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娛樂圈不相信眼淚

  當AKB48的女孩們再次站上舞台，信心滿滿地等待幕布拉開。可就在她們與觀眾接觸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女孩都驚呆了。和剛剛擁擠的觀眾席相比，現在的觀眾席未免也太空曠了吧？哪怕大家的數學再不好也知道此時觀眾席上的人數恐怕是個位數吧？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女孩們有些愣神，但是隨著熟悉的伴奏開始響起，女孩們機械地隨著肌肉記憶開始起舞。


  “停！你們這是表演麽？”雖然林俊秀沒有留在觀眾區，但是他卻在外麵透過監視器觀看著AKB48的表演。


  果不其然，在知道自己的真實人氣之後，女孩們的信心徹底崩潰了。看著這幾乎可以說是“群魔亂舞”的表演，林俊秀忍不住叫停了表演。在林俊秀的要求下，整個場館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僅有的7名觀眾正一臉詫異地看著林俊秀滿臉怒氣地衝上舞台。


  “記得你們通過甄選的第一天，我和你們說過的那些話麽？娛樂圈從來就不是一個溫柔待你的地方，隻有那些擁有實力的強者才能在這裏贏得尊重。你們還記得你們的身份麽？你們是偶像，你們要用你們的歌聲和表演來服務那些觀眾！你們現在這個表情！這個唱功！這個舞技！到底是誰教導你們的？因為你們發現你們的人氣其實不高，所以你連你們最後的幾個觀眾都不珍惜麽？”


  林俊秀的憤怒源自林俊秀的自身培訓，雖然林俊秀的靈魂沒有經曆過在傑尼斯事務所的培訓，但是這副身體的記憶裏卻有。在傑尼斯的表演舞台上，除非表演者已經不能站起來了，否則表演就必須進行下去了。要知道有不少傑尼斯愛豆在還沒出道的時候聽聞家裏有人過世的消息後，還要擦幹眼淚將剩下的演出表演完才能回家奔喪。


  對於愛豆本人來說，這是非常殘酷和不人道的；可是對於觀眾來說，這是對他們的最基本尊重。你是一個表演者，那麽你的工作就是將你的表演完美地呈現給觀眾。至於你在表演者身份之後的一切，那都必須排在表演這件事之後。而傑尼·喜多川的名言就是“TheShoGoOn”，演出必須進行下去！


  “對不起！”在高橋南的帶領下，AKB48的成員們向林俊秀道歉道。


  “你不應該向我道歉，而應該為你們剛剛那拙劣的表演向這些觀眾道歉！”林俊秀指著觀眾席說道，“他們是花了真金白銀進來看你們的表演，而你們是怎麽對待他們的呢？”


  “對不起！”這次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林俊秀的話，向在場的觀眾鞠躬致歉道。“因為我們的任性和不成熟，讓各位看到了剛剛的演出實在是太抱歉了！希望大家能夠給我們AKB48一個重新表演的機會，我們一定會拿出我們最好的狀態給各位奉上一場完美的表演。”


  原本這些觀眾或許是基於這樣或那樣的理由進來瞎逛的，畢竟AKB48此時的公演舞台門票又不算多貴。但是看到剛剛的訓斥和道歉之後，他們似乎對這群少女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紛紛鼓起掌來。於是演出又恢複了，表演區和觀眾區的燈光逐漸暗了下來，而幕布也重新拉了起來。


  趁著AKB48重新表演的時候，林俊秀到了辦公區，找到設計部門讓他們立刻製作七張空白邀請函。在表演結束之後，林俊秀將這七張邀請函交給了這僅有的七位觀眾並特意將他們的名字手寫填上。


  林俊秀說道：“非常感謝各位能夠支持AKB48，這是這群女孩的夢想。我們也不知道這份夢想能堅持多久，所以想和你們達成一個約定。希望十年後，你們能參加她們的十周年紀念演唱會。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十周年演唱會上再邀請你們參加她們的二十周年演唱會。”


  林俊秀的約定聽上去有些可笑，要知道在日本的娛樂圈，偶像可是快消品。大部分的偶像熬不過一年，能堅持到三年就算非常成功的偶像了，而堅持五個年頭的偶像就基本是鳳毛麟角了。而相對於男偶像而言，女偶像更是來去匆匆。即便是早安少女這樣的組合，人家也是采取換人不換團的方式來保持組合的新鮮度。但饒是如此，早安少女的人氣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因此對於AKB48來說，就算堅持到了第十年，那麽這些成員還有幾個會留在這裏呢？而且連林俊秀也清楚，等到AKB48開始走紅的時候，還能堅持在小劇場裏表演的成員估計都是新人和邊緣成員了。因此算起來，林俊秀的這張邀請函可真的是沒有太大的意義呢。


