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腰斬

  第381章 腰斬

  被九思押進來的兩人年紀都才十幾歲,昨日被挑了手筋受驚未平,來之前雖未被嚴刑逼供,卻也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這樣折騰兩會他們怎麼還能有少年脾氣,因此太子只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就一股腦全給交代了。


  卻原來徐真眼見打不過雲薛,趁著停戰的間隙要他們出主意,可他們這些人又哪裡有什麼好辦法去對付一個武功高出自己一大截的人,就在徐真惱怒至極的時候有人出現了。兩個少年說到那個突然出現的人竟是眼前一亮,頗有些爭先恐後的樣子。


  「那人是個女子,生的極為艷麗,比新春院的頭牌娘子還要媚上三分。」


  少年的爹眼瞧著在座各位冰冷的神情恨不得照著他的臉呼兩巴掌再一把堵住,額頭上的汗冒個不停。


  還好在少年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一個哆嗦把那些漣漪抖了一乾二淨,忙道:「那女人給了徐真一包無色無味的藥粉,放在紙包里好似沒東西一樣,她囑咐徐真和雲薛對打的時候趁其不備使用那葯,徐真當時輸得難看,被那女人三言兩語就哄的應下了。」


  後來的事情就成了大家都知道的那樣。


  少年咽了兩口口水:「就是這樣,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只是沒有阻止徐真使用這陰損招。


  傅容珏低聲笑了出來,眾人沒瞧見他什麼表情,可就是覺得渾身一寒,百般的難受說不出來,兩個少年更是恐懼感縈繞於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方才罷休。


  徐召心中恨意漸盛,哭訴:「殿下,我兒死的願望啊!」見太子和傅容珏雲亭都看向他,他用袖子抹了老淚:「我兒雖不算年幼,卻也尚未舉加冠之禮,昨日種種分明就是我兒衝動之下受人蠱惑,被人利用了,既是錯了任打任罵,便是拿去半條命臣也絕無半句怨言,何故非要我兒性命。」


  容陌被他哭的有些心煩,抿著唇問傅容珏:「你們說徐真和惠王勾結就單論這些可不夠。」非但不夠,真要說起來還是徐召的話佔了上風,畢竟這件事一開始只是少年之間的較量,徐真是有錯但罪不至死,鬧到現在卻變成徐真死了,雲薛還活著,有理也變沒理。


  傅容珏若是沒查出一個實際的東西來,這件事就是徐召站定了上風。


  傅容珏雙眸微微眯了一下:「徐大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說罷他抬眼看了九思一眼。


  徐召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向了九思,不知為何他心裡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來。


  果然,九思接下來的舉動印證了他的感覺。只見九思從懷中取出一打十幾張薄紙:「請殿下過目。」


  容陌接過那幾十張紙,這才看到原是些信紙,他一目十行的看著,原本沒覺得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越看臉色就越難看。


  徐召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沒有瞧仔細那幾張紙是什麼東西,更沒有看到紙上寫的什麼。


  十幾張信紙罷了,容陌卻看了將近一刻鐘,那張臉更是黑的能滴出墨汁來,嚇得一干人等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傅容珏並不滿意容陌這般沉默的態度,卻見他揚了嘴角:「殿下可看清楚了?」


  這是徐召和容厲這些時間來的來往信件,也不知道徐召這老狐狸是怎麼想的居然沒有立時燒毀這些信件,自己作死作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容陌眼裡滿是陰鷙,恨不得立刻讓人把徐召拖出去五馬分屍,他竟是從沒想過徐召會背叛他,瞧這信上的日期還是這個月的事。


  將信紙扔到徐召臉上,容陌咬牙切齒:「好你個徐召,本太子但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養出了你這匹白眼狼。」


  徐召聽的雲里霧裡,忙撿了信紙匆匆看了兩張,當下兩眼一黑,只大聲囔:「冤枉啊!」


  這信紙根本不是他所寫,雖說容厲有幾次都想拉攏他,可如今的朝堂上又有幾個愚不可耐人是敢站在容厲那邊的。


  更不用說他一直以來都是太子的人,可這信上的字跡就是他的,又當如何解釋?

  徐召又急又恨,只當是傅容珏他們陷害自己,不由大呼冤枉:「殿下明鑒,這絕非臣所為,臣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鑒,若有絲毫叛意,不得好死。」


  聽他兩句嚎,容陌心裡到真有些懷疑這些信是不是傅容珏為了保雲曉做出來的假證,只是還沒等他想清楚,九思又取出一件東西來。


  聖上病倒前冊封容厲為惠王,賜下半枚玉符,這玉符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能調動金都中守衛皇宮的十萬軍隊的兵符。


  聖上將玉符一分為二,容厲和太子各持一半,也各能調動五萬軍隊,以此互相牽制,只是聖上沒想到自己這般年紀就病入膏肓了。


  「殿下,此物亦是從徐府搜出來的。」九思奉上玉符,容陌一看再也容忍不住:「混賬東西,本太子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呵,來人啊,將徐召給本太子壓下去腰斬了喂狗。」


  徐召幾近癲狂,嘴中仍是不認罪,叫囔著為人所害,甚至想撲到傅容珏跟前要做出什麼,卻被傅容珏一腳踹了心窩子吐血不止,隨即便被人拉了出去。


  殿中一直響著他凄厲如鬼魅的吼聲,讓那些一同來告御狀的人人自危。


  容陌拿著玉符,拇指在符文上搓揉著,眯了眯眼:「諸位大人可還有異言?倘若沒了,不如早些回去瞧瞧家中小子傷況?」


  大人們哪裡還敢告御狀,忙磕頭告退。


  待人都走了,容陌才眼神複雜的看著傅容珏:「這次多虧了容珏,否則本太子還不知道會被矇騙到何時。」


  傅容珏與他直視:「如今玉符皆在殿下手裡,任憑惠王能耐再強也翻不出水花來。」


  容陌苦笑搖頭:「惠王狼子野心,只怕是想趁著父皇病情尚未痊癒做些什麼,本太子雖有玉符,可也擔心暗箭難防。」


  傅容珏和雲亭對視一眼,隨即開口:「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也該為雲上國的子民著想一二了,想開不管殿下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聖上都是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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