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子墨。”孿月一上青蓮峰就一路叫著跑著,直到見到子墨才站住了腳。看著快纏成木乃伊的子墨,眼眶漸漸紅了雙手輕輕碰上子墨的繃帶,小心翼翼得問道。“疼嗎?”
子墨瞥見孿月手上的紅繩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一旁的阿澤看到這略略尷尬的一幕故意咳了兩聲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哭什麽哭,有本大爺在,想死都難。”
孿月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回了眼眶。“我去練琴,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起碼我還能自保。”
阿澤點點頭,孿月以為他十分讚同自己的看法,趕緊跑到房裏,不一會就傳出了琴聲。“原來就很傻了,被封印之後就更傻了,現在倒好智商一點都沒了。既然她回來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吧。”子墨“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直到他們到了魔界阿澤覺得自己還是跟做夢一樣,竟然能把子墨拐出來。“我沒想到你居然肯把阿蠻一個人留在那裏跟我出來。”
“她現在不需要我。”
阿澤聽了挑了挑眉沒有否認,看著眼前茂密的山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隔了四千多年了,我又來魔界了,倒是和以前沒變什麽樣子。”
“神獸這話就是說笑了,這裏與四千年前可大不相同。”
閻翰悄無聲息得出現在他們身後,阿澤倒也不驚訝回過頭看著他。“這裏的太陽還是像蒙了層灰一樣,這裏的樹也還是跟刷了層黑漆一樣,你倒是說說哪裏不一樣了。”
“神獸說笑了這乃是魔障所致萬年不變的。我說的是人。”
阿澤並不接他的話茬。“我這四千年沒來了,子薑果又長了吧給我弄杯子薑茶來。”
閻翰笑道。“知道神獸偏愛美食早已為神獸備好了。殿內已經備下宴席為少主和神獸接風洗塵。”
“接風洗塵就你一個人來?我這身價這麽低?”
“還有兩壺月華瓊漿。”閻翰此話一出口,子墨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他的身上。恭敬得向子墨行了臣子之禮。“二位請隨我來。”
跟在閻翰身後不一會就到了魔族的大殿,眾多將士排隊恭候,見子墨和阿澤過來了便集體下跪行禮。阿澤靠在子墨的耳邊悄悄說道。“我這可以托了你的福,上次我來得時候可是溜進來的。”
“多喝點茶,下次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打包行嗎?”子墨習慣了阿澤的厚顏無恥,給了一個隨便你的眼神就沒有再說話。
閻翰帶著子墨和阿澤入座,麵對麵前諸多精致的美食罕見的沒有動筷。“神獸怎麽不動筷?難道是怕有毒?”
“軍師大人真是說笑了,你也知道我們今天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不說清楚吃不安心啊。還有啊,你別老是神獸神獸得叫我,我也就比你虛長幾歲而已。”
閻翰尷尬得笑了笑,他雖然是魔族的元老,可以不過才幾萬歲,近十萬年的差距竟被他說成虛長幾歲。閻翰不由得歎神獸不愧是神獸,臉皮都無人能比。“不如我們邊喝茶邊聊?”
“你的茶哪比得上月華瓊漿,不如直接上月華吧。”阿澤看向閻翰的目光裏透著狡猾。
閻翰笑笑揮揮手讓手下去取桃花醉。
沒等端上桌阿澤就聞到了月華瓊漿獨有的香味。“要說美酒,果然還是月華讓人難忘。”
“軍師大人什麽時候喝過月華?四千年前?”
閻翰有些煩這樣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明明雙方都知道是為何而來還偏偏不說,真是讓他難受得緊,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結束這樣的說話方式。“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埃~軍師大人你說什麽我怎麽不太明白,我們有什麽山要見?”阿澤說完品了一口月華瓊漿發自肺腑得讚歎了一聲。“你有多少月華,我能帶走一些嗎?”
“既然知道是妖族所為,不知道神獸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阿澤戳戳木頭一樣閉目養神的子墨。“你少主也來了。”
“少主自然是回來繼承大統。”
“不是。”
子墨突然冒出這句話嚇了阿澤一跳,反應過來以後看到閻翰的臉上青了紫,紫了青,忍不住哈哈大笑,繼而挑釁得說道。“他說不是哦。”
“我們發現少主進了玄陰穀之後但因玄陰穀有結界,我們進不去就在外麵守候,但沒有想到少主你離開後,有一批妖族打破結界進入了玄陰穀。因我們留在那裏的人手不夠便不敢輕舉妄動,等他們離開才敢進去。那魚精是饞了月華瓊漿,所以被我們發現跟蹤了,別的我都不太清楚。”
阿澤點點頭拿起桌上的筷子開始品嚐美食,閻翰見他不再追問就沒有再說什麽。隻將目光放在埋頭胡吃海喝得阿澤和閉目養神的子墨身上。
“啊,對了。你家少主不肯喝藥把藥全倒我從瀛洲挖來的雪蘭上了,你說怎麽辦吧。”
子墨睜開眼睛看著阿澤,目光裏帶了些威脅,阿澤挑挑眉毛並不在意。“少主啊,上次的傷那麽重,你怎麽能不好好喝藥呢。”