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紈絝(上)
此時,四個年輕人正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其中一個年輕人戴著一個遮住上半張臉的白色麵具。隨著多年的戰亂,有許多臉上受傷留疤的人也會戴個麵具遮住臉上的傷疤,所以這也不會讓周圍的人覺得有多奇怪。
盧四海昨天已經給幾人簡單地介紹了鹹陽城大致的情況。鹹陽城一共分成四個大區,這南北坊市是鹹陽城兩大商業,坊市內基本都是各種各樣的商業店鋪,這北坊市主要是以民生商品為主,而南坊市則是以各種珍稀商品為主。西區是鹹陽宮和各大世家和達官顯貴的住宅所在,所以西區也占了鹹陽城的一大半麵積。而東區則是鹹陽城平民的居住區。
幾人走在北坊市的街道上閑逛,看著這鹹陽城的各色風物,路上人來人往,周圍的小店賣著各種各樣的商品,有小吃、米糧、家具、藥材、布匹、酒……基本隻要是這個時代人們日常生活需要的東西,幾乎都可以在北坊市的商店裏找到,秦羽銘還看到有幾個士人模樣的人從文房鋪從抱著一疊白紙出來。秦羽銘覺得這仿佛又回到了現代的集市一般。
幾人邊走邊看,轉眼已經日近黃昏,幾人都發現自己有些餓了。
“走吧,找個酒樓吃飯,我請客。”秦羽銘說道,他也想品嚐一下這時代地道的鹹陽美食。
當幾人走到一幢三層樓房前,盧明誠停下了腳步,指著這座樓說道:“到了,盧四海說這泰福樓可是北坊市最有名的酒樓。聽說這裏的羊雜湯和烤羊腿最是好吃了。”
幾人進店,見店裏雖然不是裝修得金碧輝煌,卻也是古樸大方。盧明誠衝著小二喊道:“小二,給我們個雅間。”店裏的小二見有客人入店,忙招呼領幾人上了二樓最外麵的一間包房,邊走邊說道,幾位客官運氣真好,剛好這還剩最後一間包房。
幾人在坐墊上落座之後,小二笑著詢問道:“幾位客官想吃點什麽?”
“來四條你們店最出名的烤羊腿,四碗羊雜湯,還有兩壇上好的甜酒。”
“好嘞!幾位客官慢坐,馬上就給您上來。”夥計忙下去安排上菜。
“羽銘啊,盧四海說這裏的烤羊腿和甜酒可是一絕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嚐嚐。”
元子一聽到又烤羊腿,不自覺地又流下了口水,豹子也是滿眼的期待之色。正當幾人在等待美食上桌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之聲,然後就傳來剛才那個小二為難的聲音:“公子,實在是真的沒有包間了。請您莫為難小子,如果您真的要用餐的隻能麻煩您坐在大堂了。”
“本公子說要雅座,就要雅座!”一個有些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然後門突然就被人拉開了,隻見一個大概十三四歲,長相清秀白淨,身材瘦小,身穿深紅色華服的公子模樣的少年人出現在了門口。後麵還站著兩個家仆模樣的人,雖然他們都穿著普通下人的服飾,但是卻讓秦羽銘覺得他們的身上有一股彪悍之氣,而且在腰間都插著一把長劍。
那公子指著包間裏的幾人對小二頤指氣使地說道:“你看他們都還沒開始吃呢,你和他們說一下,讓他們坐到大堂去!”
“公子,小子身為店家,怎麽好將已落座的人請到大堂去。這若是傳了出去,對小店的名聲有礙啊。”小二繼續為難地說道,然後隻見小二眼珠一轉,說道:“要不您自己和這幾位客官商量下,如果他們自願把包廂讓出來那就好辦。”
“喂!你們幾個,這間雅座本……”他稍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本公子看上了,趕快給本公子讓出來!”那個公子模樣的人繼續頤指氣使地朝著秦羽銘他們用命令的口吻說著。
“這位公子,凡事得講個先來後到,這個包間是我們先來的,如果你要我們讓出來,也該客氣點吧。”秦羽銘淡淡地說道,自己本來不想惹麻煩,可是沒料到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不管是誰先誰後,本公子說想要這間包廂你們就得讓出來!”
“若是我們不讓呢?”盧明誠也對這個公子表現出來的紈絝模樣看不順眼,自己在盧氏縣可是第一紈絝。可是剛到鹹陽城,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比自己還紈絝的。在稍一愣神之後,也反應了過來,出言怒聲說道。
“哼哼,如果不肯讓出包間,那就別怪本公子不留情麵了!”那年輕公子發出了最後的威脅。
“你要如何不留情麵呀?”這時,秦羽銘才轉過頭認真看了一下這年輕公子,這公子看著長得白淨清秀,但是這公子卻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眼睛,在秦羽銘直視的時候下意識的躲閃著他的目光。
“你們兩個還站著幹嘛,給本公子將這幾個人趕出去!”年輕公子霸道的向身後的兩名家仆下了命令。
兩名家仆模樣的人見公子下了命令,互相看了看,無奈地走進包間,就準備拔出劍來準備威脅幾人。說時遲那時快,秦羽銘飛快蹲起,用力朝一人的膝蓋狠狠地踹去,那人一不注意,狠狠地撲倒在幾案上,那倒下的衝擊力將幾案的腿都壓斷了。然後就在一瞬間,秦羽銘還沒等另一人拔出劍,就又一腳踹到了那人拔劍的手上,將拔出一半的劍又踹回了劍鞘之中。在那人愣神之際,已經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匕首,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之上。
秦羽銘通過這段時間每天與村裏的守衛隊一起晨練和對練,又天天和秦舞陽苦練劍術練出的速度,加上自己對於格鬥和人體結構知識的了解,再利用這個包間矮小,對方拔劍速度慢的劣勢,在瞬間就幹倒了兩人。眾人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此時,那個剛開始被放到的家仆正想起身,豹子和盧明誠兩人在短暫的愣神後立刻反應了過來,衝上去將他壓在了幾案上,加上秦羽銘那一腳踹得不輕,一下沒有恢複,也無法起身。
“元子,這個家夥交給你了,按住他。”秦羽銘將被他製住的家仆扔給了上前來的元子,元子用自己那強壯的雙臂狠狠架住了那個家仆。秦羽銘收起了匕首,將兩人身上的劍拔了出來,扔到了角落裏。而此時那個年輕公子已經是兩眼呆滯,不可思議地看著被製服的兩人,然後又看著秦羽銘正一邊微笑著一邊向自己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