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手足相殘
寧謙的麵色冰冷,似是千年不曾融化的寒冰,使得身邊的憨瓜都覺得周身被一股冷氣籠罩。
“帶上人,去寧波濤的別墅把他們父子兩個都做掉!”
寧謙的話聲透著寒意,眼眸中滿是堅決。
仿佛他口中所提及的寧波濤和寧寒父子兩人與他沒有半點的血緣關係,猶如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甚至是兩隻螻蟻。
憨瓜聽到這個命令,隻覺得後脊梁骨處一股冷汗,心中一寒,不過他不敢違背寧謙的命令,應了下來。
寧謙繼續說道:“記得把這件事情的嫌疑扣在彭秋來的頭上!”
他想來,在這個時間段,寧波濤和寧寒父子兩個遇害,以寧萬豪的判斷不能不懷疑到他的身上,而嫁禍到彭秋來的頭上,不但洗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嫌疑,而且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寧謙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徑直走到了車裏,獨自一人駕駛著車揚長而去。
寧波濤和寧寒父子兩個被禁足在別墅中已有些時日,不準外人探訪,更不準與外界有任何的聯絡。
他們兩人仿佛與世隔絕了一樣,不知道這些日子裏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最初的時候,他們父子兩個嚐試過從窗戶逃出去,可是窗戶才剛剛打開,那兩個把守在門口的保鏢就立即出現在了眼前,阻攔住了他們。
好似他們所有一切的舉動都在這兩個保鏢的視線之內,屢屢嚐試過後,沒有任何的結果,寧波濤和寧寒父子二人隻好作罷,乖乖地待在別墅之中。
午後,受到寧萬豪指派的兩個保鏢簡單的用過了午飯之後,暖陽照在兩人的身上。
困意上腦,兩人不由自主地連連地打著哈欠,注意力也大不如平時。
別墅一旁的草叢之中,齊腰一般高的草發出簌簌的聲響,三個男人藏身在草叢之中,其中一人便是憨瓜。
憨瓜用手指了指那兩個站在別墅門口打著哈欠的保鏢,有意的壓低了聲音,吩咐著身旁的其餘兩人。
“這棟別墅裏隻有這兩個保鏢,隻要把這兩個家夥解決掉,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兩個男人一同點了點頭,沒有發聲。
隻見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向著別墅門口處的兩個保鏢呈包圍的態勢而去。
兩人躡手躡腳,好似鬼魅一樣,腳踩在地上沒有任何的聲響,甚至聽不到他們兩人的呼吸聲。
這兩人距離兩個保鏢越來越近,而後手摸向了腰後,從腰間掏出了兩把小刀。
小刀的鋒刃之處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寒光,他們兩人愈發的向著門口的兩個保鏢逼近。
那兩個保鏢根本沒有絲毫的察覺。
忽然之間,兩個手持著小刀的男人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兩人的動作整齊劃一,似是經受過相同的訓練一樣,兩人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捂住了兩個保鏢的嘴巴。
緊接著,瞬間,他們手中的小刀橫劃過兩個保鏢的喉嚨。
噗嗤!
鮮紅色的血液從脖頸之上的刀口處噴濺而出。
兩個男人將兩個保鏢的屍體掩藏在了一旁的草叢之內,而後目光齊齊地看向仍隱藏在草叢之後的憨瓜的方向。
憨瓜站起身徑直向著別墅裏走去。
砰!
他一腳踹開了別墅的門。
門被蠻力破開的聲響使得無聊在別墅客廳之中的寧波濤和寧寒父子兩個目光驚慌地向著聲響所發出的位置看去。
寧波濤和寧寒父子兩個見得憨瓜帶著兩個身上帶著血腥氣味的男人闖了進來,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好似將要從喉嚨之中跳出來。
兩人皆是麵色蒼白,瞳孔之中閃爍著驚恐的光。
“憨瓜,你這是做什麽?”
寧波濤自然是認得跟隨在寧謙身邊的憨瓜的,他站起身,厲聲質問道。
憨瓜冷聲說道:“我家公子讓我來取了你們父子兩個的命!”
寧波濤和寧寒兩人聽得此話,齊齊的睜大了雙眼,仿佛沒有眼眶一樣,那眼珠極力的向外凸著,好似要脫落出來。
“你說……寧謙要殺了我?我可是他大伯啊!”
寧波濤不可置信的說道。
他絕不願相信史書上所記載的手足相殘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寧寒的額頭上的冷汗如同傾盆大雨一樣劈裏啪啦的向下落著。
他隨聲附和著寧波濤的話:“寧謙那家夥不會這麽狠心的!”
“嗬嗬!”
憨瓜隻是嘴角一勾,麵容上浮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冷笑了一聲說:“這是你們寧家自己的事情,而我也是奉命行事!我奉勸二位不要試圖做無謂的掙紮,那樣會死的很痛苦!”
寧波濤手指著憨瓜,慌張的說道:“我要去見我爸,去把寧謙做的混賬事都告訴他!”
“你還是到下麵去告訴他吧!”
憨瓜清冷的說了一聲,然後便對著身旁的另外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男人點頭會意,動作齊整地從腰後再次掏出小刀向著寧波濤和寧寒父子兩個走去。
寧波濤和寧寒父子兩人見得這兩個手持著小刀的男人越走越近,離他們兩人不足數米,他們父子兩人的身子抖如篩糠一樣。
“我就不信寧謙那家夥敢有這麽大的膽子!”
寧寒怒氣衝衝地說道,而後便試圖從那兩個手持小刀的男子身旁走出別墅去。
隻是他剛剛走到那兩個男人的麵前,一道寒光在他的眼前瞬間閃過,他隻感覺脖頸之間輕微的疼痛,隨後肌膚之上便裂開了一道口子,如同泉湧一樣的鮮血從那傷口之中噴湧而出。
他極力的用雙手捂住那道傷口,妄想著可以止住噴濺而出的鮮血,可一切都是徒然。
他眼前的景象愈發的模糊,天旋地轉起來,繼而兩眼一黑,身子直挺挺的向後一仰。
“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氣息漸漸微弱。
寧波濤惶恐的跑到了寧寒的身旁,癱坐在地上,將寧寒還未涼透的身體摟在懷中,哀嚎道:“我的兒子……你放心!爸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冷漠的站在一旁的憨瓜聞得此話,臉上戲謔的笑容更濃,眉眼之中盡顯輕蔑之色。
就在寧波濤還沉浸在喪子的傷痛之中,一把小刀直直地從他的後心之處刺入,刺破心髒,藥食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