  在首次售票公演隻有七人的境況下，AKB48的公演還是不慍不火地持續著。成員們的工作也變得相對固定起來，白天就是在藝能學院接受培訓和文化課補習，晚上就是兩場舞台表演。由於成員中也有未成年人，因此晚上八點之後的表演就要將她們排除掉。而到了十一點就是演出結束，剩下的成員被專車送回藝能學院休息。盡管有些枯燥，而且媒體上對於AKB48的報道也不是多看好，但好歹AKB48在東京市內也漸漸有了名氣，一些人來秋葉原的時候也會來這裏看看。


  堂吉訶德八樓除了AKB48劇場之外，還有咖啡屋和周邊店。周邊店是由Vernalossom會社的職員在負責經營，而咖啡屋則是交給那些已經成年的AKB48成員來打工。雖然Vernalossom會社承擔了所有成員的食宿費用以及她們表演時的置裝費用，但是這些成年成員也有自己的生活，故而還是需要一個收入來源，因此林俊秀和秋元康才將咖啡屋這塊交給她們。一方麵讓成員與粉絲多了一個官方的私下交流渠道，另一方麵也給成員們一個收入補貼。


  不過和前世相比，Vernalossom會社對於成員與粉絲之間的關係控製得非常嚴格，完全不許任何不在官方控製下的交流。林俊秀很清楚偶像私下與粉絲交流對偶像及偶像所在組合的傷害，因此林俊秀在根源上就要堵住這個口子。林俊秀不反對粉絲喜歡組合中的某個偶像，也開辟了所謂的粉絲留言簿讓粉絲可以與心儀的偶像交流；但是這不代表某個粉絲與偶像可以有超越其他粉絲的關係。


  雖然AKB48劇場目前的售票情況還是不理想，倒是AKB48咖啡屋在秋葉原地區稍稍有了點小名氣。畢竟大家見識過女仆咖啡屋、執事咖啡屋，這偶像咖啡屋反倒是第一次出現在秋葉原。雖然秋元康的小貓俱樂部將偶像們從雲端打落凡塵，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偶像和自己還是有些距離的。盡管平時也能接觸到一些地下偶像，但是她們哪裏上過東京市的報紙和電視台？

  可是AKB48就不同了，雖然報道她們的版麵不大而且話裏話外都帶著質疑，但人家畢竟是在報紙和電視台裏露過麵的偶像，比起一般的地下偶像就要正規許多了。現在人家在咖啡店裏打工，不少偶像宅們特意來這裏消費。咖啡好不好喝是一回事，重要的是這種感覺。


  在這群仿佛來聖地膜拜的消費者裏，林俊秀發現一個在AKB48官方紀錄片裏經常出現的粉絲。雖然他的名字並沒有被自己記住，但是他那個黑框眼鏡造型倒是深深地印在自己腦海裏。說實話，這種鐵杆核心粉一般都會成為粉絲中的傳奇。


  要知道到了後世AKB48爆紅的階段，AKB48的劇場門票也變得越發難抽。雖然不說概率如同中樂透，但難度絲毫不遜傑尼斯的迷妹抽自己愛豆的難度。但是這位仁兄還是能保證每周三次到四次中簽率，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粉絲等級已經是內部最高。畢竟按照AKB48粉絲等級的設定，越高等級有相對較高的中簽機會。


  而除了幾乎場場不落的到場率之外，他的點評在粉絲當中也非常有影響力。甚至有些媒體幹脆就直接引用的他評價作為某場AKB48公演的評價，而且還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可。


  除了咖啡屋之外，周邊店的人潮也讓林俊秀滿意。要知道在堂吉訶德八樓這三個設施裏，劇場是鐵定賠錢的，而且幾乎是公演的次數愈多就虧錢的額度越大；而咖啡屋則隻能說是勉強盈利，雖然日本人比國內消費者要熱衷咖啡一些，但是大部分日本人還是會選擇星巴克這樣的咖啡店，而秋葉原這邊的咖啡店更多還是宅男宅女在支撐銷量；剩下真正賺錢的大頭就是周邊店。


