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可能性
二人在大堂一邊喝酒一邊閑聊，盧明誠因為有心事，所以一直在一爵接著一爵地喝著，所以很快就醉倒，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著了。替他蓋上了被子，秦羽銘就自己坐著慢慢喝著酒。看著躺在地板上睡著的盧明誠，那個一直在他心底深處的問題又冒了出來——這一切到底是虛擬還是現實。
他回想著自己到這個世界之後遇到的所有人，無論是他們的語言、表情，都能讓他感覺到那種人類真實的情感，而且他能感覺到這些人和他一樣，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情，在他們的心裏，他們也相信自己就是真正的人。
那這裏到底是虛擬世界還是真實的世界？如果這裏隻是虛擬世界，那所有這些人就應該全都是AI。可是他在現代世界作為一個頂尖的物理學家，對於世界上所有的頂尖科技也都有所了解。他十分清楚，就算是現代最頂尖的科技，也根本無法做出如此真實的AI，而且還是數量如此多的AI。要做到讓他們擁有和真實人類一樣的思想，再加上模擬整個如同現實世界一般真實的虛擬世界，這其中所需要的計算量，就算是將全世界所有的量子電腦、超級電腦和所有的普通電腦全部用上也無法達到其萬一。
而如果這是真實的世界，難道自己來到了平行世界？雖然他也在一直進行著量子物理學的研究，但是平行世界也隻是科學界的一種可能性假設而已，並沒有被完全論證。更不可能憑借現代的科技水平，將人送到平行世界。
這是他能得出唯一的兩種可能性判斷，但是以上兩種結果，以普通人的思維來判斷，都隻能得出否定的答案。可是他作為一個科學家，大膽假設是他一直以來在科學論證和研究中秉承的原則。他能想到的假設有以下幾個：
第一種可能性，歐斯財團掌握著遠遠超過現代世界的科技力量，用這種科技力量創造了這個虛擬世界。
第二種可能性，歐斯財團掌握的科技力量可以將人的大腦電流，也就是他們說的“靈子”，或者人們俗稱的靈魂，送至平行世界。可如果是這種情況，歐斯為什麽要對他隱瞞真相，而是告訴他將他的靈子傳送進虛擬世界。
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暫時就隻能得出這兩種結論了，但無論是哪個結論，都撇不開歐斯財團，看來一切的關鍵都在這個歐斯財團上。
可是正在這時，他忽然隱隱約約好像感覺到仿佛還有什麽東西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若隱若現，可是他就是無法抓住。
這時，突然外麵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陣雞鳴之聲，打斷了秦羽銘的思緒。他轉頭望向大門方向，看到已經隱隱有一絲絲光亮透過大門門板的縫隙，傳入大堂之中。
方二起床後將店內收拾幹淨，可是當他打開店門之後就呆住了，大門口已經圍滿了一大群人，都是旁邊各家商戶的掌櫃，秦羽銘和盧明誠看到這麽多人圍在店門口也走到了門外。
隻見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出人群，朝著秦羽銘深施一禮道：“小老兒是旁邊布行的掌櫃，今天一早，大家都聽說青魚幫已經被公子所滅，大家對公子都是感激萬分。”然後他指著旁邊的一堆東西，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各家商戶對公子表示感謝的禮物，望公子一定要收下。”
“望公子一定要收下！”所有的人都一齊向著秦羽銘深施一禮。
“既然大家如此盛情，那小子也就不客氣了，多謝各位的好意。”秦羽銘也朝著他們還了一禮。眾人散去之後，眾人將東西搬進了大堂一看，都是各家店裏的送來的禮物，有上好的布帛、絲綢、美酒、各種吃食、刀劍、工藝品等等，琳琅滿目，店裏的眾人都看呆了。
“這些都是給我們的嗎？”豹子和元子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那一堆吃食。
“嗯，這些我們就收下了，其他的東西先麻煩各位搬到庫房裏，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再還給各商家吧。”秦羽銘衝著方二等人說道。
店裏的人一起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庫房，然後方二就帶著秦羽銘等人去宛城逛街了。聽說宛城一直是冶鐵中心，所以秦羽銘對於宛城的冶鐵業一直很好奇。方二就直接帶著他們到了宛城西南角的冶鐵作坊集中區，秦羽銘去各家冶鐵作坊逛了逛。青魚幫覆滅的事情也已經傳到了這裏，所以各鐵匠鋪都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不過這裏雖然是冶鐵中心，集中了很多的冶鐵作坊，但是真正技術好的工匠都已經被召入了鹹陽的兵器營和匠作府，剩下的人都隻是普通的鐵匠。秦羽銘知道在原本的曆史上，宛城是秦朝時期的冶鐵中心，還想在這裏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高超的鐵匠或者冶鐵技術。可是他們在這裏逛了許久之後也沒有發現什麽有趣的東西，也覺得有些失望，幾人也就回去了。
一路上遇到的商家因為聽到了青魚幫被他們剿滅的事情，再加上秦羽銘臉上的麵具辨識度很高，所以大家對他們都十分熱情，一路都有商家的掌櫃來和幾人熱情地打招呼。當幾人回到財錦樓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的時候。
一進門，就看到了大堂裏又多了一大堆的禮物，這肯定是後來聽到青魚幫覆滅新聞的商家送過來的，秦羽銘不由得苦笑搖頭。這時一個官吏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向秦羽銘等人行禮道：“在下是城守府的長史，今日特奉了縣令大人的命令，在此等候秦公子，請秦公子等人前往城守府赴宴。”
因為盧明誠想在財錦樓和嚴曉涵多呆一會，所以拒絕了去城守府赴宴。而豹子和元子二人對於去城守府應酬也沒什麽興趣，對於他們，那各家商戶送來的吃食反而更吸引他們，而且財錦樓也已經準備了一大堆美食來款待幾人，所以最後隻有秦羽銘一個人跟著城守府的長史到了城守府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