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舅舅可能要回來了
不過幾秒鍾,所有拿著手槍的人手上的手槍都被繳械的一幹二淨。
而威爾遜的額頭,則被一把小巧的單手手槍給抵住了額頭,那冰涼的觸感,讓威爾遜整個人都僵硬成了一塊冰塊。
“威爾遜先生,我們華國是禁槍的,持槍需要有持槍症,不知道您的這些手下是否有這些證件,……如果沒有的話,恐怕需要 去警察局好好的走一趟了,說起來,威爾遜先生,您這次在華國的失敗,不就敗在你對華國的輕視上麵麽?你將自己當成了萬能的神,隻可惜,我們並不在意你的神性。”手裏拿到手槍的邵瞿,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尤其是那一雙幽邃如深海一般的眼睛,此時雙目泛紅,儼然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之眼。
“邵……邵瞿……我告訴你,我可是威爾遜家族的人,如果你殺了我的話,不僅僅會得來威爾遜家族的報複,還會挑起兩國的紛爭,你將是世界大戰的罪人。”威爾遜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他實在不敢賭,邵瞿這個人是個可怕的瘋子,曾經他差點就射殺了一個小國家的國王。
“威爾遜先生你沒必要用這個威脅我,你該相信我的專業性,畢竟,治病救人我不會,殺人毀屍我是專業的,而且,容我提醒你一句,這裏是華國,你們國家想要得到什麽消息,也是由我來決定的。”
邵瞿勾了勾唇,黑洞洞的槍口猛地從他的額頭滑落到他的大腿,伴隨著一聲槍響,威爾遜猛地跪倒在底,鮮紅的血跡從他的大腿上流淌了下來,大約是避開了動脈,沒有發生噴濺的情況,隻是血流的太快,已經染紅了整張地毯。
邵瞿對著他純良的笑了笑,仿佛剛剛開槍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他瀟灑的舉著槍吹了吹槍口不存在的輕煙,然後蹲下來用槍托拍了拍他的臉,可憐兮兮的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打過你這種小角色了,還不能一槍打死,你該慶幸我的槍法很好,否則這一槍打死人可比打不死人,困難多了。”
不等威爾遜的反應,邵瞿直接將搶往身邊的邱玉娜懷中一扔。
“收拾了這一攤軍火,該回去了。”
邱玉娜接住那把小巧的手槍,恭敬的垂首:“是,長官。”
他剛準備轉身離去,突然,仿佛想起什麽似的又折了回來,從邱玉娜手中又將那把手槍給拿了回來,從桌上抽出兩張濕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番,然後得意洋洋的往門外走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小丫頭的包廂好像是在同學會吧。
“將這裏麵清理幹淨,然後帶回去,明天我們該送威爾遜先生回國了。”
說著,便抬腳往門外走去。
邱玉娜看著他洋溢著愉悅氣息的背影,呶呶了嘴,終究沒有將心底的疑問給問出來,她現在還沒有任何資格過問他的私人生活,不過,最多一個月。
她將會作為他的秘書,陪伴他站在政壇之上,共同麵對敵人。
到那時時候——
整了整心神,她冷漠著一張臉,睥睨的環顧四周,手一揮:“將人全部給我帶走。”
…………
邵瞿找到同學會包廂的時候,裏麵的人已經走了不少,隻留下少少的幾個人,還坐在裏麵眯著眼睛喝著酒,緋紅的臉頰可以看出來,已然有些微醺的味道。
他蹙著眉頭從裏麵的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卻沒有看見那張心心戀戀的麵孔。
倒是端著酒杯從旁邊路過的女人一臉緋紅的看著他,眼底閃過驚豔的光芒,她一個趔趄猛地湊過來,差點撲倒在他懷裏,被他一個手臂給阻擋在外,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嘟著嘴巴撒嬌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紳士啊,看見美女快要摔倒了竟然都不扶一下,反而將人家推開,真是無情的人呢。”
邵瞿不知道麵對過多少這樣的場景,在國外的時候也經常扮演著各種各樣的姿態遊離在各種場景之中,自然對著女人眼底的狩獵情緒一清二楚,他微蹙著眉頭,臉上染上一絲不耐煩:“夏之意呢?”