  實際上這日本的演唱會運營策略差不多，日本的演唱會門票不貴，基本能保證成本就可以了。至於場館的規模，那就看能動員人數的多寡了。而真正讓經紀公司和唱片公司賺錢的地方就是所謂的場販，以及和舉辦地當地商家聯合推出的聯名周邊。而AKB48周邊店裏除了常見的應援扇、應援毛巾等周邊外，還有與文具、小家居用品等部門廠商聯合推出的聯名款。其中最能反映銷量的就莫過於所謂的“生寫真”了。


  生寫真又被稱為“生寫”，和普通的寫真照相比，生寫拍攝的一般不是精心化妝和造型之後的愛豆。生寫攝影師一般遊走於舞台後台或觀眾席，偶爾也會到藝能學院那邊，他們的職責就是抓拍愛豆們生活裏最真實的一麵。而那種精心造型和化妝之後的照片則被稱為公式照，雖然在周邊店也有販售，但是受歡迎程度卻比不上生寫真。


  如果生寫真再配合上日本人最愛的“限定”營銷，那玩出的花樣就更多了。比如，隻限當月發售的所謂“月別生寫”；隻限某家點專屬發售的“店特生寫”；然後就是隨CD、DVD、BD發售的限定款等等。對了，還有所謂扭蛋和抽卡。扭蛋就是讓粉絲自己投幣隨機去開偶像的生寫，其中會有那麽幾張平時看不到的生寫，但大部分還是比較普通的生寫。至於抽卡，想必玩過卡牌類遊戲的人都體驗過抽卡時的恐怖吧？運氣好，一組套裝生寫裏就有那唯一的最特別生寫；運氣比好，開一百組生寫套裝出來的都是大街上遍地可見的那種普通生寫。


  當然，劇院也不能放在那隻虧錢，重要想辦法少虧點才行。偶像宅們喜歡地下偶像的主要一點還是能和自己喜歡的愛豆近距離接觸。畢竟你想和早安少女的成員合影，那可是要看機會的；但是要和地下偶像合影，基本隻要買了她們的演出門票就可以了。雖然AKB48此時本質上也是地下偶像，但是林俊秀還是想和一般的地下偶像拉出一定的區分度，同時也是為了賺點錢，於是他想到了一個非常聰明的辦法。


  但凡是購買了演出門票的粉絲，都可以在演出之後隨機和一名成員合影；當然，他也可以花錢購買抽簽資格，但如果想想要指名，那費用就要高一些了。按照林俊秀給出的官方說明，如何是抽簽合影，那費用就是所有參與這次演出的成員平分；而如果是指名合影的話，比抽簽多出來的那部分指名費就屬於被指名的愛豆了。不過為了壓縮合影時間，指名費會隨著偶像的名氣上漲而上漲，同時還限製了每人每次的最高指名次數。


  在林俊秀的查漏補缺之下，雖然AKB48出道才僅僅一個月，但是在東京都的地下偶像中已經是頂點一般的存在了。而且和一些二三流公司的主流偶像比起來，AKB48的名氣也沒有差到哪裏去。現在AKB48還沒有起來的重要問題就是沒有發行單曲，畢竟日本的偶像文化圈對於單曲這個東西還是很看重的。


  而對於AKB48首支單曲作品，秋元康已經拿出了那首《櫻花的花瓣們》。這個編曲雖然沒有2008版那麽抓耳朵，但也不失為一首優秀的偶像歌曲。由此可見，秋元康其實對這支組合還是非常上心的，但是最後還是以地下單曲的形式發行估計還是當時的公司資源受限。而這一次，林俊秀卻不僅要讓這支單曲進入正規發行渠道，而且還要打造一首金曲。因此林俊秀將2008版的編曲做了出來，重新交給秋元康團隊，希望他們按照這個來製作。


  “林君，沒想到曲子在你的編曲之下變得更加好聽了呢。”秋元康看完新編曲之後，就喜滋滋地來找林俊秀了。“看來林君對於這張唱片也有所期待，不知道有什麽宣傳計劃呢？”


  “秋元桑這方麵的經驗可比我豐富多了，我這邊就稍微提幾點吧。”林俊秀笑道。


  林俊秀首先想到的是不能再讓AKB48的唱片放到索尼音樂娛樂旗下的DefSTARRecords發行，這個廠牌基本都是針對索尼旗下不走紅的偶像，算是用來做試驗品的廠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