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合作
回到左丞相府，宦官連忙和陪同的軍士一起將秦羽銘從馬車上扶下。門房的下人一看到這個場麵，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一邊上前去攙扶，一邊叫人去通知大夫人，此刻劉邦不在府上，所以府裏做主的也隻有大夫人了。
他們剛一起將秦羽銘扶回客房，呂雉就已經趕到，看到秦羽銘那有些蒼白的臉，覺得心如刀絞，看向那老宦官和軍士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起來。老宦官忙向她解釋了在宮中發生的事情。
“沒事的，休息兩天便好。”秦羽銘忍著疼痛說道，然後就緩緩閉上了眼睛，忍受了這麽久的疼痛，讓他的體力有些透支，不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裏就交給我吧。”呂雉衝著那老宦官和軍士冰冷地說道，那宦官和軍士連忙如釋重負般的小跑離開。
讓下人去通知府裏的老大夫之後，呂雉眼神溫柔，坐在床邊，掏出絲帕輕輕擦去秦羽銘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不多久，老大夫就小跑著進了客房，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又把了把脈，呼出一口氣，“大夫人放心，秦公子並無大礙，應該隻是累了，休息兩天就好。小人再為他的藥裏加入寧氣養神的藥。”
呂雉聽完老大夫的話也是心下稍安，賞給老大夫一小塊金子之後，將所有人都打發走，讓秦羽銘安心休息，隻留下原來安排服侍他的兩名侍女負責照顧。
期間盧明誠、豹子和元子等三人聽說秦羽銘傷勢複發，也過來看了一下，見他隻是睡著了，聽說沒有什麽大礙隻是需要休息，也就忐忑的離開，打算等他明日醒了之後再來。
在呂府的地牢裏，白管事和他的那名手下正恭敬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經過了這麽多天的酷刑，那刺客早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此時也出氣多進氣少了，怕已經是命不久矣了。呂雉看著那刺客的模樣，心情也甚是煩躁。
“恕小人無能，一直沒能撬開這刺客的嘴。”白管事有些惶恐地說道。
“算了，以後加強府裏的戒備，不要再讓陌生人混進來！”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就轉身離開了地牢。白管事和他這名手下都是從灰旗中調入丞相府內任職的，他們的能耐呂雉十分清楚，也難為他們這麽多天對著刺客用刑還沒有弄死他。可是連他用了這麽多天的各種酷刑也無法撬開這刺客的嘴，看來這必定是經過多年嚴酷訓練的忠心死士無疑。能訓練出這樣死士的勢力，在楚國屈指可數。究竟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是範增？還是項梁？還是其他什麽勢力？
一日夜晚，丞相府客房小院旁的花園內，秦羽銘與呂雉正坐於湖心島的亭台內。
“聽張先生說這紙張乃秦公子所創？”閑聊了一會之後，呂雉微笑著問道，前幾日她在偶然間聽張良說起這事，而且秦羽銘來到壽春，也或許與此事有關，覺得好奇，就問起了此事。
“這隻是我用了師傅所授之法所造。不瞞大夫人，這次我來壽春乃是為了設法將紙張直接販賣至楚國。”
“不瞞秦公子，我丞相府在楚國各處都有許多產業，而這些產業也正是由妾身負責。若是秦公子不棄，是否可以將楚國的紙張販賣之事交於妾身來處理？”聽了秦羽銘的話，呂雉就動起了心思，現在劉氏的各項產業主要都是由她在負責打理，若是雙方能談妥合作，不但能幫到秦羽銘，而且自己還能掌握更多的籌碼。
“哦？若是大夫人願意合作，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秦羽銘微笑著答應道。他這次來壽春本來就是想就紙張直接進入楚國販賣來打通關係。本來是想若是能直接和項羽談此事，但若是能委托呂雉直接通過丞相府的關係將紙張在楚國販賣，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應該是妾身求之不得才是，紙張若是能由我劉氏的產業負責販賣，對我劉氏也是大有裨益。今日天色已晚，秦公子就早些休息，明日妾身再來與秦公子商量具體的事項。”
第二日上午，呂雉過來與秦羽銘很快就關於紙張生意的合作事項做了大致的規劃，而之前劉邦知道此事後也是樂見其成，就以劉府的名義與秦羽銘簽訂了契約。正好豹子等人過來，經過幾天的休養，秦羽銘崩開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於是就準備拉著他去一起逛街，準備去嚐嚐壽春的美食。呂雉還特意安排了一個下人為他們帶路。
在丞相府下人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壽春最出名的“春興樓”，這酒樓是現在壽春最出名的酒樓，正是劉氏的產業之一，據下人介紹說這裏的烤魚乃是一絕。“春興樓”的小二遠遠一見那個下人，就立馬認了出來，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
一聽是這幾位是丞相府的貴客，立刻招呼幾人進了“春興樓”，還給幾人安排了二樓最好的一間雅間。
這幾日由於都在丞相府養傷，所以沒有出門，但是自從秦羽銘來到壽春，就一直察覺有人在盯著他們，除了在丞相府的這些日子。甚至前兩次他進壽春宮也察覺到了相同的感覺。進了雅間之後，秦羽銘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他的眼睛卻已經似乎不經意地偷偷看向了路對麵的一條昏暗小巷。
這次他一出丞相府，就有了被人跟蹤的感覺。他感覺現在應該是時候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了，看看一直跟蹤他的到底是什麽人。
因為是貴客，所以小二過了一會就馬上給雅間端上了滿滿一大桌的好酒好菜。就在其他幾人開始大快朵頤的時候，秦羽銘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雅間下了樓，然後從後門離開了“春興樓”，然後繞了一段距離，輕聲走到了對麵陰暗的小巷後麵。或許是腰部的傷還沒完全痊愈，或許是受到上午喝的藥中止痛成分的影響，又或許是太聚精會神於小巷內的跟蹤者，此時他卻是沒有發現在遠處有個身影就在他離開“春興樓”時就一直在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