“什麽嘛,原來是來找夏之意的。”仿佛聽到了一個不太喜歡的名字,她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頓時失去了興趣,手指隨意的指了指房間裏麵的緊閉的一扇門:“諾,在那裏,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一來就鑽進廁所裏,真不知道是來玩的還是來玩廁所的……嘔……玩廁所,這麽惡心……嘿嘿嘿”
大約是真的喝醉了,這個女人言語明顯的有些不在狀態。
可偏偏邵瞿卻從中間聽出了最重要的訊息,當下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邁開大長腿,幾步大跨,便來到了廁所的門前,猛地將廁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縮在角落裏麵,已經快要窒息的穿著騷包的小白臉。
廁所裏居然還有個男人?
“瞿哥?”洛明朗特有的甜膩聲音帶著驚詫的響起。
邵瞿回過頭來蹙著眉頭看過去,坐在洛明朗身邊正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看著自己的不是夏之意又是誰,陰鷙的視線猛地掃向站在角落的男人。
從出場到現在還沒有名字的男人隻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尾椎直直的衝到天靈蓋。
媽媽咪啊,他以後恐怕不僅僅是恐女症了,恐怕連男人都會害怕了吧。
“你們窩在廁所裏幹嘛呢?”邵瞿蹙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盯著乖巧的坐在小塑料凳子上的兩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廁所裏比外麵冷多了。
難道是暖氣壞了?
視線一轉,就看見兩隻桶裏麵裝滿了兩大桶的冰塊,放在另外一個角落裏。
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下來:“你們很閑?大冬天還要用冰來製冷?”
“不是啦,我們剛從浴缸裏麵把冰給撈出來,我今天救了個人,好像中了花媚娘。”夏之意急急忙忙的湊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直到他聽話的彎下腰,覆在他耳畔小聲的解釋道。
邵瞿蹙起了劍眉。
過了一會兒,他道:“這件事你別插手了,我打電話派人過來接手。”
“好吧,其實我也不認識她。”
夏之意無所謂的聳聳肩,她不是那種爛好人,若不是懷疑那個藥是花媚娘,她很可能直接將溫月扔給那個男人,至於他的恐女症?誰管那麽多喲。
之前陸齊銘中藥的時候,她就從他們兩人的臉上看出了端倪。
恐怕,這個花媚娘的藥來路很有些問題。
“剛剛成軍醫已經過來注射了解藥,現在還在浴缸裏泡著呢。”
“嗯。”
男人給出了解決方案後,就對這件事不太有興致了,他抓住她柔軟的小手,隻感覺一片冰涼侵襲而來,不由自主的擰緊了眉心:“我送你回去,不要再待在這了。”
“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夏之意有些意外,沒想到他事情辦的這麽快。
邵瞿不太願意討論工作上的事情,隨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洛明朗:“我先帶之意回去了,你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你,別隨意打車,這幾天不太平。”
洛明朗頓時臉色一怔,沉重的點了點頭。
邵瞿嘴巴裏的不太平,恐怕是真的不太平了。
不由得有些鬱悶,如果說,連A市都開始不太平的話,還有什麽地方是太平的呢?
兩個人牽著手走出似水流年的大門,邵瞿微微垂首,目光落到身邊小女人的發頂,語氣帶著素來的輕佻,又含著一絲清冷:“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
夏之意看著他,有些頹喪的點點頭。
男人捏了捏她的掌心,然後鬆開手,往不遠處的停車坪走去,閑庭信步,手裏把玩著車鑰匙,顯得格外的放浪不羈,他很快就將車給取了回來,夏之意宛如一隻小白兔似的跳下台階,小跑著就爬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開了暖氣,不過幾分鍾,就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車子緩緩的滑動,他專心致誌的轉動著方向盤,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幾天你的手怎麽樣了?”
夏之意皺了皺眉,揚了揚被夾板夾住的手:“應該好多了吧,我不懂,不過最近手好癢,洗澡都不能碰水,也不敢用力,真是太討厭了。”
邵瞿看了眼那輩掛在胸前的可憐兮兮的素白的小手,抿了抿唇,道:“嗯,明天讓老成過來給你看看,不行的話先洗澡,然後洗完了通知他來給你上新的夾板。”
夏之意:“……”
總是將人家成軍醫當成自家的私人醫生用真的好麽?
她有些鬱悶的撅起嘴巴告狀:“他今天還嘲笑我來著。”
邵瞿蹙起了硬挺的眉毛。
大約思索了些什麽,他道:“嗯,我明天罰他去操場跑二十圈。”
“這個可以有。”
邵瞿終於看見她神采飛揚的笑臉,頓時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不過腦海中浮現出今天田慕嶺的電話,手指緊了緊方向盤,終究還是忍不住的開口:“之意。”
“嗯?”
“你小舅舅可能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