的紙上寫著“龍騎”,而那男子的紙上寫著“始皇”,二人又是相視一笑,此時二人心中都已對對方的身份有了基本的確定。而周圍之人眼中的驚訝之色都是更甚
“我們何不將所有的字都補上?”秦羽銘又是笑著說道。
這次二人終於將紙上的字全部補全了,秦羽銘的紙上寫的是“龍騎衛”,而那男子的紙上寫的是“始皇之子”。
秦羽銘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些人的身份了,他已經有了百分之九十能確定對方就是自己想尋找的龍騎衛,不過他心中還尚存一絲顧慮,想必對方也是一樣,他想到對方若是秦始皇直屬的龍騎衛,而眼前的男子似乎像是龍騎衛的高層人物,那對方很有可能親眼見過扶蘇。於是想到此處,秦羽銘慢慢地摘下了蒙在眼部的金屬麵具。
就在秦羽銘摘下麵具,露出自己的真容之時,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心情激蕩,而那首領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然後隻聽刷的一聲,屋中所有人整齊地單膝跪地,所有人都是臉色潮紅、麵帶激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