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糾纏,恩怨,仇恨
“你是存心跟我作對?”那林陰森的瞪著顧惜,那種野獸撕碎獵物一般的眼神充滿侵略性,顧惜微微蹙眉,所以她說她不喜歡這樣的眼神,惡心,就像掉進了蛇窟,全身冷汗涔涔,可是卻奇異的激起顧美人埋葬在身體深處的傲氣。
挺胸走到那林麵前,高昂著自己的小臉,“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顧惜。”那林的音色隱忍到極致。隨時可能爆發,禦司嗤笑一聲,邪肆又霸氣的走上前,無謂那林狠毒的目光,將顧惜推到背後,“姑娘,你要殺我是你的事情,挑釁他不是你的工作。”
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那林,禦司說得極帶喜感。
顧惜聞言噗嗤一聲笑了,湊近鬱芯緩緩到,“他人不錯。”
“你不是來殺他的嗎?”鬱芯反問,這人也太奇怪了,對自己要殺的人還誇誇其談,說得繪聲繪色的,顧惜眉眼一挑,“鬱美人,沒有規定殺人不能欣賞要被自己的殺的人啊!你男人挺有氣魄的。”
“顧惜,我怎麽就覺得你是來鬧場的?”禦司微微轉頭,不滿的看著顧惜,顧惜聳了聳肩,站在鬱芯身邊,她本來就是鬧場的,不然以為來幹嘛?喝咖啡,她可不喜歡日本,若不是寶貝找上她,真不想來。
顧惜妖嬈一笑,似笑非笑的睨著禦司身後的那林,“禦大少,我覺得你有必要先清場,垃圾多了,空氣不好。”
禦司一愣,隨即挑釁的轉過頭,微闔的眸盯著那林,“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拿到的請柬,不過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進來真是```可恥。”
那林在眾人麵前展現出來的已經不是一般的定力範圍,至少大家都覺得這個人的抗羞辱能力真是太強悍了。
鬱淩走向水木一郎,覆在水木一郎耳邊,“水木管家,你先將水木家的人遣散下去,我想這裏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我不想水木家卷入其中知道嗎?這裏的事情除了他們,沒人能參入其中,所以水木家先撤。”
水木一郎點頭,“那小少爺你。”
“我哥哥姐姐都在這裏,我自是也在這裏,我不回去,水木家的一個人也不準出來。”
“可是,小少爺```”水木管家聞言鬱淩的話大驚失色,正要說點什麽,鬱淩抬手製止了,柔和的目光請求的看著水木一郎。
“我想我能做我該做的事情,水木管家,拜托你了。”
水木一郎心底一沉,轉身帶著人離開,那林斜眼一瞄,嘴角露出譏誚的笑,“這樣就逃了?”
“那可不是逃,狗咬你一口你還反咬回去嗎?真是與眾不同。”禦司反唇譏誚,冷鷙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兩人認識很多年,七年前那林被他打退滾出美國後兩人就不曾見過麵,沒想到他卻在俄羅斯養精蓄銳,蓄勢待發,難得那林這麽好的免疫力,比小強還小強。心底不甚佩服。
“那林,七年前那塊骨頭,找什麽代替的?”
“托你福,是根不錯的納米骨頭。”
那林眼底瞬間迸發的陰狠,讓台上的鄴盛和加藤忘不禁一愣,好強大的殺意。
顧惜聞言來了興致,這場戰爭她聽說過,七年前暗夜兩個梟雄爭霸,一個是那林一個就是眼前的禦司了,實力相當,出至一個師傅,比的是機智手段,拚的是身家性命,在那場同門爭鬥中,禦司勝利了,所以暗夜的暗主一直是禦司。
可是當初也有傳言,暗夜的暗主弑主篡位?
這麽猛,她可是佩服得緊。
如今真有這麽一件事嗎?顧惜忍不住上前,截了截禦司的手臂,“喂,禦大少,七年前,你殺掉你的主上,篡位?還卸下了眼前這家夥的胳膊,所以他才會這麽恨你是吧!”
鬱芯愣在原地,七年前,就是那場離別嗎?
那林委婉一笑,笑意如毒蛇蔓延,讓人不寒而栗,“顧惜你知道得還真多,禦大少說說光輝的過去如何?怎麽弑主的,怎麽篡位的,怎麽親手殺死自己兄弟的,怎麽卸下我手臂的,怎麽將我趕出美國永遠不得入境的,怎麽將我逼到瘋狂對你殺意四起的。”
“這麽丟臉的事情,你自己也能說出來?”顧惜大大咧咧吹一聲口哨,笑得譏誚又陰鬱。
鬱芯上前一步,站在了禦司身邊,禦司側頭,看了看鬱芯,“你很好奇嗎?”
鬱芯點頭,禦司鬆了一口氣,“不怕我身上的血腥?”
