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新生意
放下心事的盧承開始變得輕鬆起來，閑聊一陣後覺得有些口渴，於是端起碗喝了一口水。
就在這時他聽到秦羽銘湊到他耳邊說道：“在下還有一樁生意，不知道盧伯伯可感興趣？”
噗！一口水還沒吞下就被盧承給噴了出來，差點噴到秦羽銘臉上，幸好他躲閃得快，盧承尷尬地擦了擦嘴。“賢侄說的可是真的？”他覺得這小子實在是有點妖孽，每次前來都能給他帶來驚喜。
“當然，小侄可不敢騙盧伯伯。”
在秦羽銘的帶領下，盧承跟著他到了村口的田邊，正好看到有村民正在牽著一頭牛拉著犁在耕地。自從上次盧氏一次性拉了十頭耕牛送到村裏，現在村子裏的村民耕地已經開始用上了耕牛。“盧伯伯覺得我們村裏的鄉親耕地如何？”
“嗯，老夫觀你們村裏耕地比之其他農人要快許多。上次老夫還未覺察到，但今日看村裏同是用耕牛拉犁，卻比我盧氏的要快上好多倍。”
“不瞞盧伯伯，這正是因為我們用了這新式的曲轅犁。”秦羽銘指著耕牛之後的犁說道。
盧承一聽，也不顧田裏的泥汙，直接提起衣服下擺就跑到了那曲轅犁的旁邊，仔細地觀察起來。上次就注意到了這個犁有些不同於普通的犁，可是當時沒有仔細看，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這區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可是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可是在他的心裏已經是越來越興奮——能將耕地速度提高好幾倍的犁，這就意味著農人能開墾更多的荒地、耕更多的田。在這個勞動力低下的時代，這不光能給盧氏帶來大量的利益，也是一件有利於百姓的功德。秦羽銘此時也走到了他的身後。
“賢侄，你是說這個曲轅犁就能讓耕地速度提高這麽多？”
“正是，盧伯伯可有興趣將此犁賣到武國各地？”
“有！有！我盧氏出五千兩黃金買下此犁。”盧承腦袋一熱就脫口而出。
這段時間，經過幾次的接觸，秦羽銘感覺這個盧承是一個好官，他關心治下百姓的疾苦，也確實想為百姓們做些實事，讓百姓過的更好。秦羽銘本來也就沒打算拿這犁來賺錢，所以如果將曲轅犁交給他的話肯定價格不會賣的太高，應該可以最快地在百姓中普及開來。
“這倒不用，小侄將曲轅犁的圖紙贈予盧伯伯。”
“此乃賢侄之物，若要老夫白拿為自己牟利，這樣的事我盧承還做不出來。這樣吧，你將圖紙交予老夫，我盧氏有許多好工匠可以打造這曲轅犁，所有利潤我盧氏與你五五分如何。”這個時代的士人大多都重信義，特別是這種關係要好的人之間，對於他人的獨有秘方或者發明之類的東西是根本做不出據為己有的行為。
“盧伯伯，這樣小侄就太過意不去了。”
“休要客氣，你弄出了這麽一個有利於百姓的東西，老夫可要替天下百姓謝過賢侄。”盧承向秦羽銘躬身行了一禮。
秦羽銘忙拉住他，“伯伯無需如此，這曲轅犁原本小侄隻是為了讓新明村的百姓能更有效地耕地才弄出來的，現在能用它為天下百姓做些事也是應當的。”秦羽銘謙虛道：“那這樣吧，我與盧氏三七分如何？”
“四六，休要再說。”盧承退了一步。
見盧承已經扳起了臉，那表情不似作偽，秦羽銘隻得答應道：“那小侄就不和盧伯伯客氣了，就照盧伯伯所說吧。”
“哈哈哈，這才對嘛。”盧承開心得哈哈大笑。
兩人又回屋簽了契約，雖然現在兩人關係很好，但盧承明白畢竟這個生意是秦羽銘與整個盧氏合作，若自己還在世那什麽都好說；如果有個萬一自己不在了，盧氏那邊不認這個帳就不好了。於是現在盧承已經很習慣了約定合作之後簽訂契約，於是又是雙方簽訂契約，一臉喜色接過曲轅犁的結構圖紙，就立刻上馬回府。
送走了盧承，秦羽銘立刻找到了李叔和王叔。
“李叔，你安排護衛隊的鄉親們多上點心，晚上造紙作坊那邊要加強巡邏，一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馬上敲響梆子發警報。王叔，造紙作坊那邊你多上點心，最近要看緊點。”
“羽銘，出啥事了？”二人聽他這麽多，變得緊張起來。
“也沒什麽，隻是最近紙張賣的太好了，我擔心有些人會惦記上我們的造紙術。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二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現在村子的變化，都是因為有了造紙作坊，如果造紙作坊出了什麽事，那還了得，二人頓時眉頭緊鎖。
“也不用這麽嚴肅，白天村子裏都是人，應該出不了什麽事，白天村口放哨的鄉親就先不要帶兵器，隻拿著棍棒就行。晚上安排兩個小隊加強巡夜。”秦羽銘想著這些人既然行事齷齪，也不敢大白天的就過來。就算來了，馬上召集村民拿出兵器也來得及。而在晚上趁夜色掩護進村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如果他們要來的話，肯定會在白天先來打探村子的底細，所以不能在白天讓他們發現村子的虛實。
“放心吧，晚上的巡邏某親自盯著。”李叔嚴肅地點了點頭。
“造紙作坊那邊的晚班某也會盯著，絕不會出事。”王叔也是一臉的凝重。
幾人又商量了一會之後，就分頭出去安排了。
轉眼到了冬天，原來冬天隻能窩在屋子裏瑟瑟發抖的村民現在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外衣。之前吃不飽飯，孩子都隻能窩著少動，以免消耗多餘的能量。而現在，在不用上課的日子，孩子們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到處撒歡著。經過這段時間的學院開課，現在村子裏除了孩子，很多村民都已經能認識很多字了，而隨著阿拉伯數字在村子裏的普及，就連很多村民也已經能看懂阿拉伯數字，而且幾個頭腦靈活一點的村民還學會了秦羽銘教的借貸記賬法，所有用料、庫存和進出賬目一目了然。在村子裏也有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用紙進行家庭記賬和寫字。
這些日子裏，教孩子們讀書、巡視造紙作坊、找秦舞陽練劍，每天忙的不亦樂乎。元子和豹子這兩個哼哈二將現在也是形影不離的跟著他，而二子由於每天晚上秦羽銘都會給他開小灶，現在已經能輕鬆運用阿拉伯數字的加減乘除，所以就安排他負責倉庫的管理和賬目的記錄。而開墾荒地的工作也是進行得非常順利，之前一個月的時間裏，村子開墾的荒地已經抵得上之前一年的量了，一切都仿佛在井井有條地順利進行著。看著村民們臉上的笑容，之前隨著盧承的警告帶來的緊張感也慢慢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