“那是他們自己沒本事,跟你有什麽關係?”鬱芯一笑,那笑容就像暖春的陽光,直接照進了禦大少心底最陰霾的那一處,顧惜忍不住一鄂,寶貝這媽咪真是強悍,思維跟別人的不同,禦司心底那處柔軟被挑起,一股暖流流沁心田。
這就是他愛上的女人,隻要是他做的,她就說是對的,哪怕事情本身是錯的,因為是他做的,就算千夫所指,她依然覺得他是對的,這樣的相信不是盲從,是尊重,對自己愛人本身的一種認同。
他禦司一輩子何德何能能與她相伴。
加藤忘動了動鄴盛的手,“你妹這叫盲從嗎?”
鄴盛搖了搖頭,“鬱芯是很有思想的人,與其說盲從,不如說,認同自己男人的狠。”
加藤忘一笑,這樣的感情很堅固吧,無堅可摧。
“那林,我們當初有約在先,我不想就是從提,也不會說什麽後悔卸掉了你一隻手,鬥不過我,那是你自己沒本事。”他敢做就敢承認,黑吃黑的把戲在道上已經算不上什麽稀奇,你有能力機上位,手下服從就是霸氣,就是能力,他能坐上暗夜暗主的位置,憑的是實力,不是耍狠。
那林眼底的恨意變得清冷,就像一條邪惡的巨蛇,纏繞在大廳,給人的感覺黑暗中帶著惡心的錯覺,“禦司,你是憑什麽說得這麽理所當然?老暗主若是不收留你你早就死在大街上了,不知恩圖報,反而妄動殺機瞬間篡位,你的良心呢?”
“你來給我講良心,我覺得就可笑了,那林,暗主救我隻是因為我能賺錢,教我才能隻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我的自尊被踩在地下,誰看?反倒是你,一口一個老暗主的,怎麽不見你拜祭以下,一五十步笑百步嗎?倘若今天坐在暗主這個位置的人是你,你就會不對我趕盡殺絕了,笑話。”
禦司每說一句話,身上的肌肉就緊繃一分,鬱芯不能感同身受他黑暗的童年,卻會寬慰和站在他這邊,鬱芯往禦司麵前一站,抬眸看著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那林,譏誚一笑,那樣的笑容帶著鄙視和不屑,“他敢做還怕你說嗎?你是什麽東西,跑到他麵前來叫板,你是上帝嗎?你說的每句話就是真理?老暗主是誰,誰管他是誰?他有本事坐上今天的位置那是他的實力,你坐不上去眼紅也不是這麽個詆毀法吧,禦司招惹你了,得罪你了,卸你一條手臂怎麽了?有本事怎麽不見你卸下他的,有本事就卸他手臂一條下來看看,沒本事就滾回你老窩去撞南牆,跑到這裏的撒潑,你是女人啊!還是道德家,跑帶日本就為了給他說道理呀,你他媽也太遜了,技不如人不是你的錯,出來炫晃就是你的錯了,將你趕出美國怎麽了,有本事還進不去嗎?美國是他開的嗎?進不去是你沒本事進去,他殺他兄弟關你什麽事了,怎麽他殺一個兄弟比你殺你老婆還讓你痛心啊,你同情心那麽泛濫混什麽黑道呀,別站在一邊說話不腰疼,學著土狗放洋屁,老子們不懂,大聖人,大門在你身後,慢走不送,滾。”
鬱芯指著大門,一竄話說得是夾槍帶棍,一點不留情麵,十分惡毒,這口才聽得那林一愣,顧惜笑眯眯的就差點拍掌叫好了,痕痕這媽咪太剽悍了。
鄴盛和加藤忘眼角狠狠一抽,加藤忘感慨道,“這口才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鄴盛,你們家的人罵人太有特色了。”
鄴盛眉梢一蹙,“我可沒有那麽好的口才,這個是遺傳嗎?我印象裏,我家沒有口才這麽好的人?”鄴盛很努力的回想,意外,確實是意外,他家還真沒有遇到過口才這麽嚇人的```呃,人才。
鬱淩笑眯眯的靠近,“姐的口才一向很好,你們隻是還未了解透徹。”
兩人再次被雷,這樣已經很驚悚了好吧!
看著將自己護在身後挺身上前的鬱芯,禦大少心裏一暖,鬱芯。
那林饒有興趣的一笑,“鬱小姐,你口才真好,和禦大少在一起久了是嗎?口才都被潛移默化了。”伸出自己的手,就要覆上鬱芯的臉,鬱芯大怒,一手拍開了朝自己伸過來指節分明的手。
“老天天生的,滾開。”
禦司更加快速的將鬱芯攬在懷裏,閃身躲過,“別用你的髒手弄髒了她。”
“嘖嘖```禦大少,你什麽時候學會這樣保護一個女人了,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嘛。”那林變態的露出一抹冷笑,禦司看向顧惜,將鬱芯推給她,“麻煩幫我保護兩分鍾。”
顧惜擺了擺手,“沒問題。”
禦司一笑,迎上了那林的目光,“那林,現在隨你想怎麽樣